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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眦欲裂，顾不得反噬的灼痛，随便念了几个咒语便踉跄着就要冲过去。
可刚迈出一步，程千雅却突然扑了过来。
一把拽住我的袖子，挡住了我的去路。
“姐姐，别冲动。”
她贴在我耳边，声音轻得只有我能听见，可语调却冰冷刺骨。
“你再动一下，他就不是呛水那么简单了。”
我浑身一僵，低头对上她的眼睛。
哪还有半分病弱？只有满满的恶意和得意。
水中的挣扎声越来越弱。
弟弟的手渐渐脱力，水面上的气泡也越来越少。
“放开！”
我猛地推开程千雅，可她早有准备，假意哭喊道：
“姐姐，你弄疼我了。”
金啸炎瞬间暴怒，一把揪住我的头发：
“贱人！你果然是个骗子！”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语气轻蔑：
“我早就怀疑了，什么捞尸人，什么因果反噬，不过是你装神弄鬼的幌子！”
程千雅也不再伪装，脸上病弱的表情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刻薄的得意。
她掩唇轻笑，声音甜腻却字字带毒：
“姐姐，你演得可真像啊，连我都差点信了呢。”
金啸炎的语气里满是嘲弄：
“你以为靠这些江湖把戏就能唬住我？”
“我这些年能在商界叱咤风云，靠的是自己的手段和头脑。”
“跟你这种装神弄鬼的下九流可没有半点关系。”
程千雅附和道：“就是！阿炎的成就，哪一样不是靠自己拼来的？”
“你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捞尸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踱步到我面前，指尖挑起我的下巴，眼神轻蔑：
“现在露馅了，感觉如何？”
话音未落，她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煞白，呼吸急促起来。
接着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手指死死抠着地面，指节泛白。
“我，我这是怎么了？！”
她艰难地抬头，眼中终于浮现出真实的恐惧。
我淡淡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现在有事了吗？”
金啸炎慌了神，冲过去扶住她：
“千雅你怎么了？！别吓我！”
程千雅已经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摇头，眼泪混着冷汗滚落。
她的皮肤开始泛出不正常的青灰色。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她体内抽走生机。
我不再看她，转身走到弟弟身旁。
他仍虚弱地伏在地上，呛水的痛苦让他浑身发抖。
我蹲下身，轻轻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
“忍一忍，很快就结束了。”
接着，在金啸炎和程千雅惊骇的目光中。
我一把将弟弟的头按回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