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4
转账成功的提示音。
秦朗拿着我转给他的五个亿，连滚带爬地去处理银行的催债。
可第二天，他名下那家分公司的账目上，凭空又多出了一笔高达十个亿的负债。
其中五个亿是“景泰计划”失败的窟窿。
另外五个亿，是我转给他的，又被系统同步增加的债务。
秦朗开始疯狂抛售名下的跑车和房产。
但那点钱对于巨额债务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我则以秦氏集团的名义，高调启动了数个慈善项目。
捐款、修路、投资、建学校，花钱如流水。
周一的高层例会上，秦朗猛地推开会议室的门，直直冲到我面前。
“秦晚！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他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憔悴不堪，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是你做的手脚对不对？你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恶意亏空我的资产！”
他猛地转向父亲，以及那几位老股东，声音凄厉。
“爸！各位叔叔伯伯！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这个女人见不得我好，她想把我逼死！她挪用了我公司的钱！”
父亲的几个心腹立刻站了出来。
“小秦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朗虽然有错，但你也不能用这种手段对付自己的亲弟弟啊。”
“是啊，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还把公司账目搞得一团糟！”
他们一唱一和，仿佛我是个为了争夺家产不择手段的毒妇。
父亲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他敲了敲桌子，语气严厉。
“秦晚，你解释一下！”
我环视了一圈在场众人各异的表情。
最后才把视线落在秦朗那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解释？好啊。”
我站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
“秦副总，你说我挪用你公司的公款，证据呢？”
秦朗被我问得一噎，他当然拿不出证据。
“我的公司突然多出十几亿的负债，不是你搞的鬼还能是谁！”
“哦？”
我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我一个秦氏总公司的总裁，有闲心去黑你那个小破分公司的账本？”
“我图什么？图你公司那点亏损的业绩，还是图你这个没什么脑子的草包？”
“你！”
秦朗气得浑身发抖。
我没再看他，直接拨通了内线电话。
“让法务部和审计部的人都上来，另外，再请一个第三方审计团队。”
“既然秦副总怀疑账目有问题，那就当着大家的面，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坦然地坐回位置，姿态从容。
“如果真查出是我动了手脚，我这个总裁，引咎辞职，绝无二话。”
“可如果是某些人经营不善，血本无归，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顿了顿，冷冽的视线扫过秦朗。
“那就别怪我，不念姐弟情分。”
审计的结果，自然是查不出任何问题。
所有的账目都清晰明了，根本没有任何外力干预的痕迹。
秦朗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不可能！系统不会出错的！！！绝对不可能……”
父亲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只是挥了挥手，遣散了众人。
那些之前还帮着秦朗说话的股东，此刻也闭上了嘴，不好再说什么。
当晚，我处理完公务回到别墅。
刚走到二楼书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秦朗压抑着怒火的通话声。
“还不上！根本还不上了！我这里的窟窿就越来越大，一定是那个贱人在搞鬼！”
“老张，你听我说！我们不能再等了！”
老张？
我们家的老司机，张心怡的父亲。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我悄无声息地贴近门边，里面的声音愈发清晰。
“只要秦晚消失了，整个秦家就都是我的！到时候，我马上就娶心怡，让她当总裁夫人！”
“你女儿，下半辈子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好好想想！”
前世惨死的画面，此刻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原来那场车祸，不是意外！
我转身下楼，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们任何翻身的机会！！！
5
我连夜召开了一场紧急新闻发布会。
名义是澄清秦氏集团近期的财务风波，以及回应外界对秦朗能力的质疑。
父亲和秦朗自然也要出席。
还特意邀请了张心怡和她父亲，美其名曰让他们来为秦朗站台。
发布会现场，闪光灯此起彼伏。
我站在台上，神情平静。
“各位媒体朋友，感谢大家今天到场。”
“关于近期秦氏集团的财务问题，以及我弟弟秦朗先生所负责分公司的巨额亏损，我在此一并做出说明。”
我话锋一转，看向台下第一排坐着的秦朗。
“我弟弟刚回国，急于证明自己，在投资上出现了一些失误，这很正常。”
“作为姐姐，我会和他共同承担。”
秦朗的脸色稍缓，父亲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张心怡更是得意地挽住了秦朗的胳膊，一副总裁夫人的姿态。
我嘴角的弧度扩大。
“不过，投资失误是一回事，某些人想借此机会，行不轨之事，又是另一回事。”
我按下了手里遥控器的播放键。
下一秒，老张的声音响起，通过会场的音响，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心怡，你放心！秦朗说了，只要秦晚那个碍事的贱人消失了，他马上就娶你！”
“爸，你可得把事办得干净点！秦朗说了，只要秦晚还在一天，他的地位就不安稳！”
张心怡尖利又兴奋的声音紧随其后。
“到时候，整个秦氏都是我们的！我就是总裁夫人！”
录音戛然而止。
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台下脸色煞白的张心怡和老张身上。
“不！这不是我！这是伪造的！是她陷害我！”
张心怡猛地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尖叫。
记者们立即将他们父女二人团团围住。
“张小姐，请问录音里说的是真的吗？”
“请问你们打算如何让秦总消失呢？”
“老张，你作为秦家二十多年的司机，看着秦总长大，为什么能够这么轻易背叛？”
闪光灯疯狂闪烁，将他们父女二人的丑态记录了下来。
老张瘫在地上，面如土色。
而张心怡则在推搡中被一个记者不小心推倒在地。
名贵的裙子被踩得都是脚印，丑态百出。
“滚开！都给我滚开！”
她像个疯子一样挥舞着手臂，却只引来更多的嘲笑和质问。
而另一边，父亲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他猛地冲上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压低了声音怒吼：
“秦晚！你疯了！？”
“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秦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我甩开他的手，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他听清。
“脸面？”
“比起秦家的脸面，我更在乎我的命。”
“父亲，你只看到我让你丢了脸，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好儿子和他的狗腿子，想要我的命！”
他面色涨红，指着我的手指都在发抖。
“逆女！你……你……”
而秦朗，在录音响起的那一刻就懵了。
他呆呆地坐在原地，直到“私生子”的身份随着记者的深挖而被曝光在网络上，才如梦初醒。
“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冲着周围的记者大吼，试图撇清关系。
但并没有人信他。
“私生子”、“巨额亏损”、“谋害亲姐”的词条，将他“商业奇才”的谎言彻底戳穿。
我看着台下混乱的场景，终于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一世，我不仅要让他们还债，更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6
发布会以一场闹剧收场。
父亲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他拽着我，将我拖回了别墅。
“秦晚！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他将一份报纸狠狠摔在我面前上。
“秦氏股票跌停！所有合作方都在打电话质问！你为了你那点委屈，要把整个秦家都搭进去吗？”
我捡起报纸，头版头条上是我和秦朗那张对比鲜明的脸。
“我的委屈？”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暴怒的双眼。
“他们计划着要我的命。”
“在你看来，这只是一点委屈？”
“比起秦家的股价，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的手指都在发抖。
“你！你这个逆女！！！”
最终，他只是无力地重复着这句骂了我二十多年的话。
舆论的发酵比我想象的还要猛烈。
秦氏集团的声誉一落千丈，董事会那几个老家伙也坐不住了，一天三个电话催着父亲拿出解决方案。
重压之下，秦氏集团官网发布了一则措辞恳切的公开声明。
声明里，父亲说秦朗是他年轻时被人设计犯下的错，是一场意外，二十几年都未曾养在身边。
之前让他进公司，不过是看他可怜，想给他一份安稳的工作。
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扶不起的阿斗，甚至心生歹念，妄图伤害家人。
最后，他声明郑重宣布。
我，秦晚，是秦氏集团唯一且合法的继承人。
这份声明，彻底将秦朗钉在了耻辱柱上。
他焦灼万分，四处求人，却处处碰壁。
银行的催债电话一个接一个，而我这边，还在不停地花钱。
终于，他撑不住了。
他冲进我的办公室，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我面前。
“秦晚，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抱着我的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嚣张气焰。
“你帮帮我！我们是亲姐弟啊！你不能见死不救！”
张心怡跟在他身后，也哭哭啼啼地哀求：
“是啊，晚姐，你就看在朗哥是你弟弟的份上，拉他一把吧！”
我嫌弃无比地抽出自己的腿，向后靠在椅背上。
“帮你？我怎么帮你？”
“现在全公司，全京圈，谁不知道你秦朗是个连亲姐姐都想害的白眼狼？谁敢帮你？”
我话锋一转，故作沉吟。
“不过，办法倒也不是没有……”
他立刻抬起头，眼中满是希望。
我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这是海外一家科技公司的收购计划，对方资金链断裂，急于出售。”
“只要能拿下它，再转手卖给我们在北美的竞争对手，一来一回，至少能赚十个亿。”
“风险很高，但回报也大。”
我端起咖啡，轻轻吹了吹热气。
“敢不敢赌一把，就看你自己了。”
秦朗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毫不犹豫地拿起了那份文件。
他没有看到，文件的最后一页，那一行用极小字号标注的，关于“无限连带责任”的条款。
更不会知道，这家所谓的科技公司，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空壳。
所有的资产，都早已被我用合法手段抵押给了另一家海外基金。
只要他签下这份收购协议。
迎接他的，将是彻彻底底的破产清算。
7
秦朗甚至没多看一眼，就直接翻到最后一页，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秦晚，你等着。”
他将合同拍在我的桌上，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和贪婪。
“等我把这笔钱赚回来，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坐在这个位置上！”
“一个女人，就该乖乖回家相夫教子，公司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我端着咖啡杯，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最后的表演。
张心怡跟在他身后，也跟着趾高气扬起来，看我的表情里充满了不屑和炫耀。
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成为豪门阔太，而我沦为丧家之犬的未来。
我没有理会他们，低头给助理发去消息。
【通知北美那边，可以收网了。】
三天后，秦朗冲进我的办公室，砸碎了所有能看到的东西。
“我的钱呢！我的钱呢！！！”
他双目赤红，试图上前扯住我，却被我请的保镖死死按在地上。
“是你！一定是你动了手脚！为什么我的钱全都不见了！还又多出来几十个亿的负债！”
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脸。
“秦朗，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收益高，但风险也大！”
“技不如人，就该乖乖认栽。”
他瘫倒在地，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为什么会这样？不应该这样……？”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亲带着几个董事会成员冲了进来，看到办公室里的一片狼藉，脸色瞬间铁青。
“秦朗！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秦朗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扑到父亲脚下。
“爸！是她！是秦晚害我！”
他指着我，声音凄厉。
“她给我设套！那个海外公司根本就是个空壳！现在我不仅没赚到钱，还又背上了几十亿的债务！”
“爸！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却不再为他说话。
“你给我闭嘴！”
“秦晚是你姐姐！是秦氏集团的继承人！她能害你吗！”
我环视了一圈低头不语的董事，最后把视线落回父亲身上。
“父亲，白纸黑字的合同，是他自己签的。”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收购行为一旦达成，他将承担这家公司的‘无限连带责任’。”
“是他自己被猪油蒙了心，怪得了谁？”
我冷笑一声。
“各位叔叔伯伯，你们都是生意场上的老人了，他说我给他下套，你们信吗？”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你！你这个毒妇！”
秦朗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样朝我冲过来。
“我杀了你！”
他还没碰到我，就被几个冲进来的警察死死按在了地上。
为首的警官出示了证件，声音严肃。
“秦朗先生，你涉嫌巨额商业诈骗，并且拖欠海外基金公司高额债务，现在我们依法对你进行逮捕。”
他彻底懵了，直到被警察拖着往外走，才反应过来。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秦家的大少爷！”
“爸！救我！爸！”
声音越来越远。
办公室终于安静了。
我转过身，看着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父亲。
“现在，公司干净了。”
他抬起头，嘴唇颤抖，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看着我。
“这些，真是你下的套？”
我没有回答他。
只是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辆警车，呼啸着带走了我前世的噩梦。
8
父亲的身子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
他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你下的套……”
他喃喃自语，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是！”
我承认得坦荡。
“如果我不这么做，现在被带走的，或者躺在太平间的，就是我。”
“你心心念念的好儿子，从回来的第一天起，就盘算着怎么弄死我，独吞家产。”
“而你，是他的帮凶。”
最后四个字，我咬得极重。
他猛地抬起头，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反驳？
是他在外面有了私生子，还把秦朗带回了家。
是他不问青红皂白就偏袒秦朗。
是他一次次地指责我，打压我，逼着我为秦朗的愚蠢买单。
“我……我不知道他会这样……”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充满了无力的辩解。
“你不知道？”
我发出一声嗤笑，“你只是不在乎。”
“在你眼里，儿子才是传宗接代的根本，女儿不过是迟早要泼出去的水。”
“所以秦朗再混账也是你的宝，我再努力也只是个外人。”
“秦建业，你扪心自问，如果今天出事的是我，你会像现在这样心痛吗？”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成了紫红色。
良久，他颓然地垂下头。
“小晚，爸……爸真的错了……”
我心中没有半分动容，只有无尽的冰冷。
“你的错误，是差点毁掉我妈陪你半生打下的江山。”
“好在，我把它拿回来了。”
我不再看他，转身就走。
第二天，我直接召开了董事会。
父亲没有出席。
“从现在开始，秦氏，我说了算。”
我将一份文件扔在会议桌上。
“这是最新的股权转让协议，父亲已经把他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转给了我。”
“另外，”
我顿了顿，环视着那群倚老卖老的东西，
“在座各位，谁要是觉得我没资格，可以。”
“我按市价，收购你们手里的全部股份。”
“公司不需要你们这些只会倚老卖老的蛀虫。”
“你！”
一个老董事气得拍案而起，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你……你这个疯女人！”
我勾起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
“谢谢夸奖。”
“现在，要么留下跟着我好好干，要么拿着钱，滚。”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最终，在白纸黑字的股权协议面前，他们选择了屈服。
警方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在签署一份跨国并购的最终文件。
“秦总，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您之前的司机张某，涉嫌故意破坏您座驾的刹车系统，构成故意杀人未遂。”
“我们已将其正式逮捕。”
我笔尖一顿，在签名末尾留下一个沉稳的收笔。
“辛苦了。”
9
挂断电话，我将手机扔在桌上，继续处理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
没有愤怒，也没有大仇得报的狂喜。
我的心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这些人的结局，从我重生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注定。
助理敲门进来，汇报下一项行程。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秦总，还有一件事。”
“警方在西郊的山崖下，发现了张心怡的尸体。”
“据说是她父亲被捕后，受了刺激，一个人跑进了山里，失足坠崖了。”
我翻动文件的手没有停。
“知道了。”
一个为了虚荣和嫉妒，不惜与人合谋害我性命的女人。
一个将我当成垫脚石，踩着我往上爬的所谓朋友。
她的死于我而言，不过是报纸上一则不起眼的社会新闻。
掀不起半点波澜。
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中，秦氏集团在我手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张。
我砍掉了所有冗余、亏损的部门，将资金和精力全部投入到新兴领域。
每一次决策都精准狠辣，让整个行业为之震动。
曾经那些对我阳奉阴违的老董事，如今在会议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看着财务报表上那一条条陡峭上扬的红色曲线，看我的表情，从忌惮，变成了敬畏。
父亲彻底淡出了所有人的视野。
我没有把他赶出别墅，只是让人收走了他所有的银行卡和公司印章。
他每天待在那个空荡荡的书房里，对着我和母亲的合照，一坐就是一天。
他像是终于想起了，这个他亲手打压、差点毁掉的女儿，也是他曾经捧在手心里的骄傲。
也终于明白了，他为了一个所谓的儿子，究竟失去了什么。
可这一切，都太晚了。
一年后。
我受邀参加国内最具影响力的财经峰会。
作为主讲嘉宾，我站在聚光灯下，面对着台下数千名商界精英。
大屏幕上，播放着秦氏集团这一年来的辉煌战绩。
主持人用激昂的声音介绍着我的履历。
“她用一年时间，将一个濒临危机的家族企业，打造成了市值千亿的商业帝国！”
“她铁血手腕，清扫了所有障碍，创造了本年度最大的商业奇迹！”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秦氏集团总裁，秦晚女士！”
台下掌声雷动。
我走到台前，环视着一张张或崇拜、或探究的脸。
“秦总，外界对您的评价众说纷纭，尤其是关于您和您家人的过往……”
“很多人都好奇，支撑您走到今天的，究竟是什么？”
我接过话筒，嘴边浮现一抹淡淡的弧度。
“没什么。”
我的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我只是想拿回，本该该属于我的东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