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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晚试了一下午婚纱，傅砚辞也不催促，耐心陪着直到天黑。
她才终于尽兴，抱着男人的手臂撒娇道：
“怎么办？我都好喜欢。”
傅砚辞唇角上扬，拿出黑卡递给店员。
“喜欢就全包下。”
“谢谢阿辞，你对我真好。”
林听晚满脸幸福，踮起脚尖在他的薄唇上亲了口。
傅砚辞没有躲，抬头瞬间，刚好撞上乔知夏的目光。
他突然有些心虚，随手指向角落处。
“这件给你。”
乔知夏顺着看了过去。
那是一条灰扑扑的伴娘裙，仿佛在嘲笑她永远是见不得光的丑小鸭，而林听晚是那众星捧月的白天鹅。
“傅砚辞。”
她看向他，眼眶通红，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男人转回视线，语气不耐烦。
“又怎么了？”
乔知夏攥紧双手，死死盯着他的脸，一字一顿道：
“这么多年，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刻？”
说到后面，她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傅砚辞眉头紧锁。
他想说没有，他对乔知夏从来只有责任和愧疚。
只是对上那双盛满泪水的眼睛，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
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一声尖叫划破空气。
“着火了！快跑啊！”
婚纱店里本就是易燃的纱料和装饰，火势很快席卷了整个试衣间。
傅砚辞脸色微变，二话不说冲进去。
很快，怀里抱着一道娇小的身影走出来，正是林听晚。
几乎同时。
“轰隆”一声巨响，燃烧的房梁从他们头顶砸落。
乔知夏踉跄着往外跑，被逃窜的人群撞倒，跌坐在地上。
她眼睁睁看着傅砚辞抱着林听晚，从身边擦肩而过，连余光都没有分给她半分。
断裂的房梁在面前砸下，彻底隔绝了生路。
乔知夏拼尽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声。
“傅砚辞。”
男人没有回头，甚至没有放慢脚步。
霎那间，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乔知夏面如死灰，苦笑着闭上眼睛。
刚才那个问题，他已经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在这场三个人的爱情里，她输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