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与你争江湖,他们要的是,这江湖本身。
好嘞!客官您请坐稳,茶水满上,这就为您出一地地道道的古彩戏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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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堂木“啪”地一声脆响,满堂皆静)*
列位看官,诸位老少爷们儿!且听老朽我,为您分说一二!
今儿个,咱们不聊那帝王将相的千秋功业,不讲那才子佳人的风花雪月,单单要说的,是这江湖水面底下,一桩最邪乎、最诡异、最叫人听了汗毛倒竖的秘闻!
要说这江湖啊,大不大?大!龙蛇混杂,鱼龙百变,什么奇人异事没有?可要论起最最瘆人的,还得是那个连名号都不能提,提起来都得叫人背后发凉的所在——
**XXX**!
*(说书人压低嗓音,眼神扫过全场)*
### 第一回:青灯无故灭,侠客化云烟
这事儿啊,得打前朝末年那会儿说起。
那时候,江湖上出了一档子怪事——净是些成名的人物,莫名其妙地就没了!
您要说这没了,是死在对头刀下,那是技不如人;是醉死在温柔乡里,那是风流自误;是金盆洗手、归隐山林,那也是一番好去处。可这回的“没”,它不一样!它是……怎么跟您形容呢?就跟那太阳底下的露水珠儿,风一吹,日头一晒,**噗**的一下,就蒸干净了!连点儿水汽儿都没剩下!
老朽我记着,头一个出事的,是人称“飞燕剑客”的柳三变,柳爷!这位爷,一手“燕子三抄水”的剑法,使得是神出鬼没,冠绝一时!可就这么一位响当当的人物,一天大清早,街坊邻居推门进去一瞧——嘿!屋里头窗明几净,桌上的茶碗哪,还冒着热气儿,棋盘上的一盘残局,走到一半,黑白子儿分明,就好像主人家刚起身去后院解了个手。
可这柳三变,连人带他那口宝贝“秋水剑”,就这么凭空不见了!仿佛这世上,压根儿就没这么一号人!
满屋子翻遍了,就一样东西不对劲。那棋盘边上,多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黑石片儿。那玩意儿,黑得邪门!通体漆黑,却不反光,您拿灯照,拿烛火映,那光亮就跟泥牛入了海,半点儿影儿都瞧不见,好似能把人的魂儿都给吸进去!
### 第二回:醉仙楼中语,百晓生谈玄
这么一档子事儿出来,后面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一发不可收拾!今天“铁掌无敌”没了,明天“追风叟”不见了。一时间,这江湖上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有说书的就瞎编了,说是惹了山里的精怪,被叼了去;也有说,是得罪了天上的神仙,被收了神通。
可后来啊,有那侥幸逃脱的,疯疯癫癫地传出话来,说那东西,不图你的钱,不抢你的宝,甚至不跟你结仇。它就像个影子里的鬼,悄悄摸到你身边,就为了一样东西——你之所以是你这个人的**“凭证”**!
兴许是你那身独步天下的功夫,兴许是你那段刻骨铭心的念想,又或者……干脆就是你这个人!说白了,就是要把你这个“你”,给连根拔走!
这事儿,一直是个谜。直到有一天,老朽我在洛阳城的“醉仙楼”上喝酒,巧了,碰上了那位号称“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江湖琐事,无所不知”的百晓生——白无常!这位向来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主儿,那一日,竟是脸色煞白,连端酒杯的手都哆嗦了!
他把老朽我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那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X……X……X**。”
### 第三回:万相皆为苦,一墟即是空
据白无常酒后吐的真言,这“XXX”,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帮派!说他们是一群走了火、入了魔的“道理疯子”,那是一点儿不为过!
他们心里头,有一套骇人听闻的纲领:说这世上啊,所有的打打杀杀、爱恨情仇、悲欢离合,根子都在一个“相”字上!
这“相”是何物?嘿,说穿了,就是你我身上的名头、脸面、门派、功夫、是正是邪、是美是丑!在他们看来,这些都是虚的,都是痛苦的根源!
他们要干嘛?他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世上万千的虚“相”都给它**破**了!把这花花世界、朗朗乾坤,都给变成一片绝对安宁、无悲无喜的终极之地——**“归墟”**!
诸位听听,这话听着,是不是还有几分慈悲心?——错啦!这才是最要命的!这叫大慈悲,也叫大残忍!
在他们那“归墟”里头,没你没我,没张三没李四,大伙儿都成了一尊尊泥塑的神像,没有念想,没有痛苦,安安静静,直到永恒。您说,这到底是解脱,还是更大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