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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黄金梅里号的船帆上还沾着磁鼓岛的雪粒,甲板上却已经弥漫着初夏的暖意。司马唠版躺在吊床上,看着乔巴在阳光下追着自己的影子跑,蹄子踩在木板上发出“哒哒”的轻响,蓝鼻子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我说小驯鹿,”他晃了晃腿,用念力把乔巴快要撞到的木桶轻轻移开,“再跑下去,山治刚烤好的曲奇就要被路飞偷吃光了。”

乔巴猛地停住,耳朵抖了抖,果然转身冲向厨房,嘴里喊着“不许抢我的那份”。司马唠版笑着摇头,目光转向娜美手里的记录指针——那指针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旋转着,尖端固执地指向天空,像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牵引着。

“这指针怕不是坏了吧?”乌索普凑过去,长鼻子快碰到指针了,“哪有指向天上的岛屿?”

“说不定……真的有哦。”罗宾翻过一页书,语气平静,“历史上有很多关于‘空岛’的记载,只是大多被当成神话。”

“空岛?”路飞从厨房探出头,嘴里塞满了曲奇,“在天上的岛?听起来很好玩!我们去看看!”

“别胡闹!”娜美拍掉路飞的手,眉头紧锁,“记录指针指向天空,说明那里的磁场不稳定,绝对很危险。”

司马唠版心里却了然。来了,空岛篇的序章。那道能把船冲上万米高空的冲天海流,那片由云构成的土地,还有那个自称“神”的雷电混蛋……他悄悄用念力扶正了被风吹歪的船帆,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震颤,像是远方海流涌动的预告。

几天后,梅里号果然遇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男人——蒙布朗·库力克。这个戴着猩猩面具的大叔,用布满老茧的手拍着船板,讲述着黄金乡和空岛的传说,眼里的光芒比阳光还亮。

“黄金乡是真实存在的!空岛也是!”库力克的声音带着激动,“我爷爷罗兰度不是骗子!总有一天,我要亲自找到它,证明给全世界看!”

路飞听得眼睛发亮:“黄金?很多很多黄金吗?”

“不止有黄金,”司马唠版突然开口,看着库力克,“还有400年的约定,和一口能敲响整个天空的钟,对吧?”

库力克猛地抬头,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震惊:“你……”

“我听一个喝醉的老海贼说的。”司马唠版笑了笑,没多说。他知道库力克的执念,也知道罗兰度的冤屈,更知道那口黄金钟即将在不久后,被路飞的拳头敲响。

就在这时,海面上突然掀起异常的波澜。海水像沸腾的开水一样翻滚起来,一股巨大的暗流在船底涌动,梅里号开始剧烈摇晃。

“怎么回事?”索隆拔刀出鞘,警惕地看向四周。

“是海流!异常海流!”娜美大喊着调整船舵,“不对……这流向是……向上的?!”

司马唠版的心脏猛地收紧。来了,冲天海流!

只见前方的海面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海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托起,形成一道贯通天地的水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梅里号席卷而来。阳光透过水墙,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美丽得让人窒息,却又蕴含着足以撕碎船只的恐怖力量。

“抓紧了!”路飞站在船头,不仅不怕,反而兴奋地大笑,“这就是去空岛的路吗?太酷了!”

“酷你个头!”娜美吓得脸都白了,拼命想调转船头,“会被撕碎的!”

“不行!船舵被海流吸住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马唠版闭上双眼,将全部精神力集中在梅里号周围。他能“看到”海流中蕴含的狂暴能量,能“感觉”到船身每一处正在承受的压力。

“索隆!用刀劈开前面的涡流!”他大喊。

“明白!”索隆会意,三刀流同时出鞘,“三千世界!”

银色的刀光劈开一道水幕,为梅里号争取了瞬间的空隙。几乎在同时,司马唠版将念力凝聚成一道无形的“茧”,包裹住整个船身,同时操控着船底的水流,形成一道向上的推力。

“山治!稳住船尾!乔巴!检查甲板固定!”

“交给我吧!”

“呜……好的!”

梅里号像一片被狂风裹挟的叶子,猛地被吸入冲天海流。巨大的水压让船身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仿佛随时会散架。司马唠版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塞进了高速旋转的离心机,头痛欲裂,视线开始模糊——维持这样的念力屏障,对他来说负担太大了。

“唠版!你没事吧?”乔巴注意到他脸色惨白,担忧地喊道。

“别管我……看好路飞!”司马唠版咬着牙,念力屏障又加厚了几分。他看到路飞正站在船头,张开双臂感受着海流的冲击,嘴里还在大喊“再快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白痴船长怕不是有自虐倾向……”

海流越来越快,越来越陡。梅里号几乎是垂直着向上冲,天空在视野里越来越近,云层仿佛触手可及。司马唠版的意识开始涣散,他能做的,就是死死维持着念力屏障,像一个固执的守护者,不让任何一道水流伤害到他的伙伴。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梅里号猛地一轻,仿佛挣脱了重力的束缚,冲破了云层,落在了一片柔软的……地面上?

司马唠版瘫倒在甲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头痛得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勉强睁开眼,看到的景象让他瞬间忘记了疼痛。

脚下不是坚硬的土地,而是蓬松的白云,踩上去像棉花糖一样柔软。远处是由云构成的山脉和森林,天空蓝得不像话,甚至能看到彩虹挂在云间。几只长着翅膀的奇怪小鸟从船边飞过,发出清脆的鸣叫。

“这……这就是空岛?”乌索普目瞪口呆,长鼻子差点歪掉。

“云做的地板……滑得像刚拖过的厕所。”司马唠版有气无力地吐槽,这是他早就想好的梗,此刻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路飞已经兴奋地跳下船,在云地上打滚:“好软!好舒服!空岛太棒了!”

索隆和山治也跳下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娜美则拿出航海图,一脸茫然:“这种地方……根本没法记录航线啊。”

乔巴好奇地用蹄子戳着云地,然后惊喜地发现自己不会陷下去:“好神奇!”

罗宾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目光落在远处一座由云构成的岛屿上:“那里好像有人烟。”

司马唠版挣扎着爬起来,靠在栏杆上。他知道,这座看似梦幻的空岛,隐藏着400年的战争与仇恨,还有一个自称为“神”的暴君。但此刻,看着伙伴们脸上的惊奇与兴奋,他突然觉得,刚才承受的头痛和疲惫,都值了。

“喂,”他对大家喊道,“虽然这里看起来像天堂,但别忘了,能把船冲上天的地方,肯定不会是什么度假胜地。都打起精神来,说不定下一秒就有‘神仙’出来收门票了。”

“门票?”路飞眼睛一亮,“很贵吗?用黄金付可以吗?”

“……当我没说。”司马唠版扶额,看来指望这船长保持警惕,还不如指望索隆和山治不吵架。

他悄悄用念力检查了一下梅里号,幸好有念力屏障的保护,船身只是有些磨损,没有大碍。然后,他的目光被远处一座悬浮在半空的岛屿吸引——那里,应该就是阿帕亚多,黄金乡的所在地,也是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走吧,”司马唠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虽然头痛还没完全消退,但眼神已经恢复了神采,“去会会这里的‘神’,看看是真神仙,还是装神弄鬼的家伙。”

路飞第一个响应,蹦蹦跳跳地往岛屿的方向跑。索隆和山治紧随其后,嘴里还在为“谁先发现黄金”争论不休。娜美拉着乔巴,一边走一边叮嘱“不许乱碰东西”。乌索普则跟在罗宾身边,小声打听着关于空岛的传说。

司马唠版走在最后,看着伙伴们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知道前路不会平坦,艾尼路的雷电,香狄亚人的抗争,黄金钟的秘密……还有那最终响彻云霄的钟声。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的念力或许挡不住神之裁决的雷迎,却能在关键时刻,为伙伴们撑起一片小小的安全区;他的吐槽或许改变不了400年的仇恨,却能在紧张的战斗间隙,让大家笑一笑,重新充满力量。

“空岛篇,开启。”司马唠版轻声说,用念力卷起一缕云丝,缠绕在手指上,像握住了一段柔软的冒险。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串跳跃在云端的音符,奏响了新的篇章。而他这个念力划水的吐槽官,就这么跟在大家身后,准备迎接属于他们的,天空之上的奇迹与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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