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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镇尺在我掌心猛地一跳,不是我动的,是它自己醒了。

上一秒我还蹲在祭坛底下,手指刚碰完那块金粉画符的干皮,脑子还没转过弯这玩意儿到底跟镇尺有啥血缘关系,下一秒整根尺子就跟通了电似的,嗡嗡直震,墨纹从黑白交界处炸开,像烧红的铁丝往肉里钻。

识海里,第一道幕僚睁眼了。

不是残影,不是虚晃,是实打实的凝实,瞳孔漆黑,嘴角微动,像是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但身体先懂了——危险,就在门口。

我猛地抬头,墓道尽头,黑袍人回来了,不止他,后面还跟了三个穿战术服的,手里拎的不是枪,是那种通体漆黑、刃口泛紫的短棍,看着像烧火棍,但我知道,那是破灵刃,专克灵器墨纹的玩意儿。

“你走得挺慢。”我撑着祭坛站起来,镇尺横在胸前,声音稳得我自己都佩服,“刚走两步就后悔了?”

黑袍人没说话,抬手一挥,身后两人立刻散开,呈三角包抄。我眼角扫到他们靴底沾着新鲜泥屑,显然是刚从外面调来的援兵。好家伙,这是连后手都准备好了,就等我掏出线索,立马围剿。

我冷笑,把那块符皮往镇尺背面一贴。

“啪”一声轻响,像是火柴擦过砂纸。

墨纹瞬间暴涨,黑白二色交缠而上,尺身嗡鸣不止,识海中第一幕僚双手一推,虚影前冲三步,双掌压地——“画地为牢”!

黑袍人双足猛地一顿,像是踩进了水泥里,往前迈的左脚硬生生卡住,动弹不得。他瞳孔一缩,低头看脚,再抬头看我,眼神第一次有了波动。

“你……激活了符令?”他声音终于不冷了,带了点惊。

我没理他,趁着三秒定身,一个侧滚翻躲到祭坛侧面,顺手抄起保温杯,把最后一点温水泼在满地碎骨上。

水一沾骨,地面“咔”地一震。

星图亮了。

不是全亮,是东南角三颗星位突然泛起幽蓝光晕,紧接着,地缝裂开,白骨刺出,像一排排倒插的钉子,直奔那两个包抄的家伙脚底而去。

“啊!”一人惨叫,左脚直接被骨刺贯穿,钉在原地。

另一人反应快,跳开两步,可刚落地,头顶石壁“咔”一响,一块青铜齿轮砸下来,正中肩头,当场砸趴。

好家伙,这墓比我还机智。

我咧嘴一笑,心说这“阴骨共鸣”机关还真是个社恐克星,专治爱凑热闹的。

可笑还没咧完,黑袍人猛地一声闷哼,双臂肌肉暴涨,硬生生把双脚从“牢”中拔了出来,鞋底在地面划出两道焦黑痕迹。

三秒到,他自由了。

“有点本事。”他甩了甩脚,破灵刃出鞘,刃尖对准我,“但你这镇尺,撑不了几轮。”

我握紧尺子,额头冒汗。刚才那一招耗了不少灵力,识海里幕僚已经开始发虚,像信号不好的投影,一抖一抖的。

但我不怕。

怕也没用,妹妹还在等药,线索在我兜里,这局我必须打。

“你们军阀就这点出息?”我一边后退一边摸出手机,直播还在推流,虽然画面卡得像PPT,但没断,“抢不到数据,就靠人海战术?”

黑袍人眼神一冷:“信号马上断。”

话音未落,他身后一人掏出个黑匣子,“啪”地一按。

我手机屏幕瞬间雪花,直播画面冻结在骨刺穿脚的那一帧。

完了,观众看不到了。

可我不能停。

我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镇尺上。

“惊天地泣鬼神”猛地一震,墨纹逆流而上,直冲识海。第一幕僚猛然抬头,双目赤红,抬手一指,一道血色虚影竟从我身后冲出,撞上石壁——

血字浮现:

“军阀强夺救命线索!”

不是投影,是刻进石头里的那种深痕,红得发黑,还在往下滴水。

外面观众看不见我,但能看见这行字。

我知道他们会疯。

果然,几秒后,手机震动,弹幕瀑布般刷过屏幕,哪怕卡成幻灯片,也压不住那股怒意:

“主播你还活着吗?!” “这字是血写的吧?!” “天枢位!星图第七星位在闪!”

我一愣。

天枢?

我猛地抬头,看向墓室顶部的星图。刚才战斗中被打乱的星位里,北极七星星位中,天枢位正微微发亮,像是被人按过。

我懂了。

刚刚直播时,就有观众提过这星位不对劲,我当时没在意,现在看来——这是触发机关的钥匙位。

我一把扯下高领内袋里的符纸,冲过去就要往天枢位凹槽里按。

黑袍人怒吼一声,破灵刃脱手掷来。

我侧身一避,刃尖擦臂而过,划开一道血口。可我没停,纵身一跃,符纸精准嵌入天枢凹槽。

“咔。”

整座墓室一震。

三只青铜爵突然自动翻转,黑水倾泻而出,泼了那三个军阀人一身。他们惨叫,皮肤接触黑水的瞬间开始冒烟,装备腐蚀,破灵刃“啪”地断裂。

“这是……墓毒?”黑袍人踉跄后退,面具都被腐蚀出洞。

我喘着气,笑了:“不是毒,是守墓人的规矩——不敬者,泼墨。”

他死死盯着我,眼神终于有了裂痕。

可就在这时,头顶“轰”地一声巨响。

不是机关,是爆炸。

我抬头,墓顶裂开一道大缝,碎石如雨砸下,出口被巨石封死。

他们炸墓了。

“你们疯了?!”我怒吼,“这里面塌了,谁都别想活!”

黑袍人抹了把脸,冷笑:“我们只要数据,你和线索,能拿就拿,不能拿——毁了也不给你。”

他抬手,从怀里掏出一枚黑镖,通体刻满禁灵纹,冲我甩手就掷。

破灵镖!

我本能抬尺格挡,可刚才一连串操作耗尽灵力,镇尺墨纹黯淡,幕僚虚影摇晃不停,眼看就要散了。

来不及了。

我猛地扯下内袋里的残帛,挡在镇尺前面。

“叮”一声,黑镖钉进残帛,金粉符纸与帛书同时燃烧,一股金气冲天而起,直灌镇尺。

墨纹重新亮起。

我握紧尺子,怒吼一声,冲向祭坛中心,把镇尺狠狠插入石台凹槽。

“画地为牢——给我撑住!!!”

墨纹如网铺开,黑白二色交织成阵,三块下坠的巨石在半空猛地一顿,被无形之力锁住,形成三角通道,刚好够一人穿过。

五秒,最多五秒。

我转身就跑,可刚迈一步,脚下一滑。

低头一看,地面全是血,我的,他们的,混着黑水,滑得像油。

我撑着石壁爬起来,再看那通道——

一块巨石开始倾斜,墨纹在崩解,镇尺嗡鸣不止,像是在哀鸣。

我知道它撑不了多久。

我咬牙,拖着伤腿往通道爬。

头顶碎石还在落,砸在肩上,背上,火辣辣地疼。

可我不能停。

通道口就在眼前。

我伸手,指尖刚碰到边缘——

镇尺突然“咔”地一声,裂了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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