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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范阳城,彻底烂了。

恐虐的血泥还没干透,纳垢的脓河还在墙角旮旯里咕嘟冒泡,色孽残留的甜腻花香混着奸奇迷宫崩碎后的焦糊逻辑味儿,在破败的街道上空搅合成一股令人作呕的、直冲天灵盖的“混沌鸡尾酒”。

幸存的唐军士兵,个个面如菜色,眼神麻木,像一群被反复蹂躏的破布娃娃,缩在相对“完整”的废墟角落里,机械地嚼着发霉的干粮。

士气?那玩意儿早被四神的轮番蹂躏榨干了汁,只剩下“开摆”和“等死”。

“绷不住了兄弟们,”

一个脸上还沾着干涸脓痂的老兵,声音沙哑得像破锣,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恐虐砍完色孽摸,色孽摸完奸奇考,奸奇考完纳垢灌……这副本机制一个比一个阴间!设计师死了吗了属于是!”

“典!太典了!”

旁边一个缺了半只耳朵的年轻士兵,眼神涣散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李大帅追残兵追了三天,连个毛都没回来!咱哥几个守着这破城……跟守坟有啥区别?寄!彻底寄了!”

“流汗黄豆.jpg!”

小队长有气无力地靠在断墙上,

“都省点力气吧……这空气吸一口都掉san值……我总感觉……大的要来了……”

话音未落。

呜——嗡——!!!

一种无法形容的、低沉到超越听觉极限的嗡鸣,如同沉睡的远古巨兽在星球深处翻了个身,猛地从地心深处传来!

不是声音,是震动!是整个范阳城废墟的地基在呻吟!残存的断壁残垣簌簌发抖,碎石尘土如同筛糠般落下!

“卧槽?!!”

“地……地震了?!”

“典!太典了!这动静不对!兄弟们抄家伙……算了,抄了也没用……”

士兵们惊恐地缩紧身体,茫然四顾。

嗡鸣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不再是单纯的地震,而是某种巨大到难以想象的物体,正以无可阻挡的威势,碾压着大地,朝着范阳城逼近!

轰!轰!轰!

沉重、规律、如同擂动灭世战鼓的脚步声,清晰地传来!

每一步落下,地面都如同鼓面般剧烈震颤!

远处的地平线上,烟尘冲天而起,遮天蔽日!

烟尘之中,一个庞大得令人窒息的轮廓,逐渐清晰。

血肉战车!

那根本不是凡俗的造物!主体是由无数巨大、扭曲、还带着暗红色筋络和碎骨的攻城器械残骸(巨大的冲车骨架、断裂的投石机臂、破碎的云梯)强行熔铸、拼接而成,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滴落着粘稠血浆的暗红色肉膜!

肉膜上,密密麻麻镶嵌着无数痛苦哀嚎、死不瞑目的叛军和唐军士兵的头颅、残肢,如同扭曲的浮雕!

战车下方,是十几对由粗大脊椎骨和金属履带强行融合而成的“腿”,每一步踏下,都深深陷入地面,留下巨大的、冒着硫磺蒸汽的脚印!

战车顶端,矗立着一个身影。

常熟阿诺。

混沌战帅。

他身高接近三点二米,如同铁塔。

身上覆盖着厚重、狰狞、仿佛由活体金属和恶魔角质层生长而成的漆黑板甲,甲片上流淌着熔岩般的暗红纹路,关节处探出锋利的骨刺。

没有戴头盔,露出一颗……极其怪异、极具压迫感的头颅!

那颗头颅异常巨大,如同巨锤!前额异常宽阔高耸,向后倾斜的弧度极其夸张,整个颅顶呈现出一种光滑、坚硬、如同黑曜石打磨而成的巨大尖锥形!

尖锥的顶端,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不祥的暗红光泽,仿佛能刺破苍穹!

他的脸藏在巨大尖颅投下的阴影里,只能看到一双燃烧着纯粹毁灭欲望的、如同熔炉般炽亮的猩红眼眸,以及一个线条刚硬、如同刀劈斧凿的下颌。

他双手拄着一柄插在战车平台上的巨大双手剑,剑身宽阔如门板,漆黑如深渊,边缘却流动着炽白的能量流,散发出切割空间的锐利感。

仅仅是他的存在本身,就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光线和生机!

一股纯粹的、令人窒息的毁灭威压,如同实质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范阳城每一个活物的心头!

“苏……卡……不……列……”

一个低沉、沙哑、带着奇异腔调、如同无数灵魂在深渊中痛苦嘶吼叠加而成的战吼,从常熟阿诺那巨大的尖颅下传出!

嗡——!!!

这战吼出口的瞬间,竟化作了实质性的、扭曲空气的震波!

一圈肉眼可见的、暗红色的能量涟漪,以他为中心猛地扩散开去!

轰!!!

震波扫过范阳城残破的城墙!本就摇摇欲坠的砖石如同被重锤击中,大片大片地崩裂、坍塌!

城墙上几个躲闪不及的唐军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就在这恐怖的音波震击下如同被捏爆的西红柿,瞬间炸成漫天血雾!

“卧槽——!!!”

“音波攻击?!范围AOE?!”

“绷不住了!兄弟们快找掩体!这BOSS自带BGM!!”

“典!太典了!这‘苏卡不列’一嗓子直接清场了?!”

“寄!彻底寄了!这他妈拿头打?!”

幸存的士兵们被震得东倒西歪,耳膜破裂流血,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发出绝望的抽象哀嚎。

这仅仅是开始!

“苏卡!不列!”

常熟阿诺再次发出战吼!又是恐怖的震波扩散!

这一次,他驱动着脚下的血肉战车,迈开那十几对由脊椎和履带构成的巨腿,朝着范阳城那早已千疮百孔、象征性地挂着半扇残破城门的西城墙主门,发起了冲锋!

轰!轰!轰!

血肉战车每一步踏下,都伴随着“苏卡不列”的震波BGM和地动山摇!

它如同一座移动的毁灭堡垒,无视了脚下的一切障碍,无论是破碎的拒马、坍塌的房屋,还是来不及逃开的低级狂战士,都被那巨大的“腿”无情地碾碎、吞噬进蠕动的血肉底盘!

恐怖的是,随着常熟阿诺的冲锋和他那标志性的“苏卡不列”BGM响彻战场,天空……变了!

暗沉沉的铅云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搅动,疯狂地旋转、汇聚!

四道庞大到遮天蔽日的、由纯粹混沌能量构成的虚影,在翻滚的云层漩涡中若隐若现!

东方:一片翻腾的、由纯粹鲜血和熔岩构成的怒涛,隐约凝聚成一把滴血的巨大战斧虚影!恐虐的咆哮如同闷雷滚滚!

(士兵视角:“卧槽!恐虐老登来督战了?!”)

南方: 一片扭曲的、散发着甜腻粉紫色光芒的漩涡,隐约可见无数曼妙却扭曲的肢体纠缠、沉浮!

色孽的呻吟如同蚀骨魔音!

(士兵视角:“草!色孽姐姐也来?这波是全家桶?!”)

西方: 一片由无数闪烁跳动的幽蓝几何图形和旋转的悖论齿轮构成的星云,散发着冰冷的算计气息!

奸奇的低语如同亿万只蚊子在脑海里振翅!

(士兵视角:“绷不住了!奸奇老登带着他的弱智题来了!”)

北方:一片缓慢蠕动、散发着浓烈甜腻腐臭的灰绿色脓云,隐约可见巨大蛞蝓和肿胀尸体的轮廓!

纳垢的慈爱呼唤如同催命符!

(士兵视角:“流汗黄豆.jpg!连纳垢答辩池都来了?!四神凑齐开黑?!”)

四神的虚影高悬天际,如同四座不可逾越的混沌神山!

它们的意志交织、碰撞,形成一张笼罩整个范阳城的毁灭之网!

恐怖的威压让空气都凝固了!

幸存的唐军士兵别说反抗,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许多人直接瘫软在地,眼神空洞,陷入彻底的绝望!

“苏卡!不列——!!!”

冲锋的顶点!常熟阿诺发出第三声震天动地的战吼!血肉战车在他的驱动下,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目标——范阳城西主门!

那半扇摇摇欲坠的巨大城门,在血肉战车的阴影和四神虚影的威压下,脆弱得如同纸片!

然而,常熟阿诺似乎觉得用战车撞门太过“温和”。

就在血肉战车即将撞上城门的刹那!

他猛地从那巨大的双手剑旁站直了身体!

那颗巨大、光滑、如同黑曜石尖锥般的头颅,微微向前一倾!

猩红的眼眸锁定了城门最脆弱的一点!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和木头)都目瞪口呆的动作!

他竟以那颗巨大的尖锥头颅为武器,整个庞大的身躯如同拉满的强弓,朝着那扇厚重的城门,狠狠地——顶了过去!

“卧槽?!!”

“他……他要干嘛?!”

“用……用头撞门?!”

“典!太典了!这BOSS攻击前摇这么抽象?!”

士兵们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砰——!!!!!!!

一声远超之前所有碰撞的、如同天崩地裂般的恐怖巨响!

常熟阿诺那巨大的尖锥头颅,如同攻城锤的终极强化版,狠狠地、毫无花哨地顶在了范阳城西主门最中央的位置!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咔嚓嚓——!!!

以撞击点为中心,无数蛛网般的巨大裂痕瞬间布满了整扇厚重的城门!

裂痕中迸射出刺眼的、暗红色的能量火花!

轰隆——!!!

下一刻,整扇巨大的城门,连同它依附的那一大段城墙墙体,如同被巨锤砸中的积木,轰然向内崩塌、粉碎!

碎石、木屑、烟尘混合着暗红色的能量乱流,如同海啸般朝着城内席卷而去!

将城门后试图结阵的最后一点抵抗意志彻底淹没!

烟尘弥漫中,常熟阿诺那巨大的身影缓缓直起。

他那颗巨大的尖锥头颅毫发无损,顶端甚至更加熠熠生辉,在弥漫的烟尘和四神虚影投下的诡异光芒中,如同一柄刺破天穹的黑暗之矛!

他猩红的眼眸扫视着城内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幸存者,毁灭的欲望在其中熊熊燃烧。

“苏……卡……不……列……”

低沉的、带着胜利宣告意味的战吼再次响起,伴随着实质的震波,如同死亡的丧钟,敲响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

血肉战车碾过城门的废墟,如同开闸的洪水,涌入范阳城内。

四神的虚影在天空中无声地翻滚,投下毁灭的阴影。

Tung Sahur——孙笑川的木头躯干,被刚才城门崩塌的冲击波掀飞,重重地砸在一堆废墟里。

他从碎石中挣扎着“站”起来(用精神),枯槁的躯干上沾满了灰尘和碎屑。

他那两个空洞的木头窟窿眼,透过弥漫的烟尘,死死地“盯”着那个站在血肉战车上、顶着巨大尖锥头颅、如同魔神般的身影。

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愤怒,混合着一种荒诞的“这他妈也行?”的憋屈感,在孙笑川的意识里疯狂燃烧。

用头撞门?还他妈撞穿了?!

这混沌战帅……路子也太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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