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梅上前就要薅林清夏的头发,林清夏巧妙的侧身躲过。
她直接抄起桌上一个碗往桌子上砸,砸碎的瓷片直接就往林爱秋脖子上比。
“陆大梅,我今天说得很清楚了,林爱秋有的我也要有,大家都是林家的女儿凭什么这么薄待我,既然你们都听不明白,明天我就去队上把事情说给听得明白的人听。”
陆大梅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被人用碎片架在脖子上,腿都软了。
倒是林爱秋还能哆嗦着出声:“夏夏,你不要冲动,嫁妆……嫁妆是我们林家自己的事,你就算拿到队上说,他们也没法评理的。”
林清夏冷哼了一声,手又往林爱秋的脖子推了推。
“谁说我要评嫁妆了,我是打算和村里人好好聊聊你是怎么陷害沈怀川,又是怎么爬上妹夫床的这些腌臜事情,这些他们总能评了吧。”
“你……”陆大梅刚刚想骂,就见林清夏手上的动作又近了几分,最后只能又急又气,却又不敢做什么。
“行了行了,家里那点破事你们非要闹得不可开交是吧?”旁边的林山海突然发话,“夏丫头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我答应你,你们姐妹的嫁妆对半开,这总行了吧。”
见家里几人都没开口,他提高声音呵斥道:“还不都快松手,你们不要脸我还要呢。”
林清夏眸子落到陆大梅身上。
陆大梅看了一眼自家的大女儿,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听到你爹说了对半开吗?”
林清夏得到了确定的回复,终于松手了。
其实她也并不是看上林家这点嫁妆。
林清夏不过想要借这个事情在林家面前立威。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当务之急就是赚钱。
林清夏暂时还不想把精力花在对付林爱秋这个贱人身上。
等以后有钱了,收拾她的花样多着呢。
不过她也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之前任由他们捏圆搓扁的软柿子了。
他们最好能通透些,别来自己面前找不自在。
这样她才好心无旁骛地好好干自己的事业。
解决好这边,林清夏心情愉悦地回屋了。
独独剩下林爱秋瘫软在地上,久久没回过神来……
*
入夜,知青点这头沈怀川摸黑悄悄去了村里的牛棚。
他四下观察没人后,悄悄摸了进去。
邓江还没睡,点着一盏黑黢黢的煤油灯在里面补衣服。
沈怀川进门喊了声邓姨。
邓江一看见是沈怀川,脸上笑了笑,但下一秒脸色又变了:“怀川啊,我都让你不要来了,这里危险,要是让人知道你和我们有关系,到时候会连累你们沈家的。”
沈怀川把自己带来的奶粉和包子放在桌上,拿起针帮她挑了挑灯芯:“没事,我是看好没人才摸进来的,秋收要到了,到时候体力消耗大,我给你和侯叔送点吃的补补。”
邓江这两年见惯了人情冷暖,笑了笑:“自从你下乡,我和老侯吃穿比之前好多了,有你陪着他说说话精神头也足,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应该的,小时候我没少跑到你和侯叔那吃东西,”沈怀川笑了笑,想到自己和林清夏的婚事,还是和邓江开口简单说了情况。
邓江想到沈家远在京市,眉眼有些担忧:“怀川,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可要想好了,你和家里面商量没?”
“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就成,邓姨你不用担心,”沈怀川想到今晚林清夏笑着对自己说的话,他补了一句,“以后有机会,我领她来给你和我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