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诱安睁大眼嗯了声,方才的警惕瞬间灰飞烟灭,“谢谢。”
萌萌地开门双手接过,还会说感谢语。
又聪明又笨笨的。
等她关上门,商扶砚才收住笑意,打电话让派个女助理过来,依符秘书酒醉后的表现,他有理由怀疑她会躺在地板上睡觉。
正好李特助在附近出差结束,现在就让他回来处理杂事,省的要一个个打电话通知。
李特助,京城人士全名李全能。
考入清北后,他以超群的记忆力和资源处理能力从一群同学们脱颖而出,曾几何时也梦想过毕业后成为金融界大拿,随手一挥就能发号施令,让打工人忙的昏天暗地。
事实上他做到了,但不幸的是他也成了这一份子。
长达两月的出差工作让李特助压力大减,没有商扶砚发布的一连串繁多工作,他的头发渐渐回归。
就在他喜气洋洋地拿着梳子扫过头顶小平原时,一条短信瞬间榨干他的美妙情绪。
“KingHusna酒店,现在就过来。”
“……”
开车到酒店时已是晚上十点。
李特助的工作多且杂,这次出差是专门来A国处理先生的私人事务的,他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统筹先生各种助理,确保他生活出行顺利。
贴身保镖,家族事务,出行车辆,在外饮食习惯哪哪都要进行管理。
幸好商家馆有专门管家,不然就是个24小时老妈子。
坐着总统专用电梯上升,刚敲响套房大门就开了,穿着置贴身睡袍的先生仿佛就守在门后,向他投来的目光还是熟悉的冷漠生疏。
不是大哥,咱们也算是共事了五年,两个月不见你就不能笑笑?
算了,也不能强求这个工作狂无情怪。
李特助只敢在心里吐槽,面上扯着完美不出错的笑容:“先生。”
“嗯。”
商扶砚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戴着无框眼镜看样子在阅读,他示意李特助坐下,随后又开始机械地发布工作任务。
商家的事务有点多,还有出差各种事宜安排,商扶砚逻辑清晰,一字一句地进行嘱咐,讲了足足十分钟。
“记住了吗?”
“……”哥们,你当初聘请我不就是因为我的记性好吗,“当然。”
为了防止被窃密,有些机密事务只能靠李特助脑袋记载,所以聘请他也不亏。
“隔壁套房3003,去吧。”
“好的。”
别说,跟着这位大哥就是过得值,一晚就是十几万的总统套房。
李特助刚将门合上,正好遇上手下的女助理齐方。
“李特助,你回来啦!”
两月不见甚是想念,终于有人在董事长面前挡炮火啦!齐方激动地跟他寒暄几句,讲到她怎么来了酒店,齐方无奈耸肩:
“符秘书喝醉了,我刚给她喝了解酒汤让人睡下。”
符秘书,李特助走前她刚到任,两人只有几面之缘,“先生对符秘书态度怎么样?”
“符秘书很能干,先生很赏识。”
李特助还对于上任秘书背叛的事有阴影,对此态度消极地哦了声。
今晚需要早睡倒时差,商扶砚从行李箱中找到安眠药,又靠在床头看了会新闻报告,等到晚上十一点才吃药睡下。
常年的加班劳作让他产生晚睡的习惯,只能用药物提早入眠。
本以为这晚如昨日一样无梦轻松,但他怎么也睡不着,侧躺在床上任由月光普照,也懒得挪动半步。
这时,阳台外传来落地声。
商扶砚一愣,他保持身体不动细听外面的动静,要知道这里可是三十楼,能有什么人在阳台外走动?
难道是对手派来的人?
下一刻,阳台落地窗外显现出熟悉的身影,她大略略站在窗前左右环视了一遍,又消失在阳台的死角处。
“……”不会吧。
隔壁的符秘书?她是怎么过来的!?
商扶砚突地掀开被子起身,推开落地窗找人,这姑娘此时正坐在阳台栏杆看风景,听到动静转头过来,在月光下疑惑地看向商扶砚。
“过来。”
商扶砚伸出手命令,他现在可没有什么心思装知心大哥哄人。
符诱安见他神情严肃地很,慢唧唧地滑下栏杆。
商扶砚揪住人衣服领口,将她往房间带,“疼疼疼。”符诱安连忙吃痛喊疼,他低头一看,脚踝处有明显的淤青。
当即弯腰将人公主抱进来,边问她:“你怎么进来的?”
面对头顶人的逼问,符诱安理所当然地指了指隔壁距离三米的阳台,“当然是蹦过来的啊。”
“……”
被放到沙发上后,商扶砚去开灯,但是总是找不到按钮。
无所事事的符诱安左顾右盼,黑黑的环境让她有点害怕:“百川,你怎么不开灯,我好害怕。”
商扶砚脚步凝滞,她叫他陈百川?
看来按钮是找不到的,这原本就是个梦。
顺着月光回到她身边,符诱安见他就站在身边不动,揪揪衣服袖子,“你坐下来,陪陪我,我睡不着。”
商扶砚经历前两次的梦适应地很快,他奇怪梦究竟是不是连着的,符诱安还记不记得他之前否认自己是陈百川的事实。
但现在一想,这都是梦,根本就不可能真实存在,他为何要这般斤斤计较呢?
只要敷衍就行,很快就能结束。
听着她的话坐下,梦里的符秘书可大胆多了,就算脚受伤也要爬到身上……
“不行。”推开人。
都说梦是日有所思,难道他对符秘书有不轨心思?不然怎么整日做些不着调的动作!?
符诱安难缠地揪住他不放。
“别推我,脚疼。”一巴掌扒在穿着睡袍的胸膛上,哇,肌肉真结实,界限分明。
被明目张胆地趁机揩油,商扶砚冷着脸企图吓退她。
她说软话:“脚好疼。”
“……”
无语的商扶砚侧脸不看,但是胸膛前的触觉简直让人神思不属,他找了个借口推开她的手:
“伤口给我看看。”
符诱安穿着往日的睡裙,脚一抬就露出雪白细腻的小腿。
商扶砚又闭眼,非礼勿看。
睡袍被她揪住晃悠撒娇,“百川,看伤口。”
她手里变出跌打损伤油塞到他手里,天真无邪地歪头盯着他:
“给我擦擦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