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您不喜欢陛下,对他很是冷淡。”
姜沅更懵了,若是钟离钺愿意低头,以她的性子,肯定愿意息事宁人好好过日子。
毕竟嫁都嫁了,更何况他是皇子,后来又成了皇帝,敢对皇帝冷淡,她有几个脑袋够砍。
而且钟离钺不是说,她一直帮他摘冠吗?究竟是谁在说谎?
姜沅倒在床上,用被子蒙过头,突然想到昨晚。
钟离钺被她踹了之后,想碰她又不敢碰她的动作,还有宫女们下意识更听她的话,以及她破格住在这麟德殿。
种种迹象都表明,叶星没有撒谎。
钟离钺,他究竟想干什么?
过了好一会她才拿开被子,“叶星,你让念露去问问陛下议完事了吗。”
先不说别的,那偏殿里的东西,她现在就想问明白。
很快念露回来,“禀娘娘,陛下已经议完事了,可今个儿是十五,陛下按照规矩去了坤宁宫。”
姜沅坐起来。
念露以为她不高兴了,忙解释,“陛下往常都是在坤宁宫用了晚膳就回来陪娘娘,若是娘娘实在想见陛下,奴婢现在就去请。”
“不用不用。”
这也太嚣张了,她再等等就是了。
她想着事,晚膳吃得都不香。
这时承乾宫的太监求见,说是那边已经收拾妥当,问她何时搬进去,他们好做准备。
“明日一早吧。”
姜沅一刻都不想在这多待。
用完晚膳又过去一个半时辰,都到了安寝的时候,怎么人还没回来呢。
姜沅昨晚恨不得再也不见到钟离钺那张脸,可现在却是两极反转。
念露看出她的焦急,“娘娘,您不必委屈自己,您差人去叫,陛下一定会回来的。”
“我以前经常这样做吗?”
念露摇头,想说什么但又硬生生止住,看她的目光有几分诡异。
姜沅看出来了,她以前冷淡到根本不想找钟离钺。
她已经梳洗完,干脆去床上躺着,可心里的疑惑就像是贪吃的虫子,都快把她的内脏都吃光了。
要不然她找个正当的理由,比如装病?
坤宁宫,宫人进进出出,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生怕惊扰了这全天下最尊贵的两位主子。
周皇后刚沐浴完,穿了件红色的寝衣,衬的那张脸越发娇艳,身上不知用了什么香气扑鼻,她见钟离钺还在这,脸上是略带羞涩的笑。
“陛下,天色不早,您明日还要上朝,不如…..”
钟离钺抬眼看她,姜沅从前最喜欢穿红衣,活泼热烈的像个小太阳。
可那日她大婚,他从谢允怀里将她抢走后,她就再没穿过。
“你睡吧。”他冷淡的撇开眼。
这是钟离钺头一次在她这留了这么久,周皇后怎么舍得去睡。
“陛下,听说贵妃妹妹要挪去承乾宫,可是她?妹妹年纪小,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陛下还请看在往日情分,别太苛责。”
“皇后消息真灵通。”
周皇后想到虞美人的下场,脸色微变,换做往常她肯定识趣的闭上嘴,可今日太反常了。
陛下有多在意姜沅她最清楚不过,可又是挪宫,又是到她这来久坐,加之他眼角的伤。
周皇后满眼心疼,也就那个女人敢动手。
不过打得好啊。
这么多年她总算等到陛下不再容忍她,其中艰辛,哪是虞美人那个自以为是的蠢货能想象的。
她含情脉脉,“表哥,昨日母后从行宫传来信,表哥登基五载膝下却只有大公主一个孩子,我身为皇后没尽到一点职责实在不该,既然表哥心疼贵妃身体,不愿让她受生育之苦,不如早日让别的嫔妃诞下皇子,也好让母后安心,让朝臣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