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一下,我打算今天先跟你接个吻。”
陆月突然正经,语气严肃:“这么拖着,猴年马月我才能见到女儿,所以咱们得赶一下进度,先从接吻开始,你有什么困难自己克服一下,实在克服不了,就去吞点安眠药,我自己来。”
宋清和差点吓出表情包。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努力埋着脑袋,假装吃饭,好像只要假装没听到,就不会有任何事发生。
陆月却没打算放过他。
她微微侧头,捏着宋清和的耳朵说话,语气不容置疑:“不回答一律算作默认,你考虑一下,是在餐桌旁享受一个浪漫的吻,还是在卧室床上拥有一个极致暧昧的吻,选好给我答案。”
宋清和恨不得多出两条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想知道,别人的老婆,是不是也这样。
亲密关系搞得跟做项目一样,有事没事赶个进度。
除了赶进度,还有下集预告…
他微微抬头,瞥了一眼陆月,想跟她好好谈谈,这样不伦不类的相处,真的很奇怪。
陆月说完,效仿他埋头干饭,完全不搭理人。
宋清和无奈,想了想,嗫嚅道:“卧室吧。”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短短两分钟,宋清和认命了。
证都领了,还能离咋地。
陆月有些惋惜。
白瞎她废了十几朵玫瑰装饰餐桌,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不过卧室也不错。
虽然没有在餐厅刺激,但情绪到位,搞不好能提前收点福利。
而且太刺激,陆月担心宋清和放不开。
陆月很快说服了自己。
吃完饭,陆月照例到书房看书,九点左右回卧室,宋清和已经躺下。
陆月没有急着去洗漱,走到床边,趴在宋清和一侧,仰头看他。
“准备好了?”
宋清和默默别开脸。
陆月失笑,纤白的手拖住宋清和的侧脸转向自己。
四目相对,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炸开,随后铺满淡淡薄荷香。
陆月凝神闻了一下,莫名熟悉,随后脱口而出:“你偷用我牙膏?”
宋清和沉默。
他应该没会错意吧。
陆月今天搞这么多事,其实是要跟他调情吧。
那要调情的是她,破坏气氛的也是她,不是白用功吗?
眼见陆月不依不饶,非要寻一个答案,宋清和叹气。
“护工帮忙挤的牙膏,可能拿错了。”
陆月点头,完全没发现,因为触碰给宋清和带来的激荡,被她荡的荡然无存。
不过她合理怀疑。
宋清和选择在卧室,是为了先洗干净。
嘿,还怪讲究。
不过她喜欢。
没人不喜欢漂亮干净的恋人,陆月直起腰,假意离开。
随后虚晃一招,俯身朝宋清和脸上亲了一口,才笑着跑开。
“这是给老公乖乖等我的奖励哦,不要着急,老婆马上回来~”
宋清和摸摸被亲过的地方,有些愣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觉得陆月没当他是正经丈夫。
从前是小孩儿,现在像恩客…
想到这里,宋清和呼吸一紧,觉得自己可能勘破了真相。
陆月虽然谈过恋爱,但到底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懂夫妻间怎么调情。
何况她那个前男友,一看就是渣男,渣男只会骗人感情,不可能给陆月太好的体验。
所以,陆月表现的游刃有余,宛如情场老手却没什么实际经验,全是跟电视剧上邯郸学步。
对他的感觉前后不一,也是她基础没打好,发挥不稳定。
这么一顺,就合理了。
这么一想,宋清和也松弛下来,大家都是生兵蛋子,谁也没比谁高贵。
在浴室的陆月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
远在出租房的纪寒川也打了个喷嚏,程雨薇关切问他是不是着凉了。
纪寒川摇头。
他直觉有人骂他,但这种没有根据的事也不好说,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可能是灰尘大,东西已经拿到,咱们走吧。”
程雨薇点头。
她也想快点离开,这里曾是纪寒川和陆月的爱巢,她只是站在这里就觉得呼吸不畅。
如果不是担心陆月耍心机,留下什么东西勾起纪寒川的怜悯,她肯定不会跟进来。
好在房间很干净,除了纪寒川的私人物品,没看到女性用品。
想来陆月还算有自知之明,离开前都收拾干净了。
—
陆月快速洗了个澡,裹着浴袍出来。
宋清和已经看透陆月的虚张声势,便没那么害臊。
此刻他靠坐在床头,好整以暇的望着陆月,倒真给陆月看出两分心虚。
陆月垂头看了眼浴袍,裹的好好的,并没有露肉。
不对,就算露点肉又怎样?
她今天本来就是想跟宋清和发生点什么,即便没到最后一步,熟悉一下彼此的身体也是好的。
毕竟不止宋清和,她也没跟生人做过。
她不清楚自己的生理反应会不会跟着心理走,万一不行,不仅要闹笑话,还要考虑去试管,想想就痛苦。
这么想着。
陆月扯了扯领口,露出漂亮的锁骨。
他没管宋清和的异样,面对面跪坐在他腿上。
宋清和:!!!
搞半天的心理建设,两秒没到彻底崩盘!
宋清和一边尽可能往后靠,一边欲哭无泪。
大意了,他不能因为陆月没有实际经验就轻敌,电视剧上的招,他也招架不住。
宋清和脸上熟悉的别扭劲儿卷土重来,陆月很满意。
她轻挑宋清和的下巴,吐气如兰:“要不要发表一下吻前感言?”
什么感言?
宋清和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哪部电视剧教她调情要发表感言的?
嘴巴微张,宋清和正要说什么,陆月毫无预警的亲了上来。
顺着他微微卷起的舌尖,一探到底,没有留下任何余地。
宋清和呼吸一缓,任由陆月为所欲为。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她那话不是真的想听感言,而是逼他张嘴时,早已失去了主动权。
片刻眩晕后。
宋清和锁住陆月的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呼吸继续纠缠,只是主动权交换,男人从生涩变得炙热,令人难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