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力文学
小说推荐超给力

我的楼小说免费资源,我的楼在线阅读

我的楼》是一本引人入胜的科幻末世小说,作者“云闲书1”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的主角云闲书李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4章,总字数105900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主要讲述了:厚重的钢铁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沉闷的撞击声如同敲在所有人心头的巨鼓,短暂地压过了围墙外那永无止境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尸潮嘶吼。金属摩擦的刺耳余音在空旷的装卸区内回荡,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冰冷质感。仓库内浑…

我的楼小说免费资源,我的楼在线阅读

《我的楼》精彩章节试读

厚重的钢铁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沉闷的撞击声如同敲在所有人心头的巨鼓,短暂地压过了围墙外那永无止境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尸潮嘶吼。

金属摩擦的刺耳余音在空旷的装卸区内回荡,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冰冷质感。

仓库内浑浊的空气混合着硝烟、血腥和尘土的气息,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肺叶上。

幸存者们如同被抽掉了脊骨,纷纷瘫倒在地,大口喘息,有人掩面低泣,有人茫然四顾,虚脱感如同潮水般席卷了刚刚经历生死时速的每一个人。

士兵们依靠着沙袋工事和军用车辆残骸,眼神疲惫却依旧警惕地扫视着高耸的围墙顶端,那里枪火依旧在喷吐,压制着试图攀爬的怪物,金属弹壳叮叮当当落在水泥地上,是此刻唯一的、紧张的生命节奏。

李贺庞大的身躯在解除巨人化的瞬间晃了晃,古铜色的皮肤迅速褪去金属光泽,恢复成略显苍白的原貌。

他赤裸的上身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最深的一道在右肋下,血肉模糊,隐约可见森白的骨茬,鲜血正汩汩涌出。

他闷哼一声,巨大的痛楚让他的脸瞬间扭曲,但他强悍的自愈能力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肌肉组织肉眼可见地微微蠕动,强行将创口挤压闭合,止住了奔流的血液,只是那惨烈的景象依旧触目惊心。

他踉跄着,像一头受伤的巨熊,沉默地、一步一步地挪向仓库深处散发着谷物气息的巨大粮仓方向,每一步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留下一个暗红的湿脚印。

权正则完全是另一副景象。

解除巨人化的瞬间,那股战场上的凶戾狂霸之气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神经质的慌乱和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极度的虚弱。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原本挺直的背脊微微佝偻着,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后的脱力。

他第一时间摸索着,几乎是抢夺般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副擦拭得锃亮的金丝边眼镜,手指因为脱力而剧烈颤抖,试了两次才勉强戴上。

镜片后的眼神依旧锐利,却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疲惫和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

他靠在改装皮卡冰冷的装甲板上,大口喘息,试图挺直腰背整理破烂的西装,但手臂抬起都显得异常吃力,最终只能放弃,任由那象征体面的布料污秽不堪地挂在身上。

他目光扫过战场,确认了核心保镖都存活后,便不再看任何人,只是专注地、近乎贪婪地呼吸着,抓紧每一秒恢复那被透支一空的体力。

巨人化的代价清晰地刻在他身上——一天之内,他脆弱得如同刚出生的幼兽,别说再次变身,连激烈的奔跑都可能让他虚脱倒地。

李贺沉重的脚步声经过他身边,只留下一声从鼻腔里重重挤出的、饱含不屑的“哼”,权正听到了,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眼神阴郁地闭了闭眼。

云闲书没有理会身后微妙的暗流,他的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直接锁定了那位被几名同样疲惫不堪但军容尚算整齐的军官簇拥着走来的军人。

那人肩章上沾染了污迹,但一颗将星依旧醒目,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血丝、烟尘和过度透支的疲惫,唯有那双眼睛,在深陷的眼窝里依旧燃烧着一种近乎绝望的、不肯熄灭的火焰——那是第七旅旅长张成。

张成几乎是冲到云闲书面前的,布满粗茧和细小伤口的手下意识地想要敬礼,又在半途僵住,最后紧紧握成了拳。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长时间的嘶吼而异常沙哑,带着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急迫:“同志!是…是上面派你们来的吗?指挥部终于联系上了?撤离路线…路线定在哪里?空降场还是陆路通道?我们的人…我们还能撑住!”他的目光急切地在云闲书身后扫视,仿佛在寻找更多的、代表着秩序和国家的力量,寻找他期盼已久的正规军番号或救援标识。

云闲书平静地迎上张成那双饱含巨大期望的眼睛,没有任何闪躲,声音清晰而稳定,像一块石头投入沸腾的水中,瞬间浇灭了对方眼中刚刚燃起的火焰:“张旅长,我们不是军方的人。

没有命令,没有指挥部。

我们是自发来的,从城市废墟里一个勉强能落脚的小楼。”他清晰地看到张成脸上那瞬间凝固的、巨大的失落,以及随之而来的、更深沉的绝望阴影。

“为什么来?”云闲书没有停顿,话语直指核心,带着末世生存法则特有的冰冷交易逻辑,“因为我们需要你们仓库里的弹药,需要你们的存粮。

小楼聚集了不少人,资源,尤其是武器和食物,快耗尽了。

救下你们,获得这里的物资作为‘报酬’,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张成的嘴唇翕动着,脸色灰败,他身后的几名军官也瞬间握紧了拳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云闲书,那里面有不甘,有愤怒,更有一种大厦将倾的无力感。

“报酬…”张成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苦涩在舌尖蔓延。

他曾经守护的秩序、坚持的信念,在对方口中,变成了一场赤裸裸的交易。

他环顾四周,仓库内堆积如山的弹药箱,远处粮仓那厚重的铁门,还有那些倚靠在墙边,伤痕累累却依旧紧握着钢枪的年轻士兵们绝望而茫然的脸。

这些他曾经视为责任和荣耀的东西,如今却成了换取生存的筹码。

“那…那我们这些人…”张成的声音干涩,带着最后一丝挣扎,“你们那个…小楼,能容纳多少?”

“小楼有它的特殊性,”云闲书的声音放低了些,带着一种陈述事实的冷静,“它能形成一种力场屏障,普通的尸群和稍微强一点的怪物无法侵入,是目前我们找到最安全的地方。

但范围有限,非常有限。”他伸出手,大致比划了一个不算大的区域,“所以,撤离初期,只能优先安排核心的技术人员、重伤员、儿童和一部分精锐士兵进驻。

其他人,需要在屏障外围建立临时防御营地,或者寻找其他相对安全的据点,依靠屏障的火力支援进行固守。”他顿了一下,抛出一个带着渺茫希望的饵,“而且,这个安全区的范围…有扩大的可能,取决于我们掌握的一个特殊‘核心’的成长。

但那是后话,需要时间和资源。”

张成沉默了。

巨大的心理落差几乎将他击垮。

从期盼国家机器强力救援到发现只是民间势力的资源交换,从幻想有序撤离到面临残酷的生存筛选。

他回头望向仓库深处,那里有堆积如山的粮食,有足以武装一个加强营的弹药,更有跟随他浴血奋战至今、信任他如同父亲的数千官兵和裹挟进来的平民。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心脏。

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掠过云闲书年轻却沉静如深潭的脸庞,掠过粮仓方向隐约传来的令人不安的咀嚼声(那是李贺在进食),以及不远处那个虽然虚弱不堪却依然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权正时,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合时宜的安心感,竟荒谬地滋生出来。

三个能力者!

在这怪物横行的地狱里,三个拥有非人力量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威慑和生存的保障,远比虚无缥缈的救援信号更实在。

这丝安心感如此微弱,却又如此沉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我…明白了。”张成的声音异常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肩膀也垮塌了下去,显出一种与军人身份不符的颓然,却又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决绝。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那动作沉重得像是背负着整个旅的命运。

“我们跟你们走。

弹药,粮食…你们需要多少,能带走多少,就拿走多少。

但请…请尽量带上我们的人。

第七旅…不能散在这里。”这几乎是一种恳求,来自一个曾经骄傲的旅长。

“当然,”云闲书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人是最大的资源。

有经验的老兵,技术人员,医生,都是小楼需要的。

开始行动吧,张旅长。

我们需要最有效率的撤离方案,最优的路线,最快的物资装载整合。

外面的怪物,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

谈判达成,冰冷而务实。

张成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属于职业军人的干练和效率瞬间回到了他身上,尽管带着沉重的疲惫。

他猛地转身,对着身边的参谋和几名营连长,声音恢复了惯有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虽然依旧沙哑:“立刻执行!一营长,组织你的人,优先清点、转运轻便高杀伤弹药,特别是步枪、机枪弹和剩余火箭弹!二营长,粮仓那边,配合…配合那位李贺兄弟,组织人手优先装运高热量、易储存的主粮!三营,防御不能松懈,梯次轮换,确保装载区的绝对安全!参谋组,五分钟内,把仓库所有通道图纸、周边五公里详细地形图、以及我们之前规划的几条备用突围路线资料,全部拿过来!快!清点所有可用车辆!包括仓库里封存的!所有!所有能动的轮子都算上!”

命令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迅速激起涟漪。

原本弥漫在士兵中的绝望和茫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明确的目标驱散了一些。

虽然前路依旧渺茫未知,但至少,行动起来了!

军官们大声应诺,迅速散开,嘶哑的吼声和急促的脚步声瞬间取代了之前的死寂。

士兵们咬着牙,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开始奔向各自的岗位。

弹药库沉重的铁门被推开,士兵们如同工蚁般开始搬运成箱的子弹、手雷;粮仓方向,巨大的叉车引擎被重新发动,发出轰鸣。

仓库深处封存的区域也被打开,灰尘弥漫中,露出了更多蒙着帆布的军用卡车和运输车,虽然老旧,但数量可观!

仓库装卸区里停放的军用卡车、运输车、轮式装甲运兵车、甚至几辆重型军用拖车都被清点出来,加上原有的车辆,数量达到了惊人的五十多辆!

当参谋将初步统计的车辆运载能力和需要运输的人员(第七旅残部约五千人,裹挟的平民约两千人,总计七千余人)以及海量物资清单递上来时,张成紧锁的眉头终于略微松动了些。

“旅长…车辆全算上,人挤人,车顶站满人,车厢塞满物资…勉强可以!就是路上会很艰难,速度也会受影响!”参谋的声音带着一丝希望,但也充满了对路途艰辛的忧虑。

仓库内压抑的气氛似乎也因这个勉强可行的数字而松动了半分。

至少,不用立刻放弃大部分人了!

“放弃所有重装备!只带轻武器弹药!粮食只带压缩干粮和罐头!最大限度减轻负重!”张成嘶哑地命令,“所有人!动作要快!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而此刻的粮仓深处,景象却让所有靠近的士兵都感到一阵寒意。

李贺坐在堆积如山的米袋旁,像一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

他直接撕开印着“特级粳米”的编织袋,巨大的手掌抓起一把把雪白生硬的大米,看也不看就塞进嘴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咀嚼沙砾般的“咯吱”声。

他的脚边,散落着被暴力撕开的真空包装火腿、午餐肉罐头,粘稠的油脂和肉冻沾满了他的手指和嘴角。

他甚至抓起旁边麻袋里尚未完全脱壳的粗粝麦粒,混合着仓库角落找到的、冻得硬邦邦的储备肉(显然是为了应对长期断电而存放的生肉),一起塞进口中,疯狂地咀嚼吞咽。

负责粮仓管理的几个年轻后勤兵远远站着,脸色发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惧。

一个上士鼓起勇气,嘴唇哆嗦着想上前劝阻:“同…同志,那边有野战炊事车,可以热一下…生肉有细菌…”

李贺猛地抬头,沾满米粒和生肉碎末的脸上,那双眼睛因为极度的饥饿而显得异常幽深,但神智是清醒的。

他咽下口中混合着冰渣的生肉,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务实:“不用。

生的,更快。

能量…管用。”

他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上士,继续低头抓起一大块冻得发白的生猪肉,狠狠咬了下去,冰冷的脂肪和肌纤维在他强健的牙齿下发出断裂的闷响。

旁边的老兵叹了口气,拉住还想说什么的上士,低声道:“算了…非常时期,由他吧…看那伤…他能吃是好事…总比饿死强…生肉…唉,反正也存不久了…”话语里充满了无奈和一种对末世法则的麻木接受。

仓库另一侧的临时休息区,气氛依旧压抑,但多了一丝等待命运的紧张。

从方茜车队两辆破旧大巴上下来的人们,大多是老弱妇孺,经历了生死突围,此刻虽然暂时安全,但惊魂未定。

他们挤在一起,分食着方茜组织分发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压缩饼干和瓶装水,眼神空洞地望着高墙外隐约传来的嘶吼和枪声。

孩子们紧紧依偎在母亲怀里,连哭泣都变得小心翼翼。

权正车队的人则显得相对镇定一些,他们围在几辆改装皮卡旁,默默地检查着手中的自动步枪,退出弹匣查看剩余子弹,用布条擦拭着枪身上沾染的血污和尘土。

他们身上带着一股悍匪般的凶戾之气,与周围士兵和普通幸存者的气质格格不入。

权正本人则靠在他那辆焊着狰狞撞角的头车旁,小口地抿着一个精致银质酒壶里的液体(可能是烈酒,也可能是某种功能饮料),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整个仓库的忙碌景象,尤其在云闲书、张成聚集的方向,以及粮仓入口处停留了很久。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评估,似乎在衡量着这支突然出现的、拥有非人力量的“小楼”势力的价值,以及自己能从这场混乱中获取什么。

他对小楼内部的情况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什么张大叔或药剂的存在,只是本能地感觉到,云闲书和李贺的力量,是他在这个末世生存下去的重要筹码。

他的几名心腹保镖沉默地站在他身侧,如同几尊冰冷的雕像。

在仓库二楼一个视野良好的瞭望哨位旁,临时清理出了一小块区域,权正(尽管虚弱,但强烈的掌控欲让他必须参与核心决策,他几乎是靠保镖半搀扶着走上来)、方茜(作为另一股幸存者势力的代表,且拥有关键的屏蔽能力)、方茜队伍里那位经验丰富、沉默寡言的老司机谷叔和他的年轻女助理、以及云闲书指定的三名司机——眼神阴鸷、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锯短猎枪枪柄的钉子,肌肉虬结、神情亢奋的铁头,还有那个一直沉默却异常坚定、眼神锐利的短发女生明昕,都聚集到了云闲书和张成身边。

一张巨大的、沾满油污和灰尘的仓库区域图被铺在弹药箱拼成的临时桌子上。

张成的参谋正用红蓝铅笔快速地在上面标记着。

“旅长,云先生,”参谋的声音急促,“正门方向尸潮压力最大,完全堵死,强行突破伤亡无法承受。

我们唯一的生路,在仓库西侧!”铅笔重重地戳在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里,原本是战备期间预留的紧急物资输送通道,比较隐蔽,连接一条废弃的厂区内部铁路支线,直通三公里外的旧省道!通道口有双层防爆门,我们之前用沙袋和废弃车辆从内部加固堵死了,以防怪物渗透。

清理开它,是唯一可行的出口!”

“通道出口外的地形?”云闲书盯着地图,手指划过那条代表废弃铁路的虚线。

“出口五十米外就是旧省道,路况…很糟,被废弃车辆和倒塌物堵塞严重,但皮卡和改装车应该能勉强挤过去。

问题是,”参谋的笔尖在出口位置画了个圈,脸色凝重,“出口外是一片相对开阔的卸货场,没有任何遮蔽!一旦我们打开通道,冲出省道的过程,完全暴露!如果出口附近有大量怪物聚集,或者被围墙正面的尸群察觉包抄过来…车队会变成活靶子!”

“火力掩护需要覆盖整个暴露区域,”张成立刻接口,声音沙哑却带着决断,“重机枪位前移,在围墙制高点建立交叉火力网!火箭弹集中,关键时刻轰击尸群密集点,迟滞它们的合围速度!需要精确计算弹药投射量和掩护时间窗!好消息是,车辆足够!五十多辆,挤一挤,所有人、核心物资都能带上!”

参谋补充道:“清理通道障碍需要时间!双层防爆门加内部堆积的沙袋、车辆残骸…全力清理,最快也要二十四小时!”

“二十四小时…”云闲书沉吟,目光扫过虚弱的权正,“正好,权先生需要时间恢复。”

权正捕捉到他的目光,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声音带着明显的虚弱但已恢复了些许底气:“云先生说的是。

二十四小时,足够我恢复到能活动手脚了。

不过断后这种重体力活…”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扫过自己车队那些同样消耗不小的手下,以及他们车上所剩不多的弹药,“云先生,不是我推脱。

我的人,刚才在外面冲杀一番,子弹是真没剩几发了。

这断后,要堵住潮水一样的怪物,光靠我们这几杆枪,怕是不够看啊。”

“方小姐,”云闲书没立刻回应权正,转向方茜,“通道打开,车队启动时,需要你的能力覆盖整个车队,尤其是暴露在开阔地的时段。

屏蔽场能撑多久?”

方茜脸色有些苍白,显然维持之前的屏蔽场消耗极大,她咬了咬下唇:“极限…十分钟。

范围这么大,目标这么多,十分钟是我的极限。

而且,一旦遭遇强烈干扰源或者受到剧烈攻击,时间会更短,甚至可能瞬间崩溃。”

“十分钟…”云闲书的手指在地图上那片开阔地轻轻点了点,“够了。

钉子,铁头,明昕。”

三人立刻挺直了背。

“你们三个,负责驾驶装载核心物资和人员的头车、中车。

路线已经明确,冲出通道,右拐上旧省道,一路向东,不要有任何停顿!遇到障碍,能撞开就撞开,撞不开就绕,绕不过…”云闲书的眼神冰冷,“弃车,保人。

明白?”

“明白!”钉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凶光。

铁头用力拍着胸膛:“书哥放心!包在我身上!”

明昕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短发下的眼神锐利如鹰,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仿佛在模拟换挡的动作。

“权先生,”云闲书的目光重新落到权正身上,没有丝毫客气,“你的车队,负责断后。

利用你们的火力和改装车的冲击力,在我们全部驶入省道前,死死堵住通道口,截断追击的尸群。

然后,全速跟上。”

权正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挣扎着站直了些,镜片后的眼神带着一丝被轻视的愠怒和被当做炮灰的不甘:“云先生…断后?这可是最危险的活儿!我的人刚刚才在围墙外帮你们解了围!现在又要我们去堵枪眼?这…不太厚道吧?而且,你也听到了,我们的弹药快打光了!拿什么堵?”

“厚道?”云闲书的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冰冷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权先生,商超里你动手抢我们物资的时候,想过‘厚道’两个字怎么写吗?你的人解围,是你们自己闯进来的结果,不是我们的请求。

至于弹药…”他看向张成,“张旅长,给他们补充。

步枪子弹,手雷,有多少给多少,装满他们的车!只要他们能活着堵住那十分钟!”

张成毫不犹豫:“好!三连长!立刻带权先生的人去弹药库,敞开了拿!只要他们能扛得住!”

权正脸上阴晴不定,弹药补充是他急需的,但断后的风险并未减轻。

他盯着云闲书:“弹药有了…那这卖命的活,总得有点额外的说法吧?安全回去之后…”

“你想要什么?”云闲书打断他,语气冷硬。

权正目光灼灼:“武器!回到安全区,我要优先挑选一批好家伙!和食物!”他提出了最直接、最现实的诉求。

“可以。”云闲书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前提是,你们完成断后任务,活着跟上来。

武器库,让你先挑。食物得看情况”

权正显然没料到云闲书答应得如此爽快,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种欣喜的表情,咬牙道:“行!弹药到位!断后我们接了!武器和食物的事,你记住!”

“李贺,”云闲书不再看权正,目光投向粮仓方向,声音通过精神力清晰地传递过去,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和兄弟间的默契,“吃饱,恢复。

通道打开后,我需要你再次巨人化,在车队冲出开阔地前,充当最后的‘闸门’和‘撞锤’!权正会在侧翼配合你。”

粮仓深处,那令人心悸的咀嚼声停顿了一下,随即传来一声低沉而清晰的回应,带着对云闲书绝对的信任和无需多言的服从,没有丝毫犹豫:“知道了!云哥!等我吃完这点就来!保证完成任务!”

方案在冰冷的利益交换、赤裸的威胁和短暂的妥协中迅速敲定。

仓库内如同一个巨大的、高速运转的战争机器,爆发出最后的、孤注一掷的能量。

士兵们吼叫着,用撬棍、焊枪甚至炸药,疯狂地清理着西侧通道口的层层障碍,焊花四溅,爆炸声沉闷地响起,震落簌簌灰尘。

叉车轰鸣着,将一箱箱弹药、一袋袋压缩干粮和罐头塞进每一辆能开动的车辆,车厢里人挤人如同沙丁鱼罐头,车顶上也攀爬、捆绑着大量人员和物资,车辆被压得吱嘎作响,轮胎深深陷入地面。

高墙上,负责掩护的士兵们已经接到了命令,他们默默地将一箱箱子弹链压进重机枪的进弹口,将仅存的几具40火火箭筒对准了预定的掩护区域,眼神疲惫却决然。

他们在等待那个信号,等待通道打开,倾泻出生命中最后的弹雨,为同胞撕开一条血路。

替换下来的士兵靠着满是弹孔的沙袋,抓紧这宝贵的、也许是生命中最后的喘息时间。

他们蜷缩在冰冷的围墙根下,抱着枪,有的在啃着干硬的压缩饼干,有的在默默检查刺刀,有的则仰着头,望着仓库顶棚破损处透进来的、灰蒙蒙的天光,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汗水、血水和尘土在他们年轻或不再年轻的脸上混合成肮脏的泥垢。

轮换的时间被压缩到了极限,下一批士兵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休整时间,就要顶上去,用血肉之躯和钢铁洪流,为撤离争取那至关重要的窗口期。

他们的疲惫深入骨髓,肌肉因为长时间的紧张和射击而酸痛抽搐,耳膜被连绵不绝的枪炮声震得嗡嗡作响。

许多人闭着眼,不是休息,而是在努力对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极限。

围墙之外,尸潮的嘶吼如同永不停歇的地狱背景音,层层叠叠,汹涌澎湃。

腐烂的躯体拍打着厚重的钢铁围墙和紧闭的防爆门,发出沉闷而持续的“砰砰”声,指甲刮擦金属的尖锐噪音令人牙酸。

更远处,城市废墟的阴影里,影影绰绰,仿佛有更多扭曲的身影在黑暗中蠕动、聚集。

那嘶吼声穿透高墙,清晰地传入仓库内每一个人的耳中,如同冰冷的潮水,一遍遍冲刷着刚刚因忙碌而暂时压抑下去的恐惧。

那声音在质问,在嘲弄:你们真的能逃出去吗?

这短暂的钢铁壁垒之内,这由绝望、算计、凶悍和一丝渺茫希望交织而成的生还之地,真的能成为通往生天的跳板吗?

厚重的防爆门内,焊枪的蓝光还在倔强地闪烁,切割着最后的障碍。

仓库穹顶之下,引擎在不安地低吼,满载到极限、如同移动堡垒般的庞大车队如同绷紧的弓弦。

士兵们的手指搭在冰冷的扳机上,等待着那扇门洞开的瞬间,等待着冲向地狱边缘的冲锋号。

而围墙之外,那无尽的、渴望血肉的嘶吼,是这个世界给予他们唯一的、残酷的送行曲。

黑暗在废墟的尽头蔓延,吞噬着夕阳最后一点余烬般的暗红。

未知的前路,如同巨兽张开的、深不见底的咽喉。

门内的人们,屏住了呼吸。

小说《我的楼》试读结束!

微信阅读

相关推荐

评论 抢沙发

登录

找回密码

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