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红楼:我娶了王熙凤还觉醒系统》的主角是贾瑛,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作者“YY花0”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2章,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两人倾诉心声。无奈王熙凤身孕在身,多有不便。“你怎么跟火球一样烫人?”王熙凤诧异道。贾瑛苦笑不得。“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把我撩得心火难耐,却又撒手不管!我现在不就跟火球似的,一触即发!”“说正事!”“…
《红楼:我娶了王熙凤还觉醒系统》精彩章节试读
两人倾诉心声。
无奈王熙凤身孕在身,多有不便。
“你怎么跟火球一样烫人?”
王熙凤诧异道。
贾瑛苦笑不得。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把我撩得心火难耐,却又撒手不管!我现在不就跟火球似的,一触即发!”
“说正事!”
“我早就相中平儿了,这么好的姑娘,我可舍不得让人抢了去!明日老太太还要送其他丫鬟来,不能让平儿太过操劳,你意下如何?”
言及此处,贾瑛神色凝重。
虽在询问王熙凤,但更像是告知决定。
“我就知道你看上了平儿!”
王熙凤低语,“但平儿与我亲如姐妹,你得好好对她,不可欺负。”
“放心!”
……
偏屋内,丫鬟居所无炉火,寒气逼人。
在这寒冷之中,平儿却浑身燥热。
辗转难眠,不时望向门帘。
等待中,时光流逝,直至沉睡。
贾瑛悄悄进门,恰逢平儿身披杏红绫被,青丝铺陈枕边,香肩微露,双臂洁白如玉,腕上戴着翠绿玉镯。
她沉睡之中,散发出难以抗拒的魅力。
“你这傻丫头!”
“我好不容易才让那位祖宗松了口,你倒先做起美梦来了?”
贾瑛轻声唤醒平儿。
她睡眼惺忪间,忽见贾瑛,险些出声惊呼,所幸贾瑛及时阻拦。
“爷,你真的来了?”平儿眼中闪烁着光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长久期盼,此刻成真,心中却涌起莫名的不安。
贾瑛见状,明白她的羞涩,主动靠近。
“嘶——有点冷呢!”贾瑛佯装寒冷。
平儿满心关切,连忙说道:“你也不多穿些!”边说边不由自主地掀开被褥,“快进来,别着凉了!”说着,细心地为贾瑛掖好被角,生怕寒风侵入。
这便是平儿,与王熙凤截然不同,满心关怀他人。
在她心中,男主子如同天一般重要,是她生活的核心。
两人共卧锦被之下,贾瑛不禁感叹:“现在我方明白,为何凤姐对你如此戒备,若非情势所迫,怎会让我接近你!”
平儿侧卧枕臂,疑惑地望着贾瑛。
贾瑛轻刮她鼻尖,笑道:“你这么好,凤姐怕是要被你比下去了,所以才将你如珍宝般看守!”
这话不假。
若平儿出身贵族,贾瑛甚至考虑让她成为正室。
平儿脸颊微红,乖巧的模样让贾瑛心生怜爱。
“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这屋里无炉火,我来为你取暖!”
次日清晨,贾瑛在梦中被平儿唤醒。
“爷,老太太派来的丫鬟在外等候,想让爷看看。”
“若不满意,就送回赖嬷嬷那里。”
平儿闻言,笑容灿烂,语气也变得轻松愉快。
贾瑛注意到被单异样,眼神让平儿羞涩难当,几乎把头埋进被褥。
“我先去看看那丫鬟模样。”
“若有平儿一二分姿色,就留下!”
这话让平儿满心欢喜。
“爷真会说话!”
“你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
“爷可别像二房的贾宝玉,整天就知道吃丫鬟嘴上的胭脂。”
“若让奶奶知道,我可就麻烦了!”
平儿笑着说完,开始为贾瑛更衣。
贾瑛闻言,一时无言。
难道贾宝玉能吃胭脂,他贾瑛就不行?
“这屋真冷啊!”
“伯府整修完毕,我们便迁居。”
贾瑛忆起,皇帝尚欠他一座伯公府。
荣国府正室已为贾政夫妇所占,他所居之院颇为狭窄。
空间有限,多添丫鬟亦无处安置,日常唯平儿相伴左右。
想到日后平儿身为二房主人,不能再如丫鬟般生活,他心生愧疚。
平儿闻言,满心欢喜。
主仆有别,本质迥异。
在荣国府,丫鬟皆梦想晋升为主子,尤其是侍奉贾瑛者。
准备就绪,贾瑛见走廊尽头立着一少女,约莫十二三岁,身着简朴棉袄,身形苗条,脸庞圆润,眼眸明亮,颊带微红。
她背负着绘有云海、满载物品的包袱。
平儿悄声对贾瑛道:“此乃赖妈妈家的丫鬟晴雯,您觉得如何?”遂向晴雯招手,晴雯轻盈步入屋内。
贾瑛端坐桌前品茗,细细打量晴雯。
她鼻梁挺直,樱桃小嘴微扬,步履间腰肢轻摆,颇有主子风范。
晴雯行礼:“见过瑛三爷!”贾瑛留意到她留着二三寸长的指甲,染着凤仙花般的胭脂红,心想:“此丫鬟心高气傲,却也聪慧灵动,易招人嫉。”
平儿察觉贾瑛的疑虑,低声说明:“晴雯针线活出色,人也机灵。”她担心晴雯被遣返,但贾瑛已深知晴雯性情:脾气虽急,却心细直爽,自幼便带有一股妩媚。
贾瑛笑道:“平儿,你看这小丫头,是否有点像林姑娘?”平儿细察,愈发觉得神似。
俗语云:“晴雯乃黛玉之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晴雯嘟嘴,不悦地说:“我有名字,唤作晴雯!”
“晴雯独一无二,无人能及。”
正品茶的贾瑛脸色微变,缓缓抬头,直视晴雯秀丽的脸庞。
晴雯终难以承受贾瑛如此直接的目光,轻轻侧首,却依然用眼角的余光偷 ** 视。
刚才还与平儿谈笑风生的贾瑛,此刻脸色转冷。
他缓缓站起,双手背在身后,黑金镶边的蟒袍衬托得他身形伟岸,英姿勃勃。
即便是心高气傲的晴雯,也被贾瑛的气质所震撼,心中暗赞:这才是真正的贵族后裔,一举一动间尽显尊贵与勇武,令人折服。
晴雯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贾瑛沉默片刻,冷笑道:“你言辞犀利,可知‘心高命薄’?我虽不会恃强凌弱,但若祖母知晓,以她的性格,定会将你逐出府邸。”
晴雯闻言,立刻紧闭双唇。
身为女子,命运多舛,尤其是在贫寒之家。
能在富贵人家为婢,已是让同龄女子及家人艳羡。
一旦离开侯府,恐怕只能从事粗重劳作,还要饱受夫家打骂。
相比之下,府中的丫鬟个个衣着光鲜,享受着奢华生活。
晴雯心中惊惧。
平儿见状,连忙上前缓和气氛,生怕激怒贾瑛。
贾瑛摇头表示,自己怎会因小事发怒,只是提醒晴雯,他的房间不是她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
丫鬟终归是丫鬟,主子终归是主子,以免日后在府中闯祸。
“平儿,稍后去找赵嬷嬷,让她从外面买几个勤快的丫鬟回来。
不必在意花费。”
贾瑛边系佩剑边吩咐,深知市面上小丫鬟不过几两银子,彰显银子购买力之强,亦映照出人世贫贱。
晴雯闻此,误以为贾瑛要赶她走,连忙委屈陈情:“我擅长端茶送水,针线活也精通,在赖妈妈家时,洗衣做饭亦不在话下,绝非娇生惯养之人。”稍停,觉言辞尚不足以安其心,续道:“而且我识字,爷读书写字时,我可帮忙研墨。”研磨需与书写同步,节奏相谐,非一般人可为。
贾瑛闻其识字,颇感惊讶,称赞其才艺出众。
见晴雯惶恐,贾瑛苦笑摇头,向平儿解释:“这是祖母赠送的丫鬟,适合侍茶捧砚,洗衣做饭则有 ** 份,恐违祖母之意。”于是决定:“晴雯留下,小丫鬟也买。”闻言,晴雯、平儿皆放下心来。
晴雯望着贾瑛持剑的背影,英姿勃发,心中暗自欢喜。
系统播报:“贺玩家纳平儿为妾,家族添新丁,奖励程序启动!获赠《长生诀》、白银五十万、《破阵霸王枪》、百立方米随身空间。”贾瑛注视系统消息,逐一接收,心念一动,所有奖励瞬间归入随身空间,以备将来所需。
贾瑛轻触屏幕,细览所得奖赏。
《长生诀》:源自大唐双龙传说,乃广成子所著武学圣典,名列江湖四大奇书,道家无上秘籍。
修习者可吸纳天地元气,增强体质,至高境界甚至能逆转生死,达至长生!
贾瑛对《长生诀》早有耳闻,深知其源于大唐双龙世界。
此书被誉为道家养颜养生之巅,修炼者青春永驻,寿元悠长,故得长生诀之名。
“这是要让我成为千年老妖吗?”
贾瑛心中暗自琢磨。
随手翻阅,前半尚能理解,后半则深奥难解,道家经典与奇异字符交织,令人困惑。
“但强身健体之效,正合我意。”
贾瑛心中有了定计。
为铸就钢铁体魄,他誓要将其修炼至巅峰。
再看其他奖赏。
随身空间颇为便捷,系统所赐皆可存放其中,自然融洽。
另有一枪法秘籍《破阵霸王枪》,含破兵、破将、破阵三篇,囊括单挑、兵器对决、率军冲锋之法。
此书不仅是枪术秘籍,更像军事宝典,从单挑到布阵,冲锋陷阵之策,一应俱全。
此外,还有五十万两白银入账。
这笔巨款足以让贾瑛生活无忧。
要知道,购买一名十二三岁的小丫鬟不过五两银子,五十万两足可买下十万丫鬟。
加之先前的皇宫赏赐,黄金珠宝、珍贵绸缎,贾瑛如今已是家财万贯,名副其实的富豪。
只要不奢靡无度,即便坐吃山空,亦能安享富贵。
若以此钱购扇供晴雯撕扯,晴雯的小手撕至疲惫也未必能尽。
清晨,贾瑛心情愉悦,照例前往正厅向祖母请安。
府中姐妹皆在,贾赦与邢夫人亦在请安之列。
在森严的封建家族等级中,贾赦夫妇虽对贾母偏心有所不满,但仍需每日风雨无阻地恭敬请安。
除非他们愿意放弃荣国府与家族产业,分家另过,但贾赦终因不舍而居于偏院,每日勉强维持表面的和睦请安。
一日,贾瑛转身向贾赦夫妇行礼,这仅是礼数上的表达。
邢夫人身为填房,贾瑛与其兄贾琏依然尊称她为“娘亲”,正如探春对生母只称姨娘,对王夫人则尊为母亲,这是封建礼教下的等级制度,不可僭越。
贾赦面对贾瑛,表情冷淡,即便贾瑛被封为国公,也难以引起他的关注。
他心中唯有钱财与女色。
而邢夫人则对贾瑛的英姿颇为欣赏,内心愈发喜爱。
无儿无女的她,娘家又已衰败,身为将军夫人却只是填房,甚至受到贾琏的轻视。
邢夫人心中盘算,贾瑛作为庶子无法承袭爵位,若他能视她为母,日后母子联手,在荣国府中的地位将无人能及,甚至能压过二房的王夫人。
同时,贾瑛也能名正言顺地继承荣国府的爵位与财产。
于是,邢夫人试探性地说道:“瑛儿,你姨娘早逝,这些年你孤苦无依。
日后,我便视你为亲生儿子,你意下如何?”
贾瑛听后,面露惊讶,心中暗想:这是何意?难道要我认你为母?
然而,他对荣国府的家底和爵位并不在意。
轻蔑一笑后,他向贾母与贾赦行礼道:“禀老太太、父亲,今日有一事相告。
陛下已赐我敕造伯公府一座,意在宁荣二府家业庞大,我应从中分出,自立门户。
此乃君命,特来禀明老太太。”
此刻,不分家更待何时?此地阴盛阳衰,令人压抑。
贾母闻言,猛地挺直腰身,一时无言。
她既担心贾瑛风头盖过贾宝玉,助长长房势力,又盼着贾瑛能为贾府撑腰。
贾赦也难得地睁大了眼,分家意味着贾瑛将分走应得的家产,而他所不舍的,仅是家族产业。
此时,府中仆人通报:
“夏公公传信,工部已备好敕造伯府,宫中正送御赐金匾至此!”
“速去迎候圣恩!”
嗯?
贾瑛眉宇轻蹙,面露惊异。
赐府之速,出乎意料!
“陛下赐金匾了!”
“伯府在何处?”
众人满心好奇。
通常,敕造府邸需耗时半年以上,除非赐予现成宅邸,但此等情形罕见,毕竟京城地价高昂。
除非如四王八公般立下战功,否则难获优越地段之府邸。
管家赖大说:
“真是巧合!”
“陛下赐三爷的宅邸,紧邻荣国府,仅一箭之地。”
厅中姐妹嚷着欲往参观。
加之此乃御赐金匾,贾母等人定要出席。
贾母轻敲桌案,沉稳吩咐:
“今日族学暂停,各房主子皆至,共贺瑛哥儿!”
“敕造伯府虽不及荣国府宽敞,却是御赐!”
“分家之事,待迎金匾后再议!”
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邻府。
宁荣街上,两府相邻,横跨半街,门前兽首大门紧闭。
石狮巍峨,既镇宅辟邪,亦显门第。
自东向西,依次为宁国府、荣国府,再西行不足百步便是贾瑛伯府。
众人簇拥贾母、贾瑛前行。
不久,王熙凤、平儿闻讯而至,贾宝玉、林黛玉亦缓缓而来。
“不好!”
“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贾宝玉指向东方。
街口出现一队全副武装、持戟卫士,戟刃寒光凛冽,令人胆寒。
贾宝玉躲在贾母身后,小声说:
“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又要开战?”
众人未及反应,那十二名卫士已立于邻府门前,分两列而立。
此景吓得贾母等人止步。
良久,贾母恍然,拍额笑道:
“别怕!我这记性真不行了!”
超品勋爵府前,特许竖立画戟以卫宅邸。
昔日,宁荣二府太爷在时,门前亦曾荣耀矗立彰显荣耀之画戟。
谈及此景,贾母面上含笑,内心却暗自感叹。
门前画戟,乃勋爵独有之尊荣,贵爵亦难比肩。
众人穿过十二支寒光凛凛的画戟,只觉威严气息扑面,较宁荣二府前石狮更显雄浑。
凡人初见这十二杆画戟,恐怕早已心惊胆战,唯恐避之不及。
仰望鎏金兽门,门匾之上,“敕造伯府”四字赫然在目。
府内庭院楼阁布局精巧,雕梁画栋,美不胜收。
游廊两侧,鹦鹉、画眉等鸟雀挂笼中,竞相啼鸣。
行走不过片刻,便见画廊环绕,楼阁耸立,青松倚檐,玉栏相依,金碧辉煌,尽显奢华繁复。
后院广阔,占地难估,显然较荣国府更为壮观。
贾母疲惫不堪,无力再游,只得留于正堂,静候宫中御赐金匾及奖赏。
鸳鸯见状,急忙上前为其舒缓肩背。
王夫人不禁叹道:“此乃伯公府邸?简直可比王府!”一旁接引宫人闻言而笑:“王夫人真是慧眼!此乃前朝燕王府,陛下念其重建不易,特赐伯爷为府。”
内监又躬身恭维:“陛下曾言,以伯爷文武之才,日后必封侯进爵。
这敕造伯府实乃委屈,也免得日后更换府邸。”
王夫人听后,神色微变,满心艳羡。
毕竟,敕造府邸规格有制,侯府与国公府标准各异。
身份定府邸之规。
宁荣二府虽悬御赐国公府匾,不过是皇帝念及贾母之情。
若真要计较,
两府最 ** 职不过贾赦之一等将军爵位,难以匹配国公府之荣耀。
而今,皇帝赐贾瑛之府邸,名义伯府,实则堪比王府,无论面积还是奢华,皆超宁荣二府。
王熙凤与平儿相视而笑,喜悦难掩。
她们终能摆脱荣国府偏院之局限,正大光明享受王府般待遇。
晴雯昂首站于后,满心荣耀。
姐妹们对府邸赞不绝口,惜春直言:“荣国府人多嘈杂,此处却宽敞宁静。”探春与迎春点头赞同,渴望能居于此,对府中奇花异草尤为喜爱,纷纷向贾瑛请求留房搬入,令贾瑛哭笑不得。
王熙凤见状,调侃道:“怎不求我这嫂子,偏去求那心软的哥哥?”姐妹们闻言大笑。
此时,众人皆看向贾瑛,唯有贾宝玉神色凝重,显得不自在。
王夫人见府中美景,心生艳羡,暗想贾瑛作为长房之子,应继承荣国府,不如让二房搬至这座更气派的伯府。
但又恐贾瑛借此机会争抢荣国府的爵位与财产,只能暗自盘算。
恰此时,宫中太监送来御赐金匾,“天下第一勇士”四个大字金光闪闪,昭示着府邸真正的主人。
府内随即打赏宫中宦官。
贾迎春恳求贾瑛让其同住伯府,喜爱后院景致。
未等贾瑛回应,王夫人便讽刺道:“若想搬就搬,最好让瑛哥儿再给你月钱。
荣国府养不起众多姑娘。”王夫人掌管府上财务,迎春等人月钱微薄,此言实则挑衅。
贾瑛冷笑回应:“迎春乃我亲妹,日后搬至伯府,无需荣国府二房费心。
其他姐妹亦然。
月钱增至十两,才算大方!”随后吩咐王熙凤,将宫中赏赐的绸缎分给每位嫂嫂、妹妹各两匹。
探春等人惊讶,宫中所赐乃名贵蜀绣、苏绣,价值连城。
贾瑛此举轻描淡写,却送出巨额财物。
王熙凤虽欲言又止,但在外需给贾瑛颜面,不敢多言。
贾瑛则毫不在意,手中尚有五十万两银子未动。
金银如山,皇帝所赐亦显微不足道。
“迎春!”
“你今日迁居于此,免得落人口舌,说我们兄妹占你便宜。”
贾瑛深知迎春纯真憨厚,若非直言不讳,她难以领悟。
他对这位异母妹妹满怀同情,日后贾赦竟为数千两银子将迎春卖给中山狼孙绍祖,这令他心生警惕。
只要他在,即便是贾赦,也休想左右迎春的命运!
那害子害女的老朽,着实可恶!
王夫人既嫉妒贾瑛的财富,又出言讥讽:
“如此甚好!何不让那些姑娘都搬去你府邸?”
“荣国府开支浩大,入不敷出,哪像你府上家财万贯,还能省下不少银两!”
王夫人所言不假,荣国府经济日渐衰败,她巴不得姑娘们都去贾瑛府邸,以减轻自家负担。
“正合我意!”
“分家之事我已提及,借此机会,我彻底离开荣国府!”
“日后自立门户,自给自足!”
贾瑛决意分家。
这让贾赦焦急万分。
“如此豪宅,你不让为父居住?”
“还要分家?”
“你若分家,我府上家产,你休想得到一分一毫!”
贾赦恼羞成怒,他生平最爱享乐。
望着这敕造的伯府,比荣国府更显气派,他常年居于荣国府偏房,难得一见如此豪宅,怎不想享受一番?
贾赦自以为是,以为这话能吓倒贾瑛。
他虽未继承爵位,却也拥有田地、商铺和地契。
你若分家,便休想分到一份家产!
“呵呵。”
贾瑛闻言,嘴角轻扬,直言道:
“荣国府那点家业,我从未放在眼里。”
“至于你想留在此地?”
话未说完,
贾瑛面色骤变,冷冷扫视贾赦,眼神锐利如刀。
他猛然紧握剑柄,
俯视弯腰驼背的贾赦,犹如猛虎盯着弱小猎物。
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
令在场众人皆感压抑。
贾赦呆立当场,
背后似有芒刺在背。
贾赦曾心情恶劣,在众人面前责罚贾琏。
但此刻面对持剑矗立的贾瑛,
他心中竟莫名涌起恐惧与敬畏。
尤其是贾瑛那令人心悸的笑容,
仿佛预示着随时可能拔剑。
“走!”
贾瑛一声怒吼,震撼人心。
贾赦惊愕万分,颤抖的手指向贾瑛,却又欲言又止。
手指尚未伸直,
就被贾瑛凌厉的目光吓得缩回。
“好!”
贾赦怒极,反而大笑,高声宣告:“自今日起,你不再是荣国府长房一员,自立门户吧!”
“府中财物,你休想染指分毫!”
“明日我便命贾珍将你从族谱剔除!”
贾瑛笑了,
剔除?正中他意!
竟敢摆长辈架子?
众目睽睽之下,
贾瑛猛然冲前,一脚踢出。
“哎哟哟——”
贾赦痛苦地蜷缩,满地打滚。
一把老骨头,
似乎随时会碎裂。
儿子殴打父亲?
在场的姑娘们、贾母及仆人均震惊不已!
贾瑛冷笑,
今日,便彻底决裂!
你奈我何?
“你怎敢动手?”
“无法无天了!真是反了!”
“我定要贾珍将你逐出贾家族谱!”
贾赦瘫软在地,大声叫嚣,几乎要跳起来。
邢夫人急忙上前搀扶。
贾迎春生性胆小,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兄长。
迎春误以为这是因她而起,急得泪如雨下。
“哥哥,我不搬来伯府便是,别打了!”
贾瑛瞪了她一眼。
王熙凤和平儿连忙拉着迎春后退。
她们深知贾瑛的性格,外表温和,实则行事决绝,无人能挡。
若非如此,怎能令王熙凤这般刚烈之人信服?
邢夫人扶起贾赦。
贾赦怒火冲天,破口大骂:
“你个小……”
话未说完,贾瑛一步上前,一巴掌打断了他。
这一掌之重,让贾赦眼前发黑,耳鸣不止。
“为老不尊!”
贾瑛低声怒斥,“你以为你在平安州的所作所为无人知晓?勾结官员、卖官鬻爵、仗势欺人!”
“身为将军,却知法犯法!你房中的小妾,哪一个不是被你强抢而来?”
“若我揭露此事于朝廷,不论你我父子之情,你那凭空得来的爵位也难保!”
众人沉默。
贾赦平日行径,私下虽议论不断,却无人敢公然言及。
贾赦气得浑身颤抖。
“够了!”
“真是作孽啊!”
贾母蹒跚上前,立于二人之间大喊:
“你们父子,从今往后分开居住,互不相干!”
“贾瑛不愿接手家业田地也罢,你也别再纠缠!你们这是要活活气煞我吗?”
贾赦如受重创,身形佝偻,脸颊肿胀。
他心有不甘,欲挽回颜面,却见贾瑛眼神锐利如狼,令他心生寒意,脊背渗出冷汗。
“哼!”贾赦冷哼一声,愤然离去,邢夫人急忙上前搀扶。
步入游廊,邢夫人环顾四周,惋惜道:“如此雅致的院落,竟要让给贾瑛?”她抱怨,“你是他的父亲,这等好住处理应归我们。”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贾赦竟猛然打了邢夫人一巴掌。
“我打不过贾瑛,还打不过你吗?”贾赦怒吼,“你若嫌这偏院小,大可离去。
我刚才被儿子打,你袖手旁观,只念着这宅子。
你若想认贾瑛为亲儿,那便留在此处!”言罢,贾赦甩袖而去。
邢夫人被打得痛哭,颜面扫地。
此时,院内气氛压抑。
贾瑛面色冷硬,质问贾母:“平儿说林妹妹仍住在碧纱橱,是真的吗?”碧纱橱,不过是房中屏风隔出的小屋,多为丫鬟居所。
贾母无言,自知理亏。
鸳鸯小声道:“林姑娘来得匆忙,府中暂无空院,只好暂且安置于此。”
贾瑛冷哼一声,心中暗骂。
这明显是欺负林黛玉孤苦,身为主子却住在丫鬟房间。
若非林如海家道中落,被人轻视,怎敢如此委屈她。
贾瑛神情严峻。
“此事若被林姑父知晓,定会以为我们仗势欺人!”
“迎春搬至我府,空出院落给林姑娘住。
若无别处,亦可移居我府!”
“免得日后林姑父笑话我们!”
此言让众人惊醒。
林黛玉进京后,行事小心谨慎,生怕得罪贾府众人。
但她年幼无知,未察觉被人轻视。
此番提醒,林黛玉恍然大悟,心中涌起暖流,却又愤愤不平,委屈至极,眼眶泛红。
夜幕降临,荣国府内,贾母躺在床上,神色疲惫。
“鸳鸯,林姑娘已随二房迁至隔壁伯府。”
“那孽障在家中哭闹不止!”鸳鸯前来禀告。
贾母连连叹息:“贾瑛今日竟当众殴打其父,显然是做给皇上看的。
若再这般下去,他怕是要被逐出贾氏宗族了。”
“将来府上若有难,他定会袖手旁观!”
鸳鸯一愣:“老太太言重了,咱荣国府乃京城显赫之家,谁敢找咱们麻烦?”
贾母摇头,语气沉重:“贾府往昔虽为名门,如今却大不如前。
若无贾瑛相助,恐怕连二流家族都不如。”
“不能让贾瑛与我们断绝关系啊!”
贾母虽老,却极精明,世事洞明。
今日贾瑛与贾赦彻底翻脸,贾母却仍顾全大局,选择隐忍。
片刻沉默后,鸳鸯轻声道:“我看爷是有意保护姑娘们的,不如让姑娘们都搬至伯府居住,姐妹们间若有了情谊,将来府上真有难关,爷念及旧情,也不会不管的。”
贾母闻言,立刻坐直身子,连连点头:“好主意,你这机灵鬼。
贾瑛确实护短,就像今日保护二丫头那般,皇上赐的绸缎珠宝,说送就送。”
“明日告知各房姑娘,多去隔壁府上走走,若想搬过去也行,无需请示。”
敕造伯府,分家之事迅速完成,荣国府内再无他们的身影。
加之贾瑛的闹腾,贾迎春和林黛玉也搬了过来,带着各自的嬷嬷和丫鬟。
贾瑛望着两个小姑娘忙碌的背影,特别是林黛玉身边的老小丫鬟,手脚笨拙,便催促平儿:“明日多买些小厮丫鬟回来,人手不够就找探春帮忙,她虽小,却也能办事。”
林黛玉连番向贾瑛和王熙凤致谢。
回到主宅,
王熙凤面色一凛,言道:
“祖母太过势利,见林妹妹孤苦无依,其父又无权无势,便妄图占她便宜。”
“真乃厚颜 ** !”
贾瑛深表赞同。
林如海曾任探花、兰台寺大夫,后转巡盐御史,掌扬州及沿海盐税。
官阶虽不高,却是皇上亲点。
恰似门前七品官,地位超然。
巡盐御史虽居地方,却直属朝廷,七品京官远胜于地方五品。
贾母未为林黛玉特地安排住处。
显然,他们觊觎的是林黛玉的家世背景与花容月貌,百般设法欲促成她与贾宝玉的亲事。
贾瑛感叹道:“巡盐御史一职,真是惹人眼馋的美差啊!”
想必林如海这些年以钦差御史之身,在地方上积累了不少财富。
贾母亦早有计划。
最终,贾瑛提醒道:
“陛下所赐伯府,意在令我速与贾府撇清关系。
今日当众斥责贾赦那老朽,亦是为了让宫中宦官知晓。”
“太上皇年迈体衰。”
“贾府老一辈仍死守陈规,无疑是自取其祸。”
“日后少与娘家往来!”
王熙凤闻言,美目圆睁,片刻后轻叹一声,算是默认。
“哼!那些银两绸缎,说送就送!你当我们是开银号的吗?”王熙凤娇声抱怨,对贾瑛这般宠溺妹妹颇为不悦。
见四周空无一人,贾瑛低语:
“些许银两不值一提。”
“我手头尚有五十万两,你纵日日挥霍,也足够用上许久。”
王熙凤惊得合不拢嘴。
贾瑛解释道:“此乃战场上缴获,我私下留存了一些。”
“但这钱来路不明,你得慎用。”
王熙凤眼中光芒闪烁,连连点头,模样甚是可爱。
其实,王熙凤并非贪财之辈。
贾瑛深知,王熙凤之所以如此,皆因贾府开销巨大,入不敷出,她为维持府上颜面,甚至不惜贴上自己的嫁妆与私房钱。
王熙凤脸颊绯红,依偎在贾瑛身旁,满心欢喜地说:
“府中似乎并不缺银钱。”
“我本以为新宅处处需费用打点。”
“东府的贾珍大哥曾邀我一同放贷,图些利息。”
“现在看来,无需理会他了。”
贾珍正是东府的大哥。
王熙凤与东府有着深厚渊源。
贾珍之母,也即贾敬的前妻,乃王家出身,故贾珍幼时常随母至王家。
四大家族间联姻常见。
一提放贷,贾瑛脸色大变。
“东府也涉足此道?”
王熙凤向贾瑛坦诚,尽吐所知。
原来,宁荣二府虽变卖家产,仍入不敷出。
王夫人暗中撺掇贾珍、贾蓉、贾蔷等人四处放贷。
荣国府上下数百户,上千口人,月银开销至少千两。
王夫人故意拖欠月银,以此为资放贷。
若得利息两百两,便直接从本金中扣除,实则贷出八百两,而利息仍按千两算,此乃“砍头息”。
坏账则由贾珍手下的地痞流氓暗中催讨。
若有人不还,便卖其妻女、夺其田宅。
王夫人与贾珍等人如此行事已多年。
闻王熙凤倾尽家财助贾瑛,王夫人便暗中示意她也参与,谋取横财。
二人皆欲幕后操控,专由王熙凤负责。
不料王熙凤有孕,此事遂搁置。
而今贾瑛突然出现五十万两,王熙凤忆起此事,遂告知。
贾瑛背手,深吸一口气。
“我的好夫人!”
“你难道不知放贷是违法的?”
王熙凤面露疑惑。
“但大哥说没事,不犯法。”
贾瑛嘴角微动,心中暗叹:
这傻妻,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显然,王夫人和贾珍就是看中了王熙凤不识字不懂律,想联手找个替罪羊!
王熙凤见贾瑛面色不佳,意识到自己险些酿成大祸。
“我可没答应他们。”王熙凤要强,此刻在贾瑛面前也不禁摇头,神色慌张。
“罢了!”
“此事与你无关!”
贾瑛沉声道:“别再与王夫人和东府的人往来!”
“改日看我怎么收拾那贾珍!”
又要动手?
王熙凤自觉已算强硬,却没想到贾瑛比她更为霸道!
王熙凤惊觉贾瑛近乎失控。
“你可清楚,贾珍不仅是尊贵的三等将军,更是贾家族长?”
“京城贾氏八大分支,违规者皆由贾珍裁断!”
在封建大家族的框架里,族规犹如皇权法律。
族长与各房首领对违规族人可私自惩罚,国家法律亦无权过问。
昔日贾瑛殴打贾赦,贾赦威胁要让贾珍将其逐出族谱,此言非虚。
“贾珍若非承袭宁房爵位,何德何能为族长?”
“即便贾氏将我除名,又能奈我何!”
贾瑛毫不在意。
他的成就皆源于个人奋斗,仕途坦荡,不愿依附太上皇势力。
无需依赖贾家宗族或贾府旧亲,只望他们别成累赘。
“此事你勿需过问!”
“日后贾珍等人若敢登门,自会见识门外守卫之威严!”
言毕,二人进屋。
与此同时,王熙凤刚躺下,平儿悄然接近贾瑛,低语:“隔壁府上李纨嫂子来了,老太太派她来的。”
李纨?二房寡妇,丈夫贾珠早逝,母子相依。
平日里,李纨沉默寡言,不引人注目。
但古时讲究“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作为府中大嫂,她常督促姐妹学习女红等。
长辈不便出面之事,多由李纨代劳,她成了小辈与长辈间的纽带。
“请李纨嫂子偏房稍候,我马上就来。”贾瑛吩咐后,步入偏院,见一温婉妇人立于花树前,身姿婀娜,黑发如瀑,银簪简饰,黑衣映肤如雪。
她气质高雅,美丽动人,如院中桃花初绽。
贾瑛心中赞叹,平日已觉其魅力独特,今日细赏更是惊艳,不禁为其命运叹息。
“嫂子,看来你对这些花树情有独钟。”贾瑛轻声道。
李纨惊醒,转身时眼眶泛红,泪光点点,面容凄楚。
灯笼映照,更添清冷。
她忙拭泪,强笑道:“让瑛哥儿见笑了,只是触景生情。”
贾瑛心中暗想,这哪里是景物引发的情感,实则是满心忧愁无从释放。
身为官宦之后,自幼沉浸在书香之中,所读皆是贞烈女子的故事。
而今却长年独居,虽有梅花般的傲骨,却被侯府的高墙所困,无法再嫁,或许此生都将在这孤寂的闺房中消磨。
这与被冷落的宫廷又有何不同?
“没事,”贾瑛宽慰道,“若真喜爱这些花木,让人移至你院中可好?”
不知何故,贾瑛被她的柔弱之态所动,手不自觉地伸向她,欲为她拭泪。
李纨愕然,一时不知所措。
猛然间,李纨呼吸急促,惊得贾瑛收回悬在半空的手,显得有些尴尬。
这举动本是他往常的习惯,此刻才察觉对李纨的无礼。
贾瑛微微颔首致歉。
李纨脸颊绯红,低头整理散乱的发丝,不经意间让贾瑛瞧见了她红透的耳垂。
相传,女子在异性面前如此,乃表露柔情与顺从,因这部位对女子极为私密,也是不设防备的标志,或许李纨自己未曾意识到。
贾瑛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寒风使他清醒些许,沉声问道:“老太太有何指示?”
李纨面色如霜,声音略显慌张:“老太太让我来探望林妹妹和二姑娘,想让姑娘们搬至这边府上居住。”
“听说薛家要从金陵来京探访,所以打算腾出院子给薛家亲戚暂住。”
薛宝钗要来?荣国府后院宽广,怎会无处安身?这不过是老太太想让姐妹们住进伯府的借口罢了。
贾瑛点头:“嫂子无需担忧。
妹妹在我府上,钱财、首饰、衣物皆不缺。
只是针线活计,还需嫂子时常教导。”
“熙凤那脾气,舞刀弄枪都比做针线在行。”
李纨强忍笑意,红唇轻抿。
“慢走。”贾瑛伸手示意,并无挽留之意。
李纨望着这位年少英豪,脸上泪痕犹存,心中却泛起波澜。
竟立于走廊,迟迟不愿离去。
念及彼此的身份,李纨不自觉地低头,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哀愁,只能轻轻点头,黯然转身,贾瑛随后跟上。
李纨疑惑自己是否过于敏感,总感觉贾瑛的目光不时投向自己,这让她身体微颤,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两人一路无言。
院内花树轻摆,香气袭人。
李纨,这位平日少踏出门户的女子,此刻竟流连忘返,只觉落花瓣瓣的走廊太过匆匆,几步间已至其末。
贾瑛目送李纨离去,心中情感复杂。
李纨出身名门,家教严谨,早年仅限于识字,鲜少接触书籍。
直至荣国府后院的日子,受贾府文化影响,始涉诗词。
岁月流转,李纨年华递增,诗书气质却愈发深厚,未曾似王夫人、邢夫人般婚后性情大变。
此乃读书之功,使李纨气质独特,学识与眼界日益拓宽,反观王夫人、邢夫人则原地踏步,甚至倒退。
贾瑛心中一闪念:“若让王熙凤也沉浸书海,会否有所不同?”但随即打消此念,深知每人皆有独特之处。
李纨因书而成就自我,王熙凤不涉书海,故有今日之王熙凤。
若女子皆同,世界岂不单调?
“贾珍竟敢怂恿王熙凤胡来?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贾瑛冷笑。
王熙凤是否读书,他无意左右。
他也不期望王熙凤能变得如李纨般温文尔雅。
但妄图因其识字不多而欺之,那便是大错特错!
那年冬日将至,盗匪肆虐,边疆烽火连天,朝廷赋税逐年加重。
加之收成不佳,街头乞丐与流民冻毙之事屡见不鲜。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荣街的宁静。
宁荣二府前,身着华裳的仆役被突如其来的骑兵吓得魂飞魄散。
骑兵勒缰,胯下乌骓马昂首挺立。
为首者身披白甲,银盔闪亮,红缨飞舞,腰缠金带,挎金刀,威风凛凛!
正是虎贲中郎将贾瑛!
其身后亲卫纷纷下马,列队整齐,手按刀柄,气势汹汹。
他们径直推开宁国府大门,仆役惊恐,无人敢拦。
贾蓉见状,脸色惨白,急步上前乞求:“原来是三爷!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有何事但说无妨。”
贾蓉仪表堂堂,可惜行为不端。
贾瑛挑眉冷笑:“是你怂恿奶奶去干的那事?”
贾蓉闻言,脸色骤变。
“这……非我所为,是父亲指使的!”贾蓉胆小怕事,立刻出卖了父亲。
贾瑛不屑地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
“今日就拿你父亲开刀!识相的让开,否则连你一块收拾!”
话音未落,后院传来吵闹声。
衣衫凌乱的贾珍被狼狈地拖出,显然又在哪位妾室那里 ** 。
管家赖二忙低声问贾蓉:“蓉哥儿,要报官吗?”
报官?
贾蓉心中暗恼,怒斥道:“此事若传入官府,咱俩都别想安宁,还报什么官?”
他倒盼着贾瑛能教训贾珍一顿。
平日里,贾珍稍有不悦便对贾蓉拳打脚踢,还纵容下人羞辱他。
这已是常态。
更过分的是,贾珍竟对儿媳也不放过。
数月前,他为贾蓉订了亲事,本以为良心发现,未料他早已盯上那姑娘。
因对方出身官宦世家不能做妾,他便假借贾蓉之名娶了秦家女儿进门。
得知 ** 后,贾蓉恨不得杀了贾珍,好继承宁国府和爵位,一雪前耻。
婚期将近,贾蓉可不愿自己成婚却让贾珍占便宜。
见贾珍被按在地上,贾蓉心中暗喜。
两个壮汉已制服贾珍,贾瑛上前挥拳猛打,贾珍瞬间鼻青脸肿。
“快去叫老太太!”
“贾瑛又疯了!”
“快去求老太太救命!”
贾珍边挨揍边向尤氏呼救。
贾珍疼得惨叫,怒吼道:“贾瑛,你敢打我?你完了!”
“有种再动手试试?”
“我认输了,快住手!老太太来了没?”
贾瑛拽着瘫软的贾珍,阻止了尤氏的呼喊。
“嫂子,不必麻烦!”
“我带他去见老太太!”
不等尤氏细想,贾瑛已单手拎起贾珍,大步迈向荣国府,身后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卫士。
荣国府很早就接到了消息。
尤氏、贾蓉等人只好随后赶到。
荣禧堂里,鸳鸯扶着老太太现身,贾政也从工部急忙返回。
贾政身为从五品官员,虽未触及权力中心,这些年却靠着祖宗威名办事。
见贾瑛提贾珍如同提孩童,他心中一沉,明白此事非他能解决。
他暗自感叹:
你这小子,昨日刚打了贾赦,今日又揍贾珍。
这两人我虽不喜,挨打也解气,但你频繁动手,让我如何替你开脱……不,是解释!
“老太太!”
“咱们贾府,就您德高望重,辈分最高!”
“请您来主持公道!”
“这贾珍与王夫人挥霍无度,还涉足不正当之事,还想拉我家夫人下水!”
“您看这事怎么解决?”
贾瑛不问青红皂白,先声夺人。
鸳鸯等丫鬟脸色微变,显然早已知情,毕竟她们被克扣的月钱,不言而喻,定是拿去放债了。
她们地位低微,从不敢揭露这些秘密。
贾蓉、贾蔷及王夫人的表情更为复杂。
皆是眼神躲闪,不敢正面回应。
王夫人更是暗中搓捻佛珠,紧张万分。
毕竟,这事原本就是她暗中挑起的。
一旦被贾政或老太太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王夫人悄悄给贾珍使眼色。
砰——
贾母拐杖敲击地面,吸引了众人目光,严肃问道:
“此事是否属实?”
贾珍看向王夫人,后者却如同泥塑般,半闭着眼,默不作声。
王夫人有王家撑腰,贾珍不敢得罪,只能忍气吞声,坚决否认。
“绝无此事!”
贾珍咬牙切齿:“我虽有此念,但从未行动!贾瑛纯属污蔑!”
王夫人心中暗喜。
其实这事就是她干的,贾珍贾蓉等人不过是偶尔帮她收拾烂摊子。
贾珍没有背叛她,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贾珍脖子涨得通红,反正就是死不认账。
“住口!!”
贾母再次厉声喝止。
扫视王夫人与贾蓉等人,贾母眼神透露出洞悉一切的光芒,冷冷开口:
“有些事,我这老骨头虽未点破,但心中明了,只因年迈不愿多插手。”
“然而,一旦挑明,实在令人难堪。”
贾母心如明镜,深知府中财政困窘,王夫人因此暗中行事,甚至触及她的私房钱。
但念及王家势力,贾母只能隐忍。
“瑛哥儿,此事关乎宁荣二府,你已自立门户,望能卖我这老脸一个面子,莫对外宣扬。”
“家事当由家人解决。”
“贾珍已受惩罚,至于那王夫人,便罚她一月内吃斋念佛,闭门思过,瑛哥儿以为如何?”
王夫人与贾母,婆媳间关系微妙,却能维持表面的平和。
贾母善于化解矛盾,寥寥数语便将 ** 化为日常。
贾瑛缺乏铁证,上报朝廷只会徒增繁琐,可能无果而终。
“哼!”贾瑛冷哼一声,警告贾蓉、贾珍等人,“你们的私下举动,休要玷污了伯府的清净!”
贾蓉闻言退缩,心生畏惧。
离开荣禧堂,贾珍面肿气愤,怒吼道:“老太太欲掩家丑,但我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贾蓉怯懦相劝:“老太太既欲息事宁人,我们又何必再触怒那疯子贾瑛?”
贾珍怒火中烧,见尤氏缓步而来,更是怒不可遏,斥道:“我刚被打,你身为子女不阻,身为夫人亦无动于衷!你二人皆失职!那莽夫称你嫂子,你便乐见其成,不顾我死活了吗?”
尤氏容颜皎洁,轻声反驳:“你莫乱说,以免毁我清白。
东府已流言蜚语,你再如此,我何以堪?”
“你血口喷人,毁我名誉!若被外人知晓,我还如何立足!”
“我定要去找老太太讨回公道!”
尤氏泪光闪烁,言罢转身向贾母住处行去。
贾蓉面露难色,贾珍更是怒发冲冠。
“好啊!”
“她的心,恐早已随他人而去!”
“莫非你暗自期盼我被贾瑛所杀,好让他认你为父?”
“你母子二人,何不随那野汉子共度余生!”
贾珍显露真面目,在下人面前狠打贾蓉,甚至唾其一脸。
贾蓉痛不欲生,却隐忍不发,为承袭爵位家业,只能默默承受。
此刻,贾珍仗着父亲身份暴打贾蓉,府中众人已见怪不怪。
贾蔷出面劝阻,贾珍才稍有收敛,但怒气未平,骂声连连。
尤氏满心委屈,愁肠百结,欲诉无人,含泪返回荣禧堂,欲寻老太太倾诉。
尤氏深知贾珍品性,气得眼眶泛红。
行至游廊转角,未及入门,便已身形摇晃,步履蹒跚。
小说《红楼:我娶了王熙凤还觉醒系统》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