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抄家流放,飒爽嫡女在边关盖大楼!这本小说的故事非常新颖,其中的男女主角沈桃桃谢云景备受瞩目,主要讲述了:另一边,柳如芳正把磨好的生豆浆经过细纱布挤压过滤,去掉了豆渣,留下浓浓的豆浆,倒入大铁锅里熬煮。她的神情专注,小心地控制着石膏水的分量,用长柄勺子在滚烫的豆浆锅里轻轻搅动。当豆浆里开始出现如云絮般的豆…
另一边,柳如芳正把磨好的生豆浆经过细纱布挤压过滤,去掉了豆渣,留下浓浓的豆浆,倒入大铁锅里熬煮。
她的神情专注,小心地控制着石膏水的分量,用长柄勺子在滚烫的豆浆锅里轻轻搅动。
当豆浆里开始出现如云絮般的豆腐花,并且凝聚成块浮起时,她眼神一亮,用葫芦瓢将洁白的豆腐脑小心地舀进木框里,再盖上木板,搬来洗净的重石压实。
天光渐渐暗下去,雪也停了。
食堂里,柳如芳撤去压石,再掀开那层湿漉漉的细纱布,一方方洁白的豆腐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新鲜柔软的豆香味,直往人心里钻。
柳如芳小心翼翼切下最方正的一块,捧在手里,走到沈桃桃面前,“姑娘……成了……您尝尝!”声音都微微发颤。
沈桃桃也不客气,伸手掰下一小角。
那豆腐温热滑溜,无需咀嚼便在舌尖融化开来,只留下无尽的清甜鲜嫩。
“嗯。”她重重点头,眸子里笑意漾开,“好吃,嫩,香,如芳嫂子,你这手艺真绝了。”
她说着,目光扫过剩下的大半板豆腐,又抬眼望了望外面,“这么好的豆腐,光现在吃可惜了。”
她指挥着几个妇人:“把那几块最厚的,搬到外面敞风的地方去,就搁在干净的石板上,冻成冻豆腐,明天过节,咱们正好吃杀猪菜!”
虽然不知道杀猪菜是啥,但听到有吃的,众人齐齐欢呼。
第二日,食堂的烟囱再次升起了炊烟,勾引得人魂儿都往外飘。
一口大铁锅架在灶上,烧得通红。
沈桃桃亲自掌勺,将野猪肥肉部分片得薄薄地投入滚烫的锅中,“滋啦……”一声,刺耳的爆油声炸开。
白腻的肥肉在热力下迅速蜷缩,吐出黄澄澄的油汁,浓郁的肉香霸道地冲破食堂的门板,弥漫在整个驿站里,勾得无数人伸长了脖子猛吸鼻子,口水直往喉咙里咽。
榨得差不多的油渣被沈桃桃飞快地捞进碗里,这可是孩子们眼巴巴等着的零嘴儿。
这时,何氏端来了一个粗陶大盆,里面是早已腌制得酸香扑鼻的酸菜,已被切成细丝。
沈桃桃端起大盆,哗啦一下,将酸菜丝悉数倒入热油锅中。
“滋啦——嘶——”水汽与油汽剧烈交锋,爆发出更猛烈的一阵白烟,霸道地直冲天灵盖,酸得开胃,香得勾魂。
沈桃桃抄起大铁铲,在锅里奋力翻搅,让每一根酸菜都均匀地吸饱滚热的猪油,酸菜特有的气息彻底迸发。
“豆腐!”沈桃桃一声令下。
柳如芳立刻将冻豆腐递过来。沈桃桃接过毫不留情,“啪!啪!啪!”几下,将硬邦邦的冻豆腐在案板上砸开,一股脑儿倒入锅里。
她又将剩下的猪肉和猪血肠切成厚片也下了进去,接着是添水,清洌的水刚没过锅里的豆腐,锅盖便重重盖了上去。
灶下的柴火燃得欢快,铁锅里很快就传出了密集的“咕嘟、咕嘟”声。
锅盖边沿缝隙里钻出的白气,带着浓得化不开的酸香、豆香、肉香,丝丝缕缕,缠绕不绝,将食堂熏染成了冬日寒狱里最勾人的温柔乡。
沈桃桃掐着时间,掀开盖子。一股浓稠热烈的白气扑面而来,熏得人眼窝发热。
锅里已是白浪翻滚,汤汁被熬得浑厚浓郁,呈现出诱人的油亮色泽。
她随手抓了一把盐,捻碎了撒进去,再搅了搅,这一锅勾魂夺魄的杀猪菜,成了。
然而,沈桃桃看着锅里翻滚的美味,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她捞起一筷子酸菜和一块吸饱汤汁的冻豆腐,看着就极有滋味,但吃在嘴里……那种筋道,那种能把所有味道兜住的韧性……
“粉条!”沈桃桃一拍脑门,两眼放光,“把粉条子忘了啊!”
“粉条?”柳如芳和帮忙的何氏都是一愣,这玩意儿她们听都没听过。
“咱们自己做,”沈桃桃斩钉截铁,“娘,如芳嫂子,削一盆土豆。”
灶台上,摆上大陶罐开始煮土豆。
柳如芳围着锅台忙得像个陀螺,捣烂,挤压,直到将土豆变成一块块灰白的湿粉坨。
这繁琐的过程,沈桃桃只讲一遍,柳如芳竟已领悟了个七八成。
沈桃桃挽起了袖子,她站在冒着大团蒸汽的大锅前,抡起手臂用力挤压瓢底。
滚烫粘稠的粉浆,在强力的冲压下,变成一条条细匀晶莹的长丝,如同银线般从天而降,丝丝缕缕落入翻滚的开水锅中。
食堂内外弥漫着奇异的淀粉糯香,混合着酸菜炖肉的余韵,形成一种令人垂涎欲滴的复杂交响。
晌午时分,食堂正中的大盆里盛着满满当当的杀猪菜:金黄的酸菜浸了油脂,根根爽脆;大块半肥半瘦的白肉晶莹剔透;冻豆腐吸足了浓郁汤汁,孔洞里浸满了精华;新做的手工粉条闪着亮晶晶的光泽,血肠更是点睛之笔。
热气腾腾,酸香、肉香、醇厚的豆腐香、粉条特有的糯香,香得人直流口水。
沈桃桃端着一个大海碗,菜和肉堆到了尖,一路小跑,径直推开了谢云景的房门。
刚处理完一波紧急军报的谢云景正揉着眉心,角落里,威猛的饕餮,正把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搁在爪子上面睡回笼觉。
门开带来的寒气和浓烈的酸香味瞬间惊扰了室内的静谧。
饕餮琥珀色的兽瞳在闻到食物气息的瞬间睁开,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兴奋呜咽,舌头下意识地舔了舔黑漆漆的鼻头。
沈桃桃脚步轻快得像只偷了油的耗子,笑嘻嘻地凑到谢云景面前,把那碗泛着诱人油光的杀猪菜,连带着一股热腾腾的食物香气,直接“墩”地一下放在了他面前。
谢云景一愣,撩起眼皮看向她。
沈桃桃站在那里,被灶火烘得红扑扑的脸,笑得眉眼弯弯,嘴角几乎要咧到耳后根,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讨好光芒。
那双本就灵动的大眼睛里,此刻更是闪烁着小算盘的精光,像是要把对面的人盘算到骨头缝里。
谢云景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这丫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哪次不是打着幌子来刮地皮的,他放下揉眉心的手,身子往后微微靠了靠,目光沉沉地锁住沈桃桃那张过于热情的脸,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说吧……这次,又是盯上我什么东西了?”
他话音落地的同时,沈桃桃理直气壮的声音,也干脆地砸了过来:“咱们要盖大棚!”
沈桃桃狼皮袄的袖子高高撸起,炭笔划过粗糙的羊皮,发出“沙沙”的声响,留下粗犷而清晰的线条。
一个如同倒扣的碗一样的弧形结构在羊皮上逐渐成型,旁边还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双层厚草帘,火道,透光厚油布,烟囱排湿……大棚的雏形跃然纸上。
“用途?”谢云景刚把碗里的肉分给饕餮,再抬头脸上满是惊愕。
沈桃桃头也不抬,炭笔重重一点,在大棚结构图旁边又画出一片整齐的方块,“大棚,就是在这片冻土上盖出个暖烘烘的小春天来。”
她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星星,“有了它,咱们就能育苗,赶在开春雪化之前,把秧子育得壮壮的。等外面冻土一开化,直接移栽,抢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育苗?”谢云景扒拉开饕餮凑过来的大脑袋,“育啥苗?这鬼地方,除了土豆白菜,还能种出啥金贵东西?”
“能种的多了去了……”沈桃桃掰着手指头。
“第一,白菜,不是咱们现在腌的那种老帮子。是嫩芯儿,能长成大棵的冬储大白菜。第二,萝卜,红皮白瓤水萝卜,青皮长缨子的大萝卜。埋土里能存到明年开春。第三,菠菜,耐寒。雪地里都能冒绿芽。撒籽下去,盖层薄土,大棚里暖着,出苗快得很。第四,小葱,蒜苗,韭菜,这些香头儿,割一茬长一茬。有了它们,咱们的酸菜汤里就能飘葱花,炖肉就能撒蒜末。那滋味,美死了。还有辣椒,茄子,黄瓜,柿子……”
她每说一样,谢云景就咽一口唾沫,那些带着水灵灵鲜气的蔬菜名字,像一把把钩子,狠狠勾动了早已麻木的味蕾。
嫩白菜芯儿?水萝卜?绿油油的菠菜?割不完的韭菜?光是想想,就让人喉头发紧,肚子里咕咕作响。
“还有!”沈桃桃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炭笔猛地戳向大棚图旁边延伸出去的一片空白区域,“不止咱们自己吃,吃不完的,咱们卖。”
“卖?”谢云景笑她天真,在这鸟不拉屎的宁古塔,卖给谁?鬼吗?
“卖给谁?”沈桃桃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开春雪一化,鹰嘴涧那条商道就得通,南来北往的商队,缺的就是咱们这冰天雪地里长出来的新鲜菜。物以稀为贵。到时候,咱们的嫩菠菜、水萝卜、顶花带刺的小黄瓜……那就是价比黄金的稀罕物。换粮食,换盐巴,换铁器,换布匹,换咱们宁古塔缺的一切。”
“想的不错……”谢云景把最后一块肉喂给饕餮,“你想得是好。可开春雪化,狄戎那群狼崽子,八成是要扑过来,战火一起,谁敢走商?”
沈桃桃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更加锐利,如同出鞘的寒刃。
她“啪”地一声将炭笔拍在羊皮图纸上,“这就要看你了。”
她冷笑一声,声音落地铿锵,“屯兵商道,狄戎敢来,打得他屁滚尿流!”
小说《被抄家流放,飒爽嫡女在边关盖大楼!》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