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阅读小说推荐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备受好评的《问道非仙》?本书以苏砚林风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睡不醒的沐同学”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4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劈柴地狱(升级版):林风再次面对那根黢黑、散发着“老子不好惹”气息的“血纹铁线木”,把自己扭曲成“金鸡独立旋风劈柴式”的麻花。双手紧握那把锈迹斑斑、砍木头全靠“信仰”的柴刀,调动起那丝“气若悬丝”,嘿…
《问道非仙》精彩章节试读
劈柴地狱(升级版):
林风再次面对那根黢黑、散发着“老子不好惹”气息的“血纹铁线木”,把自己扭曲成“金鸡独立旋风劈柴式”的麻花。双手紧握那把锈迹斑斑、砍木头全靠“信仰”的柴刀,调动起那丝“气若悬丝”,嘿!一刀劈下!
铛!
火星依旧热情,手臂依旧发麻。但这一次,在反震之力冲击骨头的瞬间,体内那丝气血似乎被这持续的“社会毒打”逼急了,极其微弱地、带着点不情不愿地翻腾了一下,在筋骨皮膜间形成了一层比A4纸还薄、但确实存在的“气垫”。虽然虎口依旧痛得想骂娘,但骨头散架的“重金属摇滚”确实变成了“乡村小调”!
“有效!”林风心中微喜,暂时忘记了姿势的羞耻和额头的疼痛,更加卖力地“当当当”起来。每一次下劈,他都用意念疯狂鞭挞那丝懒散的气血:“起来!007!懂不懂007?!福报来了!”
然而,当他小心翼翼地尝试去捕捉柴火纹理中那丝清凉的“木元生气”时,一股微弱但依旧凶戾、带着“社会你木哥”残余小弟气质的意念碎片,如同淬了毒的绣花针,顺着那点微弱的联系,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识海!
“嘶——!”识海传来尖锐的刺痛!林风闷哼一声,身体剧烈一晃,手中的柴刀差点脱手飞出。他死死咬住牙关,牙龈都快咬出血来,强忍着那股仿佛被人用针挑脑仁儿的剧痛,疯狂运转心法,驱使着那丝“气若悬丝”去抵抗、去消磨这股凶戾意念!如同用一根细线去磨一块顽石。过程缓慢、痛苦、且极其耗费心神。每一次意念碎片的冲击都让他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但惊喜的是,在一次次如同钝刀子割肉般的抵抗消磨中,他那丝气血似乎被磨砺得更加“坚韧”了一丝丝,流转的速度也微不可查地加快了一丢丢!更让他激动得差点哭出来的是,在成功消磨掉一缕顽固的凶戾意念碎片后,他捕捉到的那一丝清凉纯净、带着勃勃生机的“木元生气”,终于……毫无阻碍地、丝滑地融入了他的体内!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舒爽感瞬间从融入点扩散开来!如同三伏天喝下了一大杯冰镇酸梅汤!虽然只有极其微弱的一丝,却如同甘霖降落在干涸的沙漠,瞬间抚平了精神上的刺痛和疲惫,更让他体内那丝气血如同打了鸡血般,瞬间活跃、壮大了一圈!身体的酸痛感似乎都减轻了那么一丝丝!
“成了!真成了!”林风心中狂呼,差点喜极而泣。虽然过程痛苦得让他想原地去世,但这实实在在的、看得见摸得着(主要是感觉得到)的好处,让他痛并快乐着!他像一只发现了蜜糖的工蚁,在痛苦与短暂舒爽的冰火两重天中,不知疲倦(主要是被逼的)地持续进行着这项高危的“精神捡垃圾”兼“物理劈柴”工作。他甚至开始有点理解老板的“良苦用心”(魔鬼训练)了——痛苦,果然是进步的阶梯!虽然这阶梯是特么用刀山铺成的!
啃砖头地狱(意志力试炼):
训练间隙,林风抱着他的“板砖口粮”,如同抱着杀父仇人,用尽毕生力气和意志去啃。“嘎嘣!嘎嘣!” 的脆响成了后院最悲壮的背景音。他尝试按照老板的“圣谕”,运转心法,调动气血去“磨”这窝窝头。
结果?
那丝微弱的气血,在坚如磐石的窝窝头面前,显得如此渺小、无助且可怜。别说磨出火星子了,连让它表面掉点粉末都费劲!林风憋得脸红脖子粗,额头上青筋暴起,感觉气血在指尖(他试图用意念集中在牙齿和窝窝头接触面)乱窜,非但没磨动窝窝头分毫,反而把自己憋得眼前发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只换来窝窝头表面几道浅浅的、仿佛被猫挠过的白痕。
“老板……真……真磨不动啊……”林风喘着粗气,带着哭腔,感觉自己的意志力正在被这“板砖”按在地上摩擦。
“意志涣散,气血虚浮。加练:扎‘灵猴偷桃式’深蹲啃。”苏砚眼皮都没抬,轻飘飘地又加了一码。
于是,万象斋后院出现了足以载入“奇葩修炼史册”的一幕:林风一边扎着极其别扭、大腿内侧韧带发出悲鸣的“灵猴偷桃式”深蹲(这姿势本身就够羞耻了),一边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啃着怀里的“板砖”,汗水、泪水(主要是被噎的)混合着屈辱的液体在他扭曲的脸上肆意横流,活像个正在修炼某种失传已久、且极其羞耻的邪门禁术的疯子。每一次深蹲下压,都伴随着“嘎嘣”的啃咬声和他喉咙里发出的痛苦呜咽。
健身地狱(痛苦面具版):
《强身健体十八式(究极无敌霹雳版)》的摧残更是将痛苦推向了新的高峰。
“灵猴偷桃式”深蹲做到第七十个时,林风感觉自己的大腿韧带在发出最后的、撕心裂肺的哀鸣,膝盖关节处“咔吧咔吧”响个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要分崩离析。
“猛虎下山式”俯卧撑?更像是“病猫扑街式”,扑下去就仿佛被大地母亲封印,挣扎半天才能勉强抬起一点点,动作变形得如同帕金森患者。
“老龟晒背式”仰卧起坐?挣扎了半天,像只被翻过来、四脚朝天的绝望乌龟,只能徒劳地划动四肢,发出灵魂深处的叹息,腹部肌肉毫无存在感。
更要命的是苏砚那精准而冷酷的点评:“表情不够痛苦,未能体现修炼之艰辛,加练二十次!”“心跳未达极限,气血鼓荡不足,再加十组!”“动作严重变形,重头再来!《百脉锻体诀》心法同步运转!”
林风感觉自己不是在健身,而是在参加一个名为“如何在最短时间内高效榨干自己最后一滴生命力”的魔鬼训练营。汗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湿透了一次又一次的衣裳,在地上洇开一幅幅抽象派的“痛苦地图”。肌肉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名为“罢工”的交响乐。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铁锈味,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得如同在胸腔里擂鼓,震得他耳膜发疼。更要命的是,还要分心运转那狗屁心法!他感觉自己的CPU已经严重过载,随时可能烧毁。
夕阳如同一个巨大的、流着血的咸蛋黄,缓缓沉入地平线,将天边染成一片凄艳的橘红。
当林风终于用他领悟的“铁索横江倒挂金钩式”(最终版本是用腰力死死缠住井绳,像条上吊的咸鱼一样把自己固定住,姿势极其不雅且痛苦万分)提完了第七桶水(期间又因为速度慢、姿势丑被无情地加了两桶!总数达到了恐怖的九桶!),把最后一捆勉强劈成“粗壮牙签”(离绣花针的境界还差着十万八千里)的柴火搬到角落,并成功吸干了其中一缕最为顽固的“精神垃圾”后,他整个人已经彻底虚脱,达到了生命的极限。
他像一滩彻底融化的、散发着异味(汗臭、土腥、木头腥)的烂泥,瘫倒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浑身湿透,沾满了泥土、木屑和不明污渍。衣服被汗水反复浸透又烘干,结了一层厚厚的、白花花的盐霜,硬邦邦地硌着皮肤。手臂、大腿、腰腹、后背……每一块肌肉都在疯狂地、无声地尖叫着抗议,酸痛感深入骨髓,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体内那丝气血被压榨得几乎枯竭,变得比老板的良心还要稀薄透明,微弱地苟延残喘,仿佛风中残烛。
然而,与之前那种纯粹的、灵魂出窍般的“濒死感”不同,这一次,除了那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无处不在的、如同附骨之疽的酸痛,他竟然还感觉到了一丝……奇异而微弱的变化?
筋骨,似乎真的紧实了那么一丝丝?虽然摸起来依旧软趴趴,但当他尝试发力时,能感觉到一种微弱的、不同于以往的“支撑感”和“韧性”,不像以前那么“稀松”得仿佛一戳就破的窗户纸。肌肉的酸痛深处,竟然也掺杂着一丝极其微弱、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力量感”?虽然这力量感微弱到可能连只刚出生的小鸡崽都打不过,但确实是存在的!就像在无尽的黑暗沙漠中,看到了一粒微小的、会发光的沙子!
更重要的是,他对那堆散发着独特腥气的“血纹铁线木”柴火,似乎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弱、但真实存在的……“共鸣”?当他闭上眼睛,努力集中起那被折磨得快要涣散的精神(虽然成功率低得可怜),他竟然能模糊地感知到哪一块木头里蕴藏的“木元生气”稍微浓郁一点,像个小灯泡;哪一块里面残留的“煞气残渣”更加顽固阴冷,像个冰疙瘩!这感知虽然微弱且时断时续,但确确实实是新的能力!
这……就是炼体带来的好处?身体和感知都在被强行改造?林风瘫在地上,望着被晚霞染红的天空,心中五味杂陈。痛苦是真的痛入骨髓,绝望也曾如影随形,但这微弱却真实的进步,却又像无边黑暗中的一点萤火,虽然渺小,却给了他一丝继续在这条“老板牌魔鬼特训”道路上爬下去的勇气和……动力?没有金手指,那就靠自己这身“原生态废柴”的底子,硬生生在荆棘路上趟出一条血路吧!瓦楞纸就瓦楞纸!防风就防风!老子拼了!
就在他累得连眼皮都不想抬,思考着是直接睡在泥地里还是爬回柴房那堆“相对柔软”的干草上时,万象斋的前堂传来了说话声。似乎是烈阳真人去而复返,还带了别人?声音听起来比下午更热闹。
林风努力竖起耳朵(他现在听力似乎真的好了那么一丝丝?能隐约听到前堂的对话了),断断续续的声音飘进耳朵:
“……苏前辈……晚辈青云剑宗李慕白(声音清朗,带着恭敬)……携师妹柳如烟(声音清脆,带着忐忑)……冒昧打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声。
“烈阳师伯说……您这里……可能有修复古剑‘青霜’裂痕的‘星纹钢母’……”女声带着期待。
“柜台下,左手第三格,黑布包着的就是。自己拿。”苏砚那辨识度极高的、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仿佛在说“酱油在柜子里”。
“多谢前辈!大恩不言谢!这是家师准备的酬劳,请您务必收下!”李慕白的声音充满感激,似乎拿出了什么东西。
“灵石留下。东西拿走。人走。”苏砚毫不拖泥带水,直接下了逐客令。
“是是是!晚辈告退!师妹,我们快走,别打扰前辈清修!”一阵略显慌乱的脚步声迅速远去。
林风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暂时压过了身体的疲惫。他挣扎着,像一条搁浅的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三晃,蹭到通往前堂的门边,探出半个沾满泥灰的脑袋,小心翼翼地偷瞄。
只见柜台前,苏砚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他的专属位置,手里不知何时又换了一块看起来更黑、更不起眼的矿石在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柜台上,赫然放着一个鼓鼓囊囊、一看就分量不轻的灵石袋,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诱人的微光。
烈阳真人也在,正对着苏砚赔着笑,搓着手:“苏老弟,见谅见谅,那两个是青云剑宗赵老头的宝贝徒弟,听说您这里……呃……神通广大,无所不有,慕名而来求点稀罕物,老头子我抹不开面子,就顺路带个道儿。”他一边说,眼神一边不受控制地瞟向柜台上那个灵石袋,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苏砚没理会烈阳真人的解释,反而像是脑后长了眼睛,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门后探头探脑、灰头土脸如同泥猴的林风。
“看够了?”苏砚的声音不高,却让林风瞬间一个激灵,差点把头缩回去。
“呃……差……差不多了老板……”林风缩了缩脖子,感觉额头的包又开始隐隐作痛。
“正好。”苏砚下巴朝后院的方向随意一点,“去,把那些被你吸干净‘精神垃圾’的柴火,挑品相最好的,搬一捆到厨房灶膛边。今晚烧那个。”
林风:“……” 烧那个?那个吸起来都差点要他半条命的“血纹铁线木”?用它烧火做饭?老板您确定这玩意儿烧出来的饭吃了不会原地变异长出木头疙瘩,或者半夜被残留的“木哥小弟”意念拉去蹦迪?
“怎么?有意见?”苏砚挑眉,指尖的矿石停止了擦拭。
“没!绝对没意见!老板英明神武!烧这个好!环保!节能!还……还带提神醒脑功能!”林风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拖着仿佛灌了铅、又像是被一万只蚂蚁啃噬的双腿,认命地、一步一挪地又挪回了后院。他艰难地在一堆被他吸过的“牙签”柴火里,挑了一捆看起来颜色稍浅、气息相对温和的(主要是凭那点微弱的感知),使出吃奶的力气抱起来,步履蹒跚地往厨房搬。心里疯狂吐槽:用自带精神污染残留的木头烧火?老板的品味……真是越来越清奇脱俗(重口味)了!这饭怕不是给阎王爷准备的吧?
好不容易把柴火搬到厨房冰冷的灶膛边,林风感觉自己最后一丝元气也被榨干了。他靠着同样冰冷的灶台,像根煮软了的面条一样滑坐在地,看着那堆黑黢黢、仿佛在对他冷笑的柴火,想象着它们燃烧时会不会冒出幽蓝色的鬼火,或者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声。
就在这时,烈阳真人那标志性的大嗓门从前堂传来,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瞬间点燃了厨房沉闷的空气:
“苏老弟!说起那云梦大泽秘境,这次可真是千年难遇的热闹!老哥我刚得到最新消息!有人在禁制最外围的‘迷雾滩’上,捡到了指甲盖那么大一块‘流光星陨铁’的碎片!啧啧,那玩意儿可是炼制飞剑的顶级材料,自带破空属性!还有更玄乎的!‘听风阁’的探子回报,有人在‘落霞坡’远远看到一株通体晶莹、七窍生烟……哦不,是七窍玲珑、还会随着月光跳舞的‘七窍玲珑草’!那可是炼制‘通窍明神丹’的主药啊!价值连城!”
流光星陨铁?七窍玲珑草?!
这些名字光是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林风虽然累得像条被反复捶打的死狗,但耳朵还是“唰”地一下竖了起来,疲惫得快要闭合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饿狼看到肥肉般的贪婪绿光!秘境!盲盒!金色传说!他仿佛看到了无数的灵石像下雨一样砸下来,无数的法宝闪烁着诱人的宝光,无数的神功秘籍在向他招手!金手指?没有就没有!老子靠奇遇翻身!
“哦?”苏砚擦拭矿石的动作似乎微微一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几不可查的兴味,“七窍玲珑草?倒是少见。”
“何止少见!”烈阳真人声音拔得更高,唾沫星子估计都能喷到柜台对面,“更劲爆的还在后头!天机阁那群老神棍拼着折寿十年,合力推演出一个惊天消息!这次秘境的核心区域‘雷鸣谷’深处,极有可能会现世一件失落了上万年的古宝——‘九劫雷音鼓’的残片!”
九劫雷音鼓?!
林风的心脏猛地一跳!这名字一听就霸气侧漏!比什么流光星陨铁、七窍玲珑草听起来更带感!
“老弟,你猜怎么着?”烈阳真人的声音充满了蛊惑,“那‘九劫雷音鼓’,据上古残卷记载,乃是以混沌雷精和太古雷兽之骨炼制而成!其最大的神异之处,就是能引动九天雷霆之力淬炼体魄!哪怕只是得到一小块残片,只要能引动一丝天雷之力淬体,那效果……”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充满了诱惑,“啧啧啧,比你在家用那什么血纹铁线木、扎马步、啃窝窝头强出十万八千里!林小友要是能用那玩意儿淬炼一下,别说‘瓦楞纸铜皮’,怕是直接能升级成‘钛合金防弹自修复纳米铜皮’!” 他还不忘把角落里的林风拉出来当例子。
钛合金防弹自修复纳米铜皮?!
林风听得热血瞬间冲上头顶(虽然血快流干了),感觉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额头的包也不肿了(错觉),恨不得现在就长出翅膀飞进秘境,把那劳什子雷音鼓残片抢回来!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超级外挂(物理版)!什么金手指系统老爷爷,在能引动天雷淬体的古宝面前都是渣渣!
“不过……”烈阳真人话锋陡然一转,声音压低了八度,带着一丝凝重和神秘,“老弟,你也知道,这等泼天的机缘,眼红的可不止咱们这些名门正派(自诩)。那些藏在阴沟里的魔崽子、靠吸人精血练功的邪修、还有那些活了几百上千年、躲在棺材里等机会的老怪物们,肯定都闻着味儿来了!可靠消息,‘血魂宗’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少主血厉,三天前就带着一群血卫到了云州!还有‘合欢宗’那个妖女玉玲珑,据说也出现在了‘醉仙楼’,媚功一开,迷倒了一大片愣头青!更要命的是,有人在黑市看到了‘影杀阁’的‘滴血匕’标记!这帮只认钱不认人的冷血杀手也掺和进来了!这次秘境,怕是要从‘开盲盒’变成‘修罗场’了!”
血魂宗少主?合欢宗妖女?影杀阁杀手?!
林风刚刚燃起的、足以燎原的热血瞬间被一盆冰水浇灭,透心凉!这些名字光是听着就让人脖子后面冒凉气!小说里,这些反派角色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专坑主角的狠角色?他一个连金手指都没有、还在努力从“薯片”往“瓦楞纸”进化的废柴,进去岂不是给人家送人头、当炮灰、或者被妖女抓去当炉鼎的命?
“乌合之众,不足为虑。”苏砚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在评价一群嗡嗡叫的苍蝇。
“有老弟你这句话,老哥我这悬着的心啊,可就放回肚子里了!”烈阳真人夸张地拍了拍胸口,随即又堆起笑容,“对了老弟,你这次亲自出马,除了那雷音鼓残片,可还有什么特别留意的目标?老哥我手下人多眼杂,帮你留意着!保证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苏砚擦拭矿石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他沉默了片刻,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就在林风以为老板又要惜字如金地说“没有”时,苏砚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穿越了无尽岁月的悠远:
“留意……带有古老岁月刻痕的残破器物。无论材质,无论形态。尤其是……其上沾染了‘时间尘埃’或缠绕‘轮回之息’的痕迹。或者……任何异常的、非自然形成的空间褶皱与涟漪。”
时间尘埃?轮回之息?空间褶皱?
林风听得一头雾水,感觉自己的CPU又有点不够用了。老板要找的东西这么玄乎?听起来比那九劫雷音鼓还虚无缥缈!难道老板想参悟时间法则,成为时空旅者?或者……他猛地想起自己下午讲过的那些永生者的故事,老板要找的,莫非是与“永生”之谜、与打破某种“轮回”束缚有关的东西?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跳。
烈阳真人显然也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困惑,但随即拍着胸脯,豪气干云地保证:“没问题!包在老哥身上!只要是沾点古气儿的、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像是从哪个上古坟堆里刨出来的玩意儿,甭管是瓦罐碎片还是烂木头疙瘩,我都给你留意着!保证一个不漏!” 他显然把苏砚高深莫测的要求理解成了“收集古董破烂”。
又寒暄了几句,烈阳真人告辞离去。前堂恢复了安静。
厨房里,林风靠着冰冷的灶台,努力消化着刚才听到的信息量巨大的对话。秘境的诱惑(雷音鼓!)与危险(魔头妖女杀手!)并存,老板那神秘莫测、指向“时间”与“轮回”的目标……他感觉自己的“瓦楞纸铜皮”之路,似乎只是冰山一角,下面连接着一个更加庞大、更加诡异、更加深不可测的漩涡。
“还愣着?”苏砚的声音突然在厨房门口响起,吓了正陷入沉思的林风一跳。“生火。”
林风一个激灵,挣扎着爬起来。看着灶膛边那堆“血纹铁线木”柴火,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拿起火折子。点燃干燥的引火柴,再小心地将一根“品相最好”的“牙签”血纹铁线木放了上去。
嗤……
出乎意料!这木头在被吸干了“精神垃圾”后,似乎变得格外易燃?火焰几乎是瞬间就热情地拥抱了它,发出轻微的、欢快的噼啪声。燃烧的火焰……竟然是温暖而正常的橘黄色!没有绿火,没有鬼叫,只有木头燃烧时特有的、令人安心的气味。甚至……林风用力吸了吸鼻子,他竟然从那燃烧的气味中,嗅到了一丝极其微弱、但无比精纯、仿佛置身于晨曦中原始森林深处的……木之清香!沁人心脾!
“咦?这……”林风惊讶地看着那跳跃的、温暖的火焰。这被吸干净的木头,烧起来居然这么温和无害?还带净化空气功能?老板果然……深不可测?这“精神垃圾”处理技术,简直是环保黑科技啊!
他笨拙地生好火,架上锅(锅里还是他之前提上来的、冰凉的井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看着空荡荡的灶台,除了锅就是水,再看看门框上倚着的苏砚。
苏砚不知何时已经倚在了厨房门框上,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神仿佛在说:“继续你的表演。”
“做……做饭?”林风傻眼了,环顾四周,“老板……米呢?菜呢?油呢?盐呢?酱呢?醋呢?” 厨房里除了那口锅、灶台、他搬来的柴火和一桶水,空空如也!干净得像被舔过一样!比他的钱包还干净!比他的金手指还虚无!
苏砚下巴朝林风怀里努了努(那里还揣着啃剩下的三块半“板砖”):“你的晚饭,不是在你怀里揣着吗?还需要我教你如何烹饪‘板砖窝窝头’?”
林风低头,看着怀里那三块半散发着“绝望深渊”气息的“板砖”,瞬间石化风化外加沙化。
用这玩意儿……做饭?难道要他把窝窝头扔进水里煮成“板砖糊糊”?或者用火烤成“碳化板砖”?那画面……想想都让人潸然泪下!这已经不是伙食差了,这是对食物和生命的双重亵渎!
“怎么?需要我传授你‘板砖窝窝头百变料理心经’?”苏砚挑眉,语气带着一丝危险的调侃。
“不……不用了老板!真的不用!”林风一个激灵,立刻把那三块半“板砖”如同供奉祖宗牌位般,珍而重之地放在灶台唯一还算干净的角落(虽然整个灶台都蒙着一层灰),“我……我啃!我这就啃!原汁原味!保留营养!夯实根基!” 他视死如归地拿起一块相对小一点的,塞进嘴里,用尽全身的悲愤咬了下去!
嘎嘣!嘎嘣!
在柴火燃烧的噼啪声(血纹铁线木烧起来声音还挺清脆悦耳?)和窝窝头被啃碎的、如同骨骼断裂般的“嘎嘣”声中,林风含泪进行着他的“豪华”晚餐。他一边机械地、痛苦地咀嚼着,一边看着跳跃的温暖火焰,心中悲愤交加,化作一首无声的控诉诗:
“别人穿越:仙果琼浆,龙肝凤髓饕餮宴。”
“我穿越:老板牌板砖窝窝头,井水免费无限续杯。”
“别人修炼:洞天福地灵气浓,呼吸之间修为增。”
“我修炼:后院泥地当道场,吸食木头精神垃圾。”
“别人金手指:系统老爷爷,签到躺赢笑开颜。”
“我金手指:特别耐揍(老板亲口认证),板砖克星(牙齿认证)。”
“老板,您这‘夯实根基’的套餐……怕不是照着‘地狱饿鬼道’的标准定制的吧?”他忍不住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悲鸣。
“嗯?”苏砚那敏锐得不像人的听觉再次捕捉到了他的嘀咕。
“没!我是说……老板高瞻远瞩!这窝窝头……越嚼越有味道!特别……磨练心性!提升意志!”林风立刻挺直腰板(虽然腰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用力咀嚼,努力在沾满泥灰的脸上挤出一种名为“享受”的表情,扭曲得如同戴上了一副痛苦面具。
苏砚看着他那副比哭还难看一百倍的“享受”表情,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难以察觉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他不再理会这个“原生态废物点心”的表演,转身离开了厨房,身影消失在昏暗的走廊里。
夜深人静,月凉如水。
林风躺在柴房那堆勉强能称之为“床”的冰冷干草上,浑身像被一万头铁线木犀牛反复踩踏过,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无声的、凄厉的哀嚎。怀里还抱着最后半块没啃完的“板砖”窝窝头——这是他留着半夜饿得灵魂出窍时,用来“招魂”的“硬通货”。
身体的疲惫如同黑色的潮水,一波波地冲击着他残存的意识堤坝。但精神却因为白天的“精神垃圾”反复洗礼、金手指幻灭的打击、以及晚上听到的秘境秘闻和老板神秘目标而异常亢奋,如同打了劣质鸡血。秘境的金色传说(雷音鼓!)与血色警告(魔头妖女杀手!)、老板那指向“时间”与“轮回”的谜团、没有金手指的残酷现实、还有那该死的“防风瓦楞纸铜皮”KPI……各种念头在他脑子里如同脱缰的野马,疯狂奔腾冲撞。
他艰难地、断断续续地运转着《百脉锻体诀》的心法,用意念驱赶着那丝“气若悬丝”在体内如同蜗牛般艰难爬行。想象气血如岩浆奔腾……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自动播放起满汉全席的3D环绕影像:金黄酥脆的烤鸡腿、油光发亮的红烧肉、皮薄馅大的肉包子在欢快地跳舞……
“咕噜噜噜~咕噜噜噜噜~~~”
肚子发出了悠长、响亮、如同空谷回音般的强烈抗议,在寂静的柴房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林风深深地、绝望地叹了口气,摸索着掏出那半块窝窝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清冷的月光,他凝视着这块陪伴他度过艰难岁月的“板砖”,上面还残留着他白天啃咬的牙印和……疑似泪水的痕迹。他张开嘴,用尽全身的力气、带着对命运的最后一丝控诉,狠狠地、悲愤地咬了下去!
“嘎嘣!!!”
一声清脆得仿佛能崩裂星辰的巨响,在寂静的夜里如同惊雷炸开!
紧接着……
“嗷——!!!”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我……我的牙!我的门牙啊!”林风捂着嘴,痛得在草堆上打滚,眼泪飙飞。他感觉嘴里一股咸腥味弥漫开来——完了!牙崩了!还是门牙!他哆哆嗦嗦地摊开手,借着月光,只见掌心躺着半颗带着血丝的、白生生的……门牙碎片!还有半块比石头还硬的窝窝头碎块!
“呜呜呜……老板……工伤……这算工伤啊……”林风含着泪,看着手里的牙碎片,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金手指没有就算了,现在连吃饭的家伙都折损了!这穿越,还能更坑爹一点吗?
柴房外,月光如水银泻地。
苏砚不知何时又站在了院中那棵老树下,负手而立,静静地仰望着浩瀚无垠的星空。他的目光深邃悠远,仿佛穿透了亿万星辰,落在了某个不可知、不可测的维度。指尖,那枚褪去不少铜绿、露出暗金古朴纹路的“镇魂铃”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微弱的、仿佛在呼吸般的毫光。铃身极其轻微地震颤了一下,发出一声细若蚊呐、却仿佛能穿透时空的清吟,随即又归于沉寂,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永生者的故事……没有金手指的“原生态废物点心”穿越者……云梦大泽秘境开启在即的喧嚣……时间与轮回的古老谜题……
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涟漪,在他那如同万古寒潭般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心湖最深处,悄然荡开,无声地扩散。
小说《问道非仙》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