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葬主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初见沧浪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北辰林北,《诸天葬主》这本东方玄幻 小说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3章,写了126457字!主要讲述了:昨夜是林北睡得最踏实的一晚,没有那个重复了无数次的“一剑开天门”梦,也没有那一声声的“道主”呼唤。胸口那个“葬”字依旧红得发亮,好似要活过来一样。今天,他要带小晴去买新衣服,这是林北在小晴十五岁生日那…
《诸天葬主》精彩章节试读
昨夜是林北睡得最踏实的一晚,没有那个重复了无数次的“一剑开天门”梦,也没有那一声声的“道主”呼唤。
胸口那个“葬”字依旧红得发亮,好似要活过来一样。
今天,他要带小晴去买新衣服,这是林北在小晴十五岁生日那天承诺的,今日才得以实现。
“走吧,小晴,我们去吃肉包子。”
林北牵起这个聋哑少女的手,带她来到了繁华的步行街。
这里走过的男男女女都穿着潮流的衣服,不时大声笑着。
只有林北和小晴衣衫褴褛,人群见状纷纷避开,不时还有几句“乞丐滚开”之类的话传来。
林北自己不在意,却用手将小晴的耳朵捂住,怕她听到这些充满恶意的话语。
在包子店里,林北点了四个肉包子。
当香喷喷的肉包子被端上来时,小晴的眼睛亮了。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了。
但她没有吃,只是用手语说“北哥,你先吃。”
林北摇了摇头,“我不饿,你吃。”说罢林北拿起一个肉包,用手掰成两半,放嘴边吹凉,示意小晴张嘴。
看着小晴吃得心满意足的模样,林北也笑了。
但他很快笑不出了,三年前他曾对小晴说出他的梦想是在十年后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永远都不住桥洞了。
但现在他的身上只剩下九百块,还是昨天的观众打赏的。
最终,在林北的千挑万选下,给小晴买了件公主裙,粉色的,很好看。
跟踪者的气息像黏在骨缝里的寒意,自步行街就如影随形。
转过第三个废弃工厂的锈铁门,那人终于不再遮掩。
黑衣如夜,斗篷兜帽罩住脸,只余两束森冷目光,像极了林北曾在旧报纸上看到的“暗巷猎手”剪影。
“你要对小晴做什么?”
林北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泛白,声音里的戾气压过了夜的死寂。
他胸口“葬”字刺青发烫,三年前流落街头时,就是这股子“天塌下来老子扛”的疯劲,从人贩子手里抢回了小晴。
黑衣人不答话,突然暴起。
那拳风带着钝器般的狠戾,擦过林北耳际时,他听见了空气撕裂的锐响——这是杀招。
林北矮身侧翻,后背撞上生了锈的铁架,闷响里带起一串火星。
他顾不上疼,反手扯住对方斗篷,借着惯性将人掼向水泥地,碎石飞溅中,自己也摔得七荤八素。
可黑衣人像被放了血却不死的恶鬼,转瞬又缠上来。
肘击撞在林北肋骨,他闷哼一声,却用额头硬接对方砸下的拳。
血珠子迸在黑衣上,像极了小晴公主裙上的亮片,只是腥甜得让人发颤。
他想起小晴在包子铺里,用脏污小手把包子推给自己的模样,喉头泛起酸涩,却也让混沌的意识猛地清明——他死了,小晴怎么办?
林北猛地蹬地,借着冲劲将黑衣人顶向废弃锅炉。
对方后背撞上滚烫炉壁,发出皮肉焦糊的“滋滋”声,却也因此激发了更凶的反扑。
黑衣人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刃,寒光闪过,林北左小臂顿时绽开血花,血顺着他为小晴暖过包子的掌纹,一滴滴砸在地上。
“你到底是谁的狗!”
林北嘶吼着,不顾伤口去掰对方握刃的手。
指骨相击的脆响里,他听见自己手腕关节错位的声音,可那股子疯劲却烧得更旺。
就像当年在暴雨夜,他抱着高烧的小晴,徒步二十里找诊所,雨水灌进领口,浑身发抖却半步没停。
短刃最终扎进林北右肩,可他也借着这股力道,将黑衣人扑倒在碎玻璃堆里。
玻璃碴子刺穿裤管,扎进血肉,两人在血泊与碎光里扭打,像两头濒死却仍要护崽的野兽。
林北咬住对方手腕,尝到铁锈味的血,听着自己与对方粗重的喘息,恍惚间,竟想起童年时护着他讨饭的老黄狗——也是这样,哪怕被打得遍体鳞伤,也要把最后一口馊馒头拱到他面前。
不知过了多久,黑衣人终于没了挣扎。林北瘫在地上,血水顺着肘弯、肩窝、腿根,在身下洇出暗红的河。
他望着工厂破碎的天窗,月光漏进来,像小晴新裙子上的粉纱,却没那么温柔,反倒照着满地血腥,显得格外刺目。
“小晴…… 小晴的聋哑……”
黑衣人濒死的气音,像把冰锥扎进林北太阳穴。他挣扎着爬过去,揪住对方领口,血手印在黑衣上晕开,
“你说清楚…… 谁害的她……”
黑衣人喉咙里咯咯作响,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东北方:
“巫…… 巫山…… 药……”
话音未落,脑袋重重垂落,像块死沉的秤砣。
林北呆坐在血泊里,攥着染血的短刃,指腹抚过刃上缺口——这是方才缠斗时,崩在他骨头上留下的。
小晴的聋哑不是天生…… 这个认知像把钝刀,一下下割着他的心。
他想起小晴第一次学手语时,盯着自己的手瞧了半天,却怎么也比画不出“家”字的笨拙模样;
想起暴雨夜,她被雷声惊得蜷缩在自己怀里,却发不出半点哭声,只有浑身发抖的战栗。
远处传来小晴不安的咿呀声,林北浑身的疼瞬间鲜活起来,却也成了支撑他爬起来的锚。
他拖着几乎散架的身子往回走,每一步都在地上拖出蜿蜒血痕。
到桥洞时,小晴果然守在那儿,看见他满身血污,吓得眼睛瞪圆,手忙脚乱地比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林北勉强笑了笑,用还能动的左手比手语:“别怕,北哥没事。”
他扯过旧报纸给小晴擦脸,指腹擦过她眼尾时,想起黑衣人说的“巫山”,想起那或许能让小晴重新听见鸟鸣、说出“北哥”的药。
夜更深了,桥洞里的呼噜声却比往常轻。
林北借着月光,数着兜里的二百块钱,指尖抚过那些皱巴巴的纸币——这是他在工地搬砖、在街头卖艺,为“买房梦”攒下的血汗,如今却要为寻药改道。
可他不心疼,只要能让小晴的世界有声有色,让她能像步行街那些女孩一样,笑着喊“北哥吃糖”,哪怕把命折在巫山,他也认。
他摸了摸胸口发烫的“葬”字刺青,想起总梦到的“一剑开天门”,恍惚间,觉得这一路的血与疯,倒真有几分“以身为剑,劈开命运”的意味。
小晴在身旁睡得不安稳,时不时往他怀里拱,林北用伤得最轻的右臂圈住她,在黑暗里轻声说:
“等北哥回来,给你买最大的糖人,给你…… 把声音找回来。”
窗外,月亮躲进云里,可林北心里的光,却因那个关于“药”的希望,亮得要烧穿这漫漫长夜。
他知道,明天奔赴巫山的路,定是刀山火海,可只要想到小晴能重获声音,能清清楚楚叫自己“北哥”,这满身的伤、满心的苦,便都成了值得嚼碎咽下去的甜。
小说《诸天葬主》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