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重生2016:从声骸到顶流》是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都市脑洞小说,作者“爱笑的香菇”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胡杨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完结,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重生2016:从声骸到顶流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初秋的暖阳透过敞开的窗棂,斜斜地打在胡杨半蹲着的脊背上,将灰尘漂浮的轨迹勾勒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他僵在那里,像一尊被时光定格的石像,只有胸膛在剧烈地起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随身听里,那个稚嫩、跑调、带着奶气却认真得近乎执拗的童声,还在吱呀作响的磁带摩擦声中,磕磕绊绊地唱着:
“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每一个模糊的音节,都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狠狠捅进他记忆深处那扇尘封的门!眼前仿佛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瞬间将他拽回了那个狭窄拥挤、弥漫着劣质粉笔灰味道的旧礼堂——
小小的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校服,站在用课桌拼凑的简陋舞台上。脚下是咯吱作响的木板,头顶是几盏摇晃的、光线昏黄的白炽灯。台下黑压压一片,是模糊不清的人脸和嗡嗡的低语。手里握着的塑料话筒冰凉、滑腻,手心全是汗。
“小…小燕子…穿花衣…” 他张开嘴,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细弱得像蚊子哼哼。台下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他脸腾地烧了起来,手指死死抠住话筒,指甲掐进廉价的塑料里。
忘词了!大脑一片空白!那句“年年春天来这里”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怎么也吐不出来!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小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台下前排——
母亲胡文慧坐在一群陌生的家长中间,背脊挺得笔直,双手紧紧攥着放在膝盖上,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她的脸因为紧张而绷紧,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但那双眼睛,却像黑暗中的两盏灯,死死地、一眨不眨地、带着一种近乎燃烧的灼热,钉在他身上!
那目光里没有嘲笑,没有催促,只有一种孤注一掷的、近乎悲壮的期盼!像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一股莫名的、混杂着委屈、倔强和不甘的热流猛地冲上头顶!他狠狠咬住下唇,把眼泪憋了回去!喉咙里发出一声自己都听不清的呜咽,几乎是凭着本能,对着那冰凉的话筒,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
“年!年!春!天!来!这!里——!!!”
声音劈了叉,又尖又锐,带着破音的嘶哑,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发出的惨叫!台下瞬间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
小胡杨的脸红得像要滴血,巨大的羞耻感让他恨不得立刻钻到地缝里去!他死死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台下,只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台下刺耳的哄笑。完了…搞砸了…给妈妈丢脸了……
就在这时,一个极其清晰、如同冰凌碎裂般的声音,穿透了哄笑的噪音,精准地刺入他的耳膜:
“好——!”
是母亲的声音!只有一个字,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
哄笑声诡异地顿了一下。
小胡杨猛地睁开眼睛!
他看到母亲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瘦削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燃烧的炭火!她甚至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用力地、一下一下地鼓起掌来!掌声并不响亮,甚至有些笨拙,但在那片哄笑和尴尬的寂静中,却如同惊雷!
“好!” 她又喊了一声,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巨大的肯定和一种近乎蛮横的守护!
那掌声,那嘶哑的“好”字,像一道微弱却坚定的电流,瞬间击中了小胡杨濒临崩溃的神经!一股巨大的委屈和随之而来的、更加汹涌的倔强猛地冲垮了堤坝!他不管不顾了!他瞪着台下,无视那些还在窃笑的脸,握紧那个冰凉的话筒,用他那劈了叉的、带着哭腔的、却异常执拗的童声,不管节奏,不顾调子,几乎是吼叫着,把剩下的歌词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最后一个“丽”字拖得长长的,带着破音的尾韵,在礼堂尴尬的空气中回荡。
哄笑声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母亲那笨拙而执拗的掌声,还在一下,一下,孤单而倔强地响着。
“好!唱得好!” 评委席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师大概是出于同情和鼓励,也跟着稀稀拉拉地鼓起掌来。
最终,他得了一个小小的、镀金漆都剥落了大半的三等奖奖杯。他捧着那个冰冷的、粗糙的奖杯,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母亲走过来,蹲下身,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她那双因为常年接触药材而有些粗糙的手,用力地、紧紧地抱住了他。她的身体也在微微发抖,怀里传来一股淡淡的、苦涩的中药味,还有…一种他当时无法理解的、湿热的液体,滴落在他滚烫的脖子上。
……
“滋啦……滋啦……”
随身听里,磁带走到了尽头,发出空洞的摩擦声。那稚嫩、倔强、带着破音和哭腔的童声戛然而止。
胡杨依旧半蹲在纸箱旁,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窗外的阳光暖融融地照在他身上,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冰冷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滴在地板上,洇开一个小小的深色圆点。他死死攥着那盘老旧的磁带,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塑料外壳几乎要被他捏碎!
喉结下方,那股被唤醒的、源自生命本源的清凉感早已消失。但系统面板里,【坚韧(微弱)】的淡金色盾牌图标旁边,那行“检测到微弱‘纯净’声骸共鸣…”的提示文字,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在他的意识里!
纯净声骸…不是来自外物…是来自自身!来自那个被遗忘在时光角落里、在哄笑和羞耻中、在母亲孤注一掷的守护掌声里,用尽全力吼出破音的小小身影!
那声音稚嫩、笨拙、甚至难听。但它蕴含的,是什么?
是面对恐惧时,强撑着不肯掉下的眼泪?
是巨大羞耻下,被母亲一声“好”点燃的、不顾一切的倔强?
是明知会出丑、会丢脸,却依旧梗着脖子、吼破喉咙也要唱完的…孤勇?
那是一种…未经世事污染、源自生命本能的、最原始的“真”与“勇”!
“纯净”…原来不是技巧的完美,不是音色的无瑕,而是那份在尘埃里也要开花的、不管不顾的赤诚!
“呼——”
胡杨猛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流刮过依旧干涩的喉咙,带来一阵剧烈的呛咳!他松开几乎要捏碎的磁带,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僵硬和情绪的剧烈冲击而失去平衡,向后跌坐在地板上,背脊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咳咳…咳咳咳…” 他蜷缩着身体,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这一次,不是因为用嗓过度,而是因为那段被强行撕开的、带着血痂的童年记忆,和其中蕴含的巨大情感洪流!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墙角那个沉默的旧书架,那个承载了他搏命嘶吼的“壁橱”。又低头看向手中那盘廉价粗糙的磁带。前世二十五岁、用技巧和话术在声音的泥潭里摸爬滚打、最终声带尽毁的“燃烬”,与眼前这个六岁时在哄笑中倔强破音的“胡杨”,两个身影在脑海中疯狂重叠、撕扯!
他以为重生是带着满级技能回来碾压。他以为系统是金手指,是捷径。他以为“声骸”是外物,是装备。
原来…真正的宝藏,一直埋在自己身体里。埋在那份被遗忘的、最笨拙也最滚烫的初心之下!
“呵…呵呵…” 嘶哑的、带着泪意的低笑声从他喉咙深处滚出来,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诡异。他抬起手,用袖子狠狠抹去眼角溢出的、不知是呛咳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的液体。
就在这时,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
胡杨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将手中的磁带塞回纸箱深处,胡乱地用杂物盖住,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
门开了。胡小棠背着书包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超市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新鲜的蔬菜和一小块排骨。她平静的目光扫过客厅,精准地落在跌坐在地板上、脸色苍白、眼眶发红、明显刚刚经历过剧烈情绪波动的哥哥身上。
她的视线,在他狼狈的姿态、泛红的眼眶、以及墙角那个被匆忙掩盖的旧纸箱上停留了一瞬。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劣质磁带摩擦的“滋啦”余韵。
胡小棠什么也没问。她像没看到胡杨的狼狈,径直走到餐桌旁,放下书包和塑料袋。然后,她拿起桌上那个印着卡通兔子的保温杯——那是胡杨直播后随手放在那里的。
她走到厨房,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声响起。过了一会儿,她拿着重新灌满温水的保温杯走了出来,走到依旧坐在地上、有些失魂落魄的胡杨面前,将杯子递给他。
“水。”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目光却平静地落在他依旧带着泪痕的脸上,“润喉。比药汤快。”
胡杨怔怔地抬起头,看着妹妹那双清澈得能映出自己影子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探究,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和…一丝难以察觉的、了然于胸的笃定?仿佛她早已穿透了时光的尘埃,看到了墙角纸箱深处那个在哄笑中倔强破音的小小身影。
他颤抖着手,接过温热的保温杯。杯壁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的力量。他拧开盖子,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大半杯温水。清凉的水流冲刷过干涩刺痛的喉管,也仿佛暂时浇熄了心底那团翻腾的、滚烫的火焰。
胡小棠不再看他,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走到门口时,她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声音依旧平淡无波:
“爸今天在康复室,抓着扶手,自己站了十秒钟。”
“妈哭了。”
“刘主任说,是奇迹的苗头。”
说完,她推开门走了进去,轻轻关上。
胡杨握着温热的保温杯,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坐在地板上。窗外的阳光依旧暖融融地洒进来。楼下孩童的嬉笑声乘着风飘上来,清脆,鲜活。
父亲…站了十秒钟…妈哭了…奇迹的苗头…
喉结下方,那片被“纯净”声骸短暂滋养过的区域,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温润的余韵。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因为常年握笔和最近频繁调试设备而略显粗糙的掌心。
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六岁时,紧握着廉价塑料话筒的冰凉触感,和母亲那双粗糙却无比用力地拥抱他时、滴落在他颈间的、滚烫的泪水。
一个声音,带着初生般的微颤和一种全新的、沉甸甸的力量,在他心底悄然响起:
“燃烬…也许…该重新认识一下…那个在尘埃里…也要吼破喉咙的…胡杨了。”
初秋的暖阳穿透窗帘,在胡杨脚边投下狭长的光斑。他背靠冰冷的墙壁坐在地板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保温杯温热的杯壁。喉间残留的辛辣药味已被温水冲淡,但心底那片被童年声骸撕开的惊涛骇浪,仍在无声奔涌。
随身听里那个稚嫩、跑调、带着哭腔的童声,像一把生锈的钥匙,捅开了记忆深处最沉重的门。六岁的自己,在哄笑和羞耻中紧握廉价话筒,被母亲一声孤注一掷的“好!”点燃倔强,吼破喉咙也要唱完的孤勇……那不是技巧,是生命最原始的“真”与“勇”。
系统提示的【纯净】声骸,竟源自于此!
喉结下方那片被短暂滋养过的区域,残留着一丝温润的余韵。他摊开掌心,仿佛还能触到当年塑料话筒的冰凉,和母亲拥抱他时滴落颈间的滚烫泪水。前世二十五岁在声音泥潭里打滚、最终声带尽毁的“燃烬”,与那个在尘埃里也要开花的“胡杨”,在脑海中疯狂撕扯、重叠。
“哥?”胡小棠平静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恍惚。她不知何时已站在房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装药的塑料袋,“妈电话,爸的免疫球蛋白下午加一支,钱不够了。”她把袋子放在桌上,目光扫过他泛红的眼眶和墙角那个被匆忙掩盖的旧纸箱,没有追问,只补充道,“张阿姨说,这药对神经修复很关键,不能断。”
胡杨的心猛地一沉。加药!又是钱!直播间稳步增长的收益像细流,却永远追不上医院这张吞噬现金的巨口。喉咙深处那点被“纯净”滋养的舒缓瞬间被现实的冰冷压垮,干涩的刺痛感再次隐隐泛起。
他挣扎着站起身,哑声道:“知道了,我处理。” 目光投向角落那个沉默的书架堡垒。阳光下的短暂安宁被撕碎,他必须再次钻进那个闷热的蒸笼,用声音去换药,去换父亲站起来的“十秒钟”。
……
下午三点。书架门在身后沉重合拢。闷热、浑浊的空气裹挟着棉絮与隔音海绵的味道瞬间将他吞没。汗水顷刻渗出。他戴上监听耳机,指尖拂过电容麦冰凉的金属支架,像战士握住他的剑。
登录“声海”,【燃烬·回声】直播间开启。在线人数缓慢爬升,大多是熟悉的老ID:【夜航船】、【深海沉石】、【沉默的火山】。公屏滚动着问候:
“燃烬今天声音感觉不一样?”
“昨天那首《安河桥》循环一晚,泪目了…”
胡杨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滞涩和心底翻腾的旧影像。他需要效率,需要更直接的情感穿透力来撬动打赏。一个念头闪过——能否将刚觉醒的那丝“纯净”声骸之力,融入今晚的演唱?
他点开伴奏,是那首旋律简单却直击人心的《父亲写的散文诗》。前奏钢琴声流淌而出。他闭上眼,不再刻意调动Lv.8的技巧,而是将意识沉入那片被撕开的童年记忆——那个在哄笑中倔强破音的小小身影,那份被母亲用掌声守护的、笨拙的“真”。
再开口时,声音依旧带着他特有的沙哑质感,却奇异地剥离了所有技巧性的修饰,呈现出一种近乎粗粝的原始感:
“…一九八四年,庄稼还没收割完…”
没有华丽的转音,没有刻意的哽咽。每一个字都像从泥土里刨出来,带着生活的毛边和重量。他不再“演”儿子,他就是那个在父亲病床前挣扎的儿子!那份对父亲康复的焦灼祈盼,对医药费的重压,对自身极限的透支感…所有沉重的情感,借由那丝“纯净”声骸的共鸣,被放大到极致!
【坚韧(微弱)】的淡金色盾牌在意识中微微闪烁,像一层无形的薄膜,温柔地承托着他声带剧烈的振动。精神力被悄然抽取,注入这毫无保留的情感宣泄。
公屏瞬间静止了几秒!随即爆炸!
“!!!”
“燃烬…你今天…”
“这声音…像刀子直接捅心里了…”
“【夜航船】送出‘银河战舰’x1!”
“【等风的旗】送出‘守护之心’x2!”
收益数字开始飙升!但胡杨浑然不觉。他沉浸在一种奇异的状态里。童年的“真”与此刻的“痛”在声波中交融,透过顶级的电容麦,化作最纯粹的情感洪流,冲刷着每一个听众的耳膜与心脏。他唱到副歌,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那不再是技巧,是灵魂在嘶喊:
“…可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个影子…!”
与此同时,市一院康复室。
胡建军枯瘦的双手死死抓着平行杠,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浸透了病号服。治疗师小心翼翼地护在他身侧。胡文慧站在几步外,双手紧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屏住呼吸。十秒钟!这是昨天创造的“奇迹”!今天呢?
胡建军浑浊的双眼因用力而布满血丝,瘫痪的下肢像灌了铅。就在他力竭颤抖,即将滑倒的瞬间——
一阵极其微弱、却无比熟悉的哼唱旋律,毫无征兆地穿透了康复室嘈杂的背景音,钻进了他的耳蜗!是《小燕子》!不是音响播放的,那音调…那带着点执拗的跑调…分明是…是儿子小时候在礼堂里吼出来的声音!
胡建军浑身猛地一震!浑浊的眼底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那深埋在记忆深处、几乎被病痛磨灭的画面——儿子涨红的小脸,妻子孤注一掷的掌声——如同电流般击中了他濒临放弃的神经!
“呃…啊——!” 一声含混却充满力量的嘶吼从他喉咙里冲出!本已脱力的双腿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竟硬生生地又挺直了!颤抖的幅度肉眼可见地减小!
“十五秒!十六秒!十七秒!” 治疗师激动地报数!
胡文慧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她听不到那幻听般的童年歌声,但她看到了!看到了丈夫眼中那死灰复燃般的火光,看到了他超越极限的坚持!
书架堡垒内。
胡杨正唱到歌曲最撕心裂肺的段落,精神力与“纯净”声骸的共鸣也达到了顶峰。突然——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精神共鸣!‘纯净’声骸特性波动异常!】
【来源:未知精神链接…情感锚点:父亲…胡建军…】
【共鸣反馈:坚韧(微弱)特性增幅中…纯净特性微量提升…】
一股远比之前强烈、温暖如春日朝阳的纯净能量,猛地从喉结下方炸开,汹涌灌入他疲惫的声带和近乎枯竭的精神!仿佛干涸的河床迎来甘霖,撕裂的灼痛感被温柔抚平,透支的眩晕如潮水般退去!他原本因情感透支而开始颤抖的声音,竟奇迹般地稳了下来,甚至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抚慰人心的穿透力!
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父亲!是父亲!他感受到了!那股反馈回来的力量里,有父亲不甘沉沦的挣扎,有超越病痛的坚韧,更有…一种迟来的、无声的认可!
这不是单向的输出,这是父子之间,以声音为桥,以生命为弦的共振!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直播间被礼物特效彻底淹没。收益数字定格在一个惊人的数额,足够支付父亲未来一周所有的特需药品,包括那支昂贵的免疫球蛋白。
胡杨没有看屏幕。他背靠着滚烫的书架内壁,剧烈地喘息,汗水浸透了衣服。脸上没有狂喜,只有一种近乎虔诚的震撼。他颤抖着手指,抚过自己温热的喉结。
书架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胡小棠的脸出现在光影交界处。她没有看满屏的礼物特效,目光直接落在哥哥汗湿却隐隐发光的脸上,落在他下意识抚摸着喉咙的手指上。她的视线,最终投向胡杨身后那个闷热、杂乱、却诞生了奇迹的狭小空间。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寂静的深潭:
“哥,书架里…刚才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