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有鲤:我在侯府养崽崽》由辣么大一只糖糖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宫斗宅斗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南宁齐泽所吸引,目前江南有鲤:我在侯府养崽崽这本书最新章节第10章,写了224552字,连载。主要讲述了:金秋十月,京城迎来了最为盛大的皇家赏花宴。这场由皇后娘娘亲自主持、遍邀王公贵胄、世家名媛的盛宴,历来是京中贵女们争奇斗艳、展示才艺与家世的顶级舞台。帖子送到镇南侯府时,江以柔点了名,让南宁随她和乐愉一…
《江南有鲤:我在侯府养崽崽》精彩章节试读
金秋十月,京城迎来了最为盛大的皇家赏花宴。这场由皇后娘娘亲自主持、遍邀王公贵胄、世家名媛的盛宴,历来是京中贵女们争奇斗艳、展示才艺与家世的顶级舞台。帖子送到镇南侯府时,江以柔点了名,让南宁随她和乐愉一同赴宴。
消息传到南府,南寒夫妇又是激动又是忐忑。激动的是,女儿能得长公主青睐,参与如此高规格的皇家盛宴,简直是莫大的荣耀!忐忑的是,那等场合,规矩森严,贵人云集,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南寒连夜请了京中最有名的礼仪嬷嬷紧急给南宁“补课”,刘子玉则翻箱倒柜,拿出了压箱底的宝贝——一匹流光溢彩的“天水碧”云锦,亲自盯着府里最好的绣娘,为女儿赶制赴宴的衣裙。
南宁自己也是压力山大。皇家宴会?那可比侯府的家宴规格高了不知多少倍!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宫斗剧里宴会暗算、言语机锋的名场面。但长公主点名,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在母亲的泪眼婆娑和父亲的千叮万嘱中,被绿萝和红袖精心打扮后,由南府马车送到了镇南侯府,再随长公主的车驾一同入宫。
皇家御苑“琼芳苑”今日妆点得如同仙境。奇花异草,争妍斗艳,珍禽异鸟,鸣声婉转。亭台楼阁间,衣香鬓影,环佩叮当。身着各色华美宫装的贵妇人和精心装扮的闺秀们三五成群,言笑晏晏。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脂粉香、花香以及一种无形的、属于顶级权贵圈的矜持与傲慢。
南宁跟在江以柔和齐乐愉身后,行走在这片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天地里,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巨人国的蚂蚁。她穿着那身新制的“天水碧”云锦长裙,裙摆用银线绣着疏朗的竹叶纹,行动间流光溢彩,清雅脱俗,衬得她肤白如玉,气质出尘。这身装扮在南府已是顶配,但置身于这遍地珠光宝气的贵女之中,依旧显得过于素净了些。她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带着好奇、审视、甚至隐隐不屑的目光。
“那就是南家小姐?长公主身边那个?”
“瞧着倒有几分颜色,就是打扮得太素净了些……”
“商贾之女,能登此大雅之堂,已是祖坟冒青烟了,还能指望她懂什么穿戴?”
“听说很得永乐郡主喜欢呢……”
“哼,攀附权贵罢了……”
低低的议论声如同蚊蚋,若有若无地钻进南宁的耳朵。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腰背,目不斜视,只盯着前方长公主端庄的背影和乐愉活泼跳动的鹅黄色裙摆。心中默念:我是背景板,我是小透明,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江以柔身份尊贵,安庆长公主的身份让她一入场便成为焦点。不断有命妇和贵女上前行礼问安。江以柔应对得体,雍容大度,偶尔也会向众人介绍身后的齐乐愉和南宁。每当此时,南宁便依着紧急培训的礼仪,垂首屈膝,行标准的民女礼,口称“民女南宁,见过夫人/小姐”,声音平稳,姿态谦恭,挑不出一丝错处,却也毫无存在感。
齐乐愉倒是如鱼得水,她身份尊贵,性格活泼,认识的闺秀也多,很快就和几个相熟的贵女凑在一起,小声说笑起来。她还不忘时不时回头拉一下南宁的手,示意她别紧张。
赏花宴的重头戏之一,是品评各家贵女带来的奇花异草。这也是展示家族底蕴、财力以及个人品味的机会。一处临水的敞轩内,早已布置妥当,一张张紫檀木长案上,摆放着数十盆形态各异、争奇斗艳的名品花卉。牡丹、秋菊、兰花、山茶……无不品相绝佳,显然是精心培育的珍品。
皇后娘娘端坐主位,雍容华贵。江以柔等几位身份最高的王妃、长公主陪坐两侧。南宁和齐乐愉以及其他年轻贵女们则侍立在长辈们身后。
司礼监的太监尖着嗓子,开始一一唱名,介绍各盆花卉的来历、品种和献花之人。每介绍一盆,便引来一片或真心或客套的赞叹。
“吏部尚书林大人家,林月蓉小姐献上,姚黄牡丹一株!花开九朵,富贵天成,乃洛阳牡丹园十年心血所育之孤品!”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一盆开得极其繁盛、花朵硕大如碗、色泽金黄明艳的牡丹上。花盆是上好的钧窑海棠红,更衬得那牡丹雍容华贵,国色天香。一位穿着鹅黄织金牡丹纹宫装、容貌娇艳、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气的少女上前一步,对着皇后和众位贵人盈盈一礼,姿态优美,正是吏部尚书之女林月蓉。她微微抬着下巴,享受着众人惊艳的目光和赞叹。
“真不愧是姚黄!这品相,堪称绝品了!”
“林小姐真是蕙质兰心,能寻得如此佳品!”
“十年孤品啊!林尚书府果然底蕴深厚!”
赞叹声不绝于耳。林月蓉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
就在这时,一个极其轻微、带着明显困惑和不解的声音响起,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咦?这花……看着是挺像姚黄,可这花瓣的层数……还有这花型……怎么跟我以前在……呃,书上看到的不太一样?倒有点像……有点像我们那儿……呃,就是那种用暖房(她差点说大棚)批量催出来的复瓣品种?看着热闹,就是少了点……嗯……野趣?”
声音不大,但在这片刻意营造的、对名花和献花者一片恭维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突兀和清晰!
说话的正是南宁!她纯粹是职业病犯了!前世她做项目调研时,参观过大型现代化花卉培育基地,对那种依靠科技手段、温控、激素催生出来的、花型硕大、颜色艳丽却缺乏自然韵味的“商品花”印象深刻。眼前这盆被吹嘘为“十年孤品”的姚黄,虽然品相极佳,但花瓣过于繁复规整,色泽也过于均匀艳丽,缺少了真正名品牡丹那种天然的风骨和岁月沉淀的韵味,让她下意识地联想到了前世的“大棚货”,一时嘴快,就把心里话小声嘀咕了出来!
她的话音刚落,整个敞轩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所有的赞叹声戛然而止!
所有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在南宁身上!
林月蓉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随即涨得通红,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向南宁!她精心准备、引以为傲、被奉为“孤品”的牡丹,竟然被一个低贱的商贾女说成是……“批量催出来的”?还是“少了野趣”?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周围的贵女们也是神色各异,有惊愕,有幸灾乐祸,有鄙夷,更多的则是等着看好戏。
齐乐愉也吓了一跳,连忙偷偷扯了扯南宁的衣袖。江以柔端坐不动,面上依旧平静,但端着茶盏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
南宁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她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完了!祸从口出!这下彻底完了!在皇家赏花宴上,当着皇后娘娘和满朝命妇贵女的面,公然贬低吏部尚书家小姐献上的“孤品”牡丹?这简直是找死!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尴尬时刻,一个浑厚爽朗、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突兀地从主位旁边传来:
“噗……哈哈哈!暖房批量催出来的?少了野趣?哈哈哈!有趣!这丫头说话当真有趣!”
众人惊愕地循声望去!
只见主位之侧,一位身着明黄常服、龙章凤姿的中年男子正抚掌大笑!他面容英挺,气度沉稳威严,眉宇间带着久居上位的睿智,此刻却笑得眉眼舒展,龙纹袍袖都微微颤动,显然是被南宁那句无心之语逗得开怀不已。正是当今天子,明德帝江滔!齐泽的舅舅!
皇帝这一笑,如同打破了坚冰。原本死寂的气氛瞬间松动。
皇后娘娘也忍不住掩唇轻笑,看向南宁的目光带着一丝新奇:“陛下说的是,这家丫头,倒是个实诚性子。”
江滔笑罢,饶有兴致地看着脸色惨白、呆若木鸡的南宁,眼中满是兴味:“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朕听着你这‘暖房批量催花’之论,倒是新鲜得很。说来听听,怎么个‘少了野趣’法?”
南宁被皇帝点名,吓得魂飞魄散!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民……民女南宁,江南南氏商行之女……民女……民女无知妄言,冲撞贵人,罪该万死!请陛下、娘娘恕罪!”她哪敢真的“说来听听”,只想赶紧认罪,祈求宽恕。
“江南南家?哦,是齐泽那小子提过的……”江滔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笑意更浓,他挥挥手,“起来回话。朕恕你无罪。朕就是好奇,你这丫头,看着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眼光也刁钻。说说看,朕也想听听你这‘野趣’之论。”
皇后也温和道:“南小姐不必惶恐,陛下既说恕你无罪,你但说无妨。”
南宁战战兢兢地站起身,依旧垂着头,不敢看天颜。她心念电转,知道躲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尽量用“杂书”和“江南见闻”来圆场:“回……回陛下、娘娘。民女……民女曾在一些杂记游记中看到,真正的名品花木,生于山野,承天地雨露,经风霜磨砺,其姿态、其风骨、其香气,皆带着一股不事雕琢的天然野趣。而……而精心培育于暖阁之中的花木,虽则花型硕大,色泽艳丽,却……却难免失了几分自然的灵气和……和历经风霜的坚韧韵味。民女……民女方才观林小姐所献牡丹,华美绝伦,自是珍品。只是……只是民女见识浅薄,妄加揣测,觉得其品相过于……过于完美规整,故……故有此胡言乱语,万望陛下、娘娘及林小姐海涵!”她再次深深福下身去。
她这番解释,半真半假,既点出了“野趣”在于自然风霜的磨砺(暗合古人崇尚自然的审美),又将矛头指向自己的“见识浅薄”,姿态放得极低。
江滔听完,眼中精光一闪,抚须笑道:“好一个‘天然野趣’!好一个‘不事雕琢’!丫头,你这话虽直白了些,倒也有几分道理。名花如名士,不经风霜,难成大器。这花嘛,开在暖房里是好看,但终究少了点筋骨。”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那盆开得正盛的姚黄,又看向脸色由红转青、几乎咬碎银牙的林月蓉,“林小姐这花,自是好的。不过南家丫头这‘野趣’之说,也颇有意趣。各有千秋,不必介怀。都起来吧。”
皇帝金口玉言,一锤定音。既肯定了林月蓉的花“自是好的”,又赞了南宁的“意趣”,还抬出了“各有千秋”的和稀泥说法。谁还敢有异议?
“谢陛下!”众人齐声应道。
林月蓉强压下心头的滔天怒火和屈辱,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恩起身。看向南宁的目光,却如同淬了剧毒的冰棱,充满了刻骨的嫉恨!这个低贱的商贾女!不仅让她当众出丑,还得了陛下的青睐!凭什么?!
风波看似平息,宴会继续进行。但气氛却悄然发生了变化。
南宁被皇帝当众称“有趣”,还赞同了她的“野趣”之论,这让她瞬间成了场中一个微妙的存在。虽然依旧有鄙夷不屑的目光,但更多了几分好奇和探究。连皇后娘娘也多看了她几眼,态度和蔼了些。
齐乐愉凑到南宁身边,悄悄竖起大拇指,小声道:“南宁姐姐!你太厉害了!连皇帝舅舅都夸你!看把那个林月蓉气的,脸都绿了!哈哈哈,解气!”
南宁却是心有余悸,后背的冷汗还未干透。她勉强笑了笑,低声道:“乐愉,别说了,我刚才……差点吓死了。”
接下来是自由赏花和游园环节。贵女们三三两两,或赏花,或吟诗,或展示才艺。南宁刻意降低存在感,只跟在江以柔和齐乐愉身边,尽量做个安静的背景板。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当她们一行人走到一处相对僻静的菊圃旁时,一道娇柔却带着明显挑衅意味的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南小姐吗?方才在陛下面前高谈阔论‘野趣’,见解独到,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南宁循声望去,只见林月蓉带着几个交好的贵女,正袅袅婷婷地走过来,拦住了去路。林月蓉脸上挂着假笑,眼神却冰冷如刀,在南宁身上上下打量着,尤其在她那身清雅的“天水碧”衣裙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林小姐。”南宁心中一沉,知道麻烦找上门了。她屈膝行了一礼,姿态依旧恭敬。
“南小姐不必多礼。”林月蓉虚扶了一下,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施舍感,“只是……南小姐方才一番高论,说什么名花如名士,需经风霜磨砺才有风骨。这话听着是新鲜,只是……”她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刻薄,“南小姐自己,不也是攀附着长公主殿下和永乐郡主这棵大树,才得以在这琼芳苑里大放厥词的吗?若离了这‘暖房’的庇护,凭你一个商贾之女,又经得起几分风霜?也配谈什么风骨野趣?”
她的话恶毒至极,直指南宁出身低微,全靠攀附权贵才能立足!周围的几个贵女也配合地发出低低的嗤笑声,眼神充满鄙夷。
南宁的脸色瞬间白了!巨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齐乐愉瞬间炸了!她一步挡在南宁身前,对着林月蓉怒目而视:“林月蓉!你胡说八道什么!南宁姐姐是我的好朋友!是我和母妃请她来的!什么攀附不攀附?你嘴巴放干净点!”
“郡主息怒。”林月蓉对着齐乐愉行了一礼,态度看似恭敬,语气却依旧带着刺,“臣女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郡主身份尊贵,心地纯善,容易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蒙蔽。有些人,出身低贱,惯会些阿谀奉承、攀龙附凤的手段,哄得主子开心,便真以为自己能一步登天,忘了自己的斤两了。臣女也是为郡主着想,提醒郡主,莫要被某些人利用了才好。”
她这话,不仅骂了南宁,还暗指齐乐愉年幼无知,被奸人蒙蔽!更是影射长公主识人不明!
齐乐愉气得小脸通红,指着林月蓉:“你……你放肆!”
江以柔一直冷眼旁观,此刻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凛然的威压,瞬间让剑拔弩张的气氛降至冰点:“林小姐。”
林月蓉心头一凛,连忙对着江以柔深深福下身去:“长公主殿下。”
“今日赏花宴,本是赏心乐事。”江以柔的声音平淡无波,目光却如同冰冷的利刃,落在林月蓉低垂的头顶,“言语机锋,逞一时口舌之快,非闺阁淑女所为。林尚书府的家教,本宫今日算是领教了。”
这话极重!直接点明了林月蓉的言行失当,更质疑了林家的家教!
林月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嫉妒冲昏了头,竟然在长公主面前如此放肆!“殿下息怒!臣女……臣女一时失言,绝无冒犯郡主和殿下之意!请殿下恕罪!”
“一时失言?”江以柔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本宫看你是积怨已久,口不择言了。陛下方才赞南小姐‘有趣’,林小姐可是觉得陛下识人不明?”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林月蓉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女不敢!臣女万万不敢!请殿下明鉴!”她身后的几个贵女也吓得跟着跪下。
“起来吧。”江以柔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今日是皇后娘娘的赏花宴,本宫不想扫了娘娘的雅兴。你好自为之。”她不再看地上抖成一团的林月蓉,目光转向南宁,那眼神深邃难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淡淡道:“祸从口出,南小姐也需谨记。”
南宁心中一凛,连忙垂首:“民女谨记殿下教诲。”
“乐愉,南宁,随本宫去那边看看。”江以柔不再理会林月蓉等人,转身朝另一处花圃走去。
齐乐愉狠狠瞪了林月蓉一眼,拉着还有些发懵的南宁,赶紧跟上母亲。
一场风波,再次被江以柔强势压下。但南宁知道,林月蓉那刻骨的嫉恨和贵女圈中对她这个“异类”的排斥,绝不会就此消失。这琼芳苑的繁华背后,依旧是步步惊心。她看着前方长公主那雍容高贵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位长公主,似乎总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以一种强势而微妙的方式,为她挡下风雨。这究竟是庇护,还是另一种更深的审视?
夕阳的余晖洒在御苑的奇花异草上,镀上一层迷离的金边。南宁跟在江以柔和齐乐愉身后,步履平稳,心中却波澜起伏。这趟皇家赏花宴,当真是……波澜壮阔。
小说《江南有鲤:我在侯府养崽崽》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