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口碑超高的都市高武小说《我在异常收容部队服役的那些年》,陈骁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人物角色,“水咕咕爱学习”作者大大已经卖力更新了210548字,本书连载。喜欢看都市高武类型小说的书虫们冲冲冲!
我在异常收容部队服役的那些年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王胖子那番话,像是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了我心口上。
他说我跟那七个前辈不一样,说我是独一无二的那个。我嘴上冲他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不一样?狗屁的不一样。大家都是在悬崖边上走钢丝,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我脚下的钢丝比他们的更细,风更大,下面不是普通的山谷,而是直通地狱十八层的无底洞。
那七座冰冷的墓碑,在我脑子里齐刷刷地立着,怎么都挥不掉。精神崩溃、被“清理”、同归于尽、人格泯灭……这哪是几条路啊,这他妈就是一个迷宫的四个出口,但每个出口外面都站着一个拿着镰刀的死神。
我捏着手里的营养液瓶子,塑料外壳被我捏得咯吱作响。我不是什么英雄,更不是什么天选之子。我就是一个被逼上梁山的倒霉蛋,一个想方设法活下去的普通人。我身体里住着两个要命的租客,“墟渊”和“溶骨症”,一个想吞了我,一个想化了我。我呢,就跟个黑心的包工头一样,天天在中间挑拨离间,让他们俩狗咬狗,我好在夹缝里喘口气。
这种靠着忽悠和诈骗维持的平衡,脆弱得就像一层窗户纸,稍微重点的风一吹就得破。我能骗它们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像那个最牛的前辈一样,撑个五年,然后变成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疯子?
我不知道。一想到这,我就觉得一阵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寒气,比“归墟”基地里中央空调吹出来的冷风还冻人。
我不想死,更不想变成第八座墓碑。所以,我得活下去,还得活得比谁都清醒,比谁都狡猾。
云川市那档子事,我算是立了功。虽然过程凶险得差点让我直接去跟阎王爷本人报道,但结果是好的。我,墟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成了“异常收容部队”(ACF)有史以来,第一个成功把Keter级异常压在自己身体里的“载体”。
这事儿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我在“归墟”这个鬼地方的地位,坐着火箭往上蹿。
最实在的变化,就是我兜里那张身份卡。
那天,我刚从训练室里出来,浑身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就被阎王的勤务兵给堵了。说要见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这尊大神找我有什么事。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最近好像没犯什么错吧?难道是我偷藏了两根鸡腿的事被发现了?
怀着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跟着勤务兵七拐八绕,到了一扇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金属门前。这里是基地的核心区,我以前的权限,连靠近这扇门的资格都没有。
勤务兵帮我刷了卡,门悄无声息地滑开。里面不是我想象中那种堆满屏幕和仪器的作战指挥室,而是一间很……古典的书房。一整面墙的红木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厚得能砸死人的大部头,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和墨水味。
阎王就坐在书桌后面。
“报告,墟渊带到。”勤务兵立正敬礼。
“让他进来,你出去吧。”阎王头也没抬,声音不高,但很有穿透力。
我硬着头皮走进去,在他办公桌前站定。他这才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眼看我。他的眼神很平静,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你看不到底,也猜不透里面藏着什么。被他这么一看,我感觉自己里里外外都被看透了,连我身体里那两个不省心的玩意儿,都瞬间老实了不少。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老老实实坐下,腰杆挺得笔直,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跟个等着老师训话的小学生一样。
他嘴角似乎向上扯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片,推到我面前,“你用自己的命,保住了一座城,也为部队趟出了一条新路。这是你应得的。”
我低头一看,那是一张身份识别卡。但和我之前那张黑色的不一样,这张卡通体呈现出一种深沉的暗金色,在灯光下流转着一种低调又威严的光泽。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质感冰凉。
“这是T-2级人员的身份卡。”阎王淡淡地说道,“在整个‘归墟’,有资格拿这张卡的人,包括你,不超过二十个。”
我心里猛地一跳。T-2级!这基本上就是高级人员了。
“拿着这张卡,除了基地的核心控制室和几个最高保密的‘S级收容区’,其他地方,你都可以自由进出。”他顿了顿,补充道,“包括,中央档案室。”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中央档案室!
那个地方,对我来说,就像是传说中的藏宝阁。我一直怀疑,我那些关于父母的记忆是假的,那个“清蒸鱼”的细节,就像一根扎在我心里的刺,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我想搞清楚真相,想知道我的父母到底是谁,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而所有的答案,很可能就藏在那个档案室里。
“谢谢龙头!”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不用谢我。”阎王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这是规矩。权限,对应的是责任和风险。墟渊,你现在是部队最宝贵的‘资产’,也是最危险的‘武器’。我给了你自由,是希望你能用这份自由,找到让自己活下去,并且活得更久的方法。不要让我失望,更不要让你自己失望。”
他的话,像是一把锤子,敲在我心上。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给了我最高的待遇和权限,也是在告诉我,我的命,现在不仅仅是我自己的了。我这具行走的“异常收容装置”,对部队来说,价值连城。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活着,但如果我失控了,他们也会为了国家安全,毫不犹豫地把我“处理”掉。
就像处理那七位前辈一样。
“我明白。”我收起那张暗金色的卡,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不会成为第八个。”
阎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从他办公室出来,我感觉后背都湿透了。跟这位大佬待在一起,压力实在太大了。
我捏着那张滚烫的暗金色卡片,心里五味杂陈。这玩意儿是荣誉,是特权,但更像是一个沉重的枷锁,一把悬在头顶的剑。它提醒着我,我走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回到公共区域,这张小小的卡片立刻就显示出了它的威力。以前那些看见我爱搭不理,甚至眼神里带着点鄙夷的研究员和特工,现在看到我,要么主动点头示意,要么干脆绕着道走,眼神里混杂着敬畏、好奇和恐惧。
我猜,他们看我,就像看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核弹头。
我不在乎这些。他们的目光对我来说,无关痛痒。我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去档案室!
拿到新卡的当天下午,我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就直奔那个神秘的地方。
“归墟”的中央档案室位于基地最深处,戒备森严。以前我路过,连外面的走廊都进不去。但今天,我手里的暗金色卡片,就是最牛的通行证。
我一路畅通无阻,刷开了三道厚重的合金闸门。最后一道门后,不再是冷冰冰的电子门禁,而是一个小小的接待室。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白大褂,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子后面看书。
他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目光落在我手里的卡片上。下一秒,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快得差点把桌上的水杯带倒。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对着我,敬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军礼。
“下午好,墟渊同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紧张,“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我有点不习惯这种待遇,但还是板着脸,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在这种地方,你越是平易近人,别人可能越觉得你不对劲。
“我想查一些资料。”我言简意赅地说道,“关于‘记忆修改’和‘认知滤网’技术的相关档案。”
我说出这两个词的时候,明显看到管理员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眼神里闪过浓浓的惊讶。这俩词,在部队内部,都算是半个禁忌了,属于那种大家心里都清楚有,但谁也不会挂在嘴边说的东西。
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迅速地在面前的操作台上敲击起来。清脆的键盘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几秒钟后,操作台上的一个指示灯变成了绿色。
“权限确认通过。”他长舒了一口气,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态度愈发恭敬,“墟渊同志,您要的资料位于B-7区的加密档案柜,您可以自行进入查阅。按照规定,我需要提醒您,该区域档案密级为‘绝密’,所有资料严禁以任何形式复制、拍照或带出,单次阅读时间不得超过四小时。”
“明白。”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冷笑。规矩?对我这种T-1级人员来说,只要我想,规矩有时候就是用来打破的。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推开他身后那扇更厚重的大门,走了进去。
一股混杂着旧纸张、灰尘和消毒水味道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里就是档案室的内部了。和我幻想中那种充满未来感的赛博朋克风完全不同,这里更像一个巨大的金属坟墓。
一排排高耸入顶的金属档案柜,像沉默的巨人一样矗立在昏暗的灯光下,表面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空气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我自己的脚步声和远处服务器风扇发出的低沉嗡鸣。这里存放的,是部队自成立以来,所有的秘密、罪恶和荣光。每一份档案背后,可能都代表着一次惊心动魄的事件,和无数人的牺牲。
我按照指示牌,找到了B-7区。这里的安保措施又上了一个台阶,厚重的合金大门上,除了刷卡器,还有一个虹膜扫描仪。双重验证通过后,大门才伴随着沉闷的液压声缓缓开启。
这里面的档案柜,明显比外面的更加高级,似乎是用某种特殊的合金打造的,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
我走到一台检索终端前,深吸一口气,输入了关键词。
很快,屏幕上跳出了一个加密文件的图标。
我点开它,一份标题为【项目代号:忘川河水】的档案,展现在我面前。
【项目等级:Thaumiel(奇迹)】
看到这个等级,我挑了挑眉。部队对异常项目的评级,除了常见的Safe、Euclid、Keter这些代表危险程度的,还有一个特殊的等级——Thaumiel。这个词我查过,意思是“奇迹”。能被评为这个等级的,通常是那些部队可以反过来利用,用来收容或对抗其他异常的“以毒攻毒”型项目。
我继续往下看。
【描述:一种从高维空间渗透至本维度的特殊液态信息流。该物质能够以极高的精度,定向删除、篡改、甚至植入智慧生命体的生物性记忆。其作用原理并非物理层面的脑神经改造,而是直接在信息层面对‘记忆’这个概念进行覆写。】
我看得心里发毛。这玩意儿也太玄乎了。什么“高维空间”、“液态信息流”,说白了,不就是孟婆汤的科学升级版吗?喝了它,想让你忘啥就忘啥,想让你记着啥,就能往你脑子里塞啥。而且还不是给你做开颅手术,是直接从一个你理解不了的层面上修改你这个人。这比直接杀了你还可怕。
【副作用:由于该技术直接干涉个体认知基础,有一定概率导致目标出现长期或永久性的认知功能障碍、逻辑混乱、甚至人格解离(俗称‘精神分裂’)。】
【应用现状:目前该技术已被部队伦理委员会列为最高等级管控项目,严禁用于任何形式的审讯、思想改造或内部惩戒。仅在极端情况下,经O5议会(或同级指挥部)批准,可用于对重大异常事件的大规模平民目击者进行‘善后处理’,以及对出现严重精神创伤、有崩溃风险的核心战斗人员进行‘保护性干预’。】
保护性干预……
看到这五个字,我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疼得我差点喘不上气。
我的“父母”,我那些温馨得像童话一样的家庭记忆,我那个永远做不好清蒸鱼的“妈妈”……这一切,是不是就是一次该死的“保护性干预”?
他们不是为了保护我,他们是为了“保护”我这个好用的工具,别那么快报废!
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恶心,用颤抖的手指继续向下滑动屏幕。
档案里附带了大量的实验数据和临床案例,每一份报告都用冰冷、客观到近乎残忍的语言,记录着一个个被“忘川河水”改变了命运的人。
其中一个案例,让我浑身上下的血都凉了。
【案例编号:G-237】
【干预对象:镇压机动特遣队‘山魈’分队队长,代号‘磐石’,T-2级镇压者。】
【干预背景:‘磐石’在执行‘S-087号异常’收容任务时,所在小队遭遇突发状况,全员(共计12人)阵亡,仅‘磐石’一人幸存。幸存后,‘磐石’被高危模因‘哀悼者’深度污染,出现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伴有强烈的自毁倾向和幻听幻视症状。经心理评估和医疗组会诊,认为常规心理疏导和药物治疗无效,若不进行干预,对象将在两周内彻底精神崩溃或自杀。】
【干预方案:鉴于‘磐石’为部队功勋卓著的优秀战士,指挥部特批对其进行‘保护性干预’。方案内容为:1. 精准删除其关于‘S-087号异常’收容任务的所有记忆。2. 植入一段伪造的记忆:任务顺利完成,小队无伤亡,‘磐石’本人因表现优异获得嘉奖,荣归故里,与等待他归来的妻儿团聚。】
【干预结果:手术非常成功。干预后,‘磐石’的精神状态迅速恢复稳定,PTSD症状完全消失,重新变得开朗、自信。在后续的体能和战术训练中,其成绩甚至超越了受伤前的巅峰水平。他会定期与“家人”进行加密通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次完美的干预,我们保住了一名宝贵的战士。】
看到这里,我几乎已经能猜到后面的结局了。
【后续追踪:干预后第三个月零七天,‘磐石’在一次与“家人”的例行视频通话中,他的“妻子”(由我方心理侧写师扮演)为了增加生活感,随口说了一句:“亲爱的,晚餐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青椒肉丝,记得你最讨厌吃香菜了,我一点都没放哦。”】
【事故报告:这句话,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根据‘磐石’的原始档案记录,他来自川蜀地区,从小就无香菜不欢,是他味觉记忆中最深刻的一部分。这个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破绽,像一把生锈的钥匙,强行撬开了他被‘忘川河水’尘封的记忆闸门。】
【真实而惨烈的牺牲画面,与虚假而温馨的家庭生活,两段截然相反、却同样真实的‘记忆’,在他的大脑中发生了灾难性的对撞。这种冲突并非简单的回忆,而是信息层面的底层逻辑崩溃。】
【最终,在通话结束后的第十七分钟,‘磐石’在自己的宿舍里,用一把配发的餐刀,割开了自己的喉咙。医疗队赶到时,他已经失血过多而死。他的脸上,还凝固着一种混杂着极致的痛苦、迷茫和解脱的表情。】
报告的最后,附上了一张现场照片,打了厚厚的马赛克,但那一片暗红色的血迹,依然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砰”的一声合上了档案,靠在冰冷的档案柜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感觉自己不是在看一份报告,而是在看一本为我量身定做的,写好了结局的恐怖剧本。
那个“清蒸鱼”的破绽,和这个“香菜”的破绽,何其相似!
我也是那个“磐石”,只不过,我比他更“幸运”一点。我身体里那两个怪物,让我对精神层面的攻击有着超乎常人的抵抗力,所以我没有立刻崩溃,只是产生了怀疑。
但这个怀疑的种子,现在已经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它的根系,紧紧地缠绕着我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的父母到底是谁?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惨剧,才会让部队不惜动用这种禁忌技术,来为我编织一个完美的谎言?他们口口声声说的“保护”,到底是在保护我,还是在保护一个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肮脏的秘密?
无数个问题,像一群嗜血的毒蛇,疯狂地啃噬着我的理智。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我像“磐石”一样走向自我毁灭。我必须找到真相,在我彻底疯掉之前。
我重新打开终端,开始搜索我自己的档案。我想找到当年对我进行“干预”的手术记录,找到主刀医生,找到批准人,找到所有相关的蛛丝马迹。
但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我用尽了各种关键词组合——墟渊、我的本名、记忆干预、保护性方案……结果都是“查无此档”。就好像,我这个人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我的过去一片空白,我的记忆,从未被任何人动过手脚。
这太不正常了!
一个执行过“保护性干预”的人,档案里竟然会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他们抹得越干净,就越证明这背后隐藏的秘密,大到他们不敢留下任何痕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四个小时的阅读时限就快到了。我心里越来越烦躁,就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的手指无意间点开了一份关于“认知滤网技术发展史”的理论研究报告。这种报告又长又枯燥,全是些普通人根本看不懂的理论和公式,我本来只是想随便翻翻。
然而,就在这份报告的最后一页,一个毫不起眼的附录角落里,我发现了一段被高亮标注,权限等级显示为“T-0(绝密中的绝密)”的简短记录。
这段记录,甚至没有一个正式的标题,只有一个项目代号。
【项目代号:昨日重现】
【项目状态:已封存】
【描述:一件来源未知的S级异常物品,其本体外形为一面直径三十三公分的古老青铜镜。该物品能够无视时空连续性,回溯并投射出指定物品或指定空间坐标在过去任意时间点的三维全息影像。影像绝对真实,不可交互。】
【封存原因:该项目存在极高的‘因果律’污染风险。多次实验证明,任何试图通过该项目观测自身过去,或干涉历史进程的行为,都将导致观测者自身的存在被‘时间线’进行强制修正,其后果包括但不限于:记忆篡改、人格重塑、社会关系链断裂,甚至在物理层面被直接抹除(即‘存在消失’)。该项目在引发了灾难性的‘烛龙-0号’事件后,被O5议会下令列为最高等级禁忌物,进行永久性深度封存,所有相关研究资料全部销毁,仅保留此条目作为备忘。】
【项目负责人:[█████](姓名已涂黑)】
【关键参与人:[█████](姓名已涂黑),[█████](姓名已涂黑)】
【封存日期:十年前】
十年前!
看到这三个字,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我记忆中,我的“父母”遭遇车祸意外身亡的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就是十年前!
而那两个被涂黑了名字的“关键参与人”,虽然我看不到他们的名字,但我心里却涌起一股无比强烈的、近乎于本能的直觉——那就是我的父母!
他们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工程师!他们是ACF顶尖的研究员!是这个能回溯时光的、恐怖的“昨日重现”项目的核心参与者!
他们的死,也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和这个被列为禁忌的项目,和那场所谓的“烛龙-0号”事件,有直接关系!
部队抹掉我的记忆,不是因为我目睹了他们的“意外”,而是因为我可能知道一些关于“昨日重现”项目、关于“烛龙-0号”事件的,他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这个发现,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所有迷雾。
我浑身上下的血液,在这一瞬间,都仿佛要燃烧起来。不是激动,也不是兴奋,而是一种冰冷到极致的愤怒。
我终于找到了!找到了那把能够揭开所有谜团的,独一无二的钥匙!
“昨日重现”!那面被封存起来的青铜镜!
只要我能找到它,启动它,我就能亲眼看到十年前,在那间实验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父母的脸,他们的声音,他们的死亡真相……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再是谎言和谜团!
我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几个字,像是要把它们刻进我的骨头里。然后,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恢复平静,清除掉所有的搜索记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起身,离开了B-7区。
走出档案室的时候,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管理员还对我点头哈腰,问我有没有找到想要的资料。
我冲他笑了笑,说:“很有收获,谢谢。”
我的表情一定很自然,因为他完全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在这座巨大的地下堡垒里,我不能再相信任何人。阎王或许也不知道全部的真相,或许他本身就是这个巨大谎言的一部分。我唯一能信任的,只有我自己,和我身体里那两个随时想弄死我的“同伴”。
从那天开始,我的生活变得异常规律。白天,我把自己泡在训练场里,用超越极限的体能消耗来磨练我的意志,也为了更好地掌控身体里那两个怪物的力量。而到了晚上,我就会一个人溜进中央档案室,像个幽灵一样,在浩如烟海的资料里,疯狂地查阅所有与“收容物”、“封存设施”、“运输记录”相关的档案。
我想找到那面青铜镜。
我想知道,一件被列为“最高等级禁忌物”的东西,会被藏在什么地方。
但是,这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部队的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关于“昨日重现”的所有信息,似乎真的都被销毁了,只剩下那个孤零零的条目。我查了所有S级收容物的清单,查了所有高危物品的运输记录,查了所有“永久性深度封存”设施的结构图……但没有,完全没有那面镜子的下落。
它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耐心和希望,也一点点被消磨。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在追逐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幻影。
就在我一筹莫展,几乎要被这种无力的感觉逼疯的时候,新的任务,毫无征兆地下来了。
那天深夜,我刚从档案室里出来,准备回宿舍,手腕上的通讯器突然震动了一下。
屏幕上,是阎王亲自发来的一条加密信息,只有短短一句话。
“来我办公室,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