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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玉良赞叹之际,无意抬起头来,见着游船顺江而下,江岸两旁桃树开的娇艳,异常娇丽。

却无意见得有一队官兵押解着几百壮汉向北赶去,那队官兵有个十来人,个个儿装备精良,手持马槊,腰挂佩刀,身披铁甲,头戴铁盔。那押解的壮汉均是戴上了手铐,脚镣,其中身材魁梧,高大的还戴着枷锁。白玉良自小便在现月峰上,没下过山,见这场景,自是不明其中道理,便问道。

“明风,那队人是做什么的?”

楚明风抬眼瞧了瞧,便道。

“哦,拉去打仗的。”

白玉良起身远望,见那几百个汉子脸上写满了哀伤与不甘,每走三步必要回头一望,便道。

“可是去北方镇压叛乱的?”

楚明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

“唉,这也司空见惯了,像这种城边小村庄的农夫,每三个月那官兵便要来强征青壮男子,押解到北方打仗。”

白玉良听得这话,心里画了魂儿,问道。

“他们可犯了罪?”

楚明风听得白玉良说话天真,不禁笑了起来,道。

“玉良啊玉良,你怎是如此天真?那官家拿人,还用定罪吗?”

话音刚落,只见白玉良顿时紧咬后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双拳紧握,怒道。

“这还有天理,有王法吗?人家好好的做人,反要不明不白的拿人家充军,大隋军队百万,还不够用吗?”

楚明风便道。

“够用?自是够用的。”

“那为何还要拿这些穷苦百姓充军?”

“那当兵的不想死,也只能随地抓几个壮丁,押到北方替自己打仗,活下来的算是命大,至于死了的,也自认倒霉了,至于军功什么的,自然是那抓人的捞了去。”

这话刚说完,白玉良听后便更是火冒三丈,怒道。

“朝廷每年花那么多的钱粮就是养了这群贪生怕死的废物?”

楚明风听得这话,打了个趣,笑道。

“诶?玉良可别这么说,那钱也没白花,他们抓壮丁,也是要给钱的,一个壮丁五两纹银,看得力大些的,八两,十两,不会白抓人家。”

白玉良听得这官兵们如此草菅人命,更是气恼,道。

“这是什么道理?那人命关天,北方如今日日流血,去的人能有几个平平安安回来的?一条人命,就值几两银子吗?这当地的官儿不管这事吗?就任由这群兵匪乱来?”

楚明风摇了摇头,说道。

“那收了人家兵的好处,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官儿还指着这些大肆敛财呢。那没了壮丁的人家,土地也没什么用了,家里只剩老人和孩子,附近地主就开始低价收购他们的土地,然后雇人去种,等粮食熟了,再作为军粮卖给朝廷。”

白玉良听罢,便问道。

“为何是低价收购?那家里没了壮丁,糊口都成了问题,怎还能低价?”

楚明风摇了摇头,暗说:我这傻兄弟怎么如此天真,不识得世道凶险。便道。

“就是因为糊口都成了问题,才更要低价。那地主们借着人家落了难,更是要趁机狠狠敲诈一笔,本来百两银子的土地,十几两,二十几两银子便收来,那孤儿寡妇为谋生计,也只得接受,毕竟有个子儿就比没有强。”

白玉良听罢,更是怒不可遏,双眼似要喷出火来,过了片刻,便道。

“那不对啊,地主是如何雇的到人的呢?”

楚明风答道。

“还不是从城里看得那穷困潦倒的人,借机笼来,做个佃户,把地借给他们去种,等到了夏收和秋收的时节,给他们些粮食,剩余的装到自己口袋。”

白玉良越听越气,却只得任由着游船驶过,自己站在船上,气得又是跺脚,又是叹息道。

“真他妈不是个东西,这什么世道,官不像个官样,那地主竟也如此可恨。”

楚明风一早便看透了官家心黑,兵家手辣,早就是习以为常,心里对这大隋朝廷的恨,只是与日俱增,从未消减过半分,却无可奈何,微微说道。

“世道就是这世道,如今北方又是战乱,又是饥荒,朝廷早就无力平定,也就任由着这群贪官污吏,鱼肉百姓的恶霸折腾了。”

白玉良见那壮汉脚步蹒跚,衣衫破烂,却是魁梧健壮,便道。

“这群人也太不争气了,这几百个人就是一人拿起一块石头,照着那兵的天灵盖砸去,哪怕是几十人打一个,不也打得过吗?任那当兵的刀再锋利,也只能杀了几个,其余的人一拥而上,就是压也压死他们了。”

楚明风听罢,竟也无话可说,虽说那白玉良本性淳厚,侠义心肠,但说出这话,倒也在理。

白玉良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又道。

“这狗屁朝廷,活该落得如今这下场。”

楚明风默然低下头,神色暗淡,双眼尽藏哀伤,便沉声道。

“而今这世道艰难,这朝廷竟是把哑巴逼得讲话,至于那穷苦百姓能有口气在便是不易,那当兵的去抓人既然给了银子,壮丁们若是不从,便是一刀下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想那当兵的因为这事,也当是杀了不少的人了吧。”

白玉良听得心里只是一味的酸楚,不禁想起江陵城的李十三,本是一能说会道的讲书先生,被这世道和那狗屁朝廷硬生生的逼成了哑巴。从前的几分豪情,如今也被消磨得一干二净,成了附庸的行尸走肉。

于是便是低头不语,暗自叹息。

那船上艄公见这二人皆是黯然神伤,倒也有趣,竟一边划着船,一边笑了起来。

楚明风听那笑声,便抬眼打量那艄公,只见得那艄公约摸着有三十岁左右,虽说穿了一件粗布麻衫,衣着和乞丐无异,但却生的一副忠义相貌,两眼浑圆,炯炯有神。楚明风见那艄公不比寻常艄公,便问道。

“老哥为何发笑?”

那艄公便道

“和二位爷一样,笑这天道无常,世道艰难。笑这官府无能,欺压百姓。笑这奸臣当道,屠戮忠良。”

楚明风听得这艄公讲话便已知晓这艄公定是有着大才之人。便问道。

“还未请教老哥高姓大名?”

那艄公便道。

“一卖力气赚钱的苦命人,名字自然是不重要的。”

楚明风见得那艄公谈及自己姓名时,一再隐瞒,不愿透露。

一旁的白玉良看得真切,心说;这定是又把自己和楚明风当作了官家,这一身华贵,也不是什么好事。

楚明风又道。

“老哥不必担心,我和那位也绝不是官府鹰犬,不过是在江湖上做些生意,混口饭吃罢了。”

那艄公听罢,仔细端详白楚二人,见二人不过二十岁的年纪,虽说衣着华贵,但听得二人方才讲话,一个见多识广,另一个天性纯良,便暗说道;这二人应不是来拿我的官家。便道.

“说来惭愧,这朝廷不是东西,正是因为所谓的天命谶言便要草菅人命,只可惜小人平日里只会动动笔杆子,等到出了大事,便只有逃命的份儿了。真就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楚明风听罢,深知自己乃是书生打扮,文质彬彬,本应气恼,但却故意卖笑道。

“老哥此言差矣,武能定国,文能安邦。那些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的人也都是些匹夫粗汉,与其用千千万万的性命去换得太平天下,倒不如用那一纸文书去换取太平天下?这世上哪里有常年的征战?”

白玉良听得那艄公提及天命谶言一词,不禁便是想起大业初年朝廷大肆屠戮京城李姓之人。便道。

“老哥莫非是长安人士,且是当地李氏一族?”

谁知那艄公听得话,竟是流下泪来,时不时的望向北方,不住的叹息。白楚二人见得艄公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皆是疑惑不解。

白玉良便道。

“老哥这是怎么了?如果在下有言语不当的地方,还请老哥见谅。”

那艄公不住的摇头,便道。

“爷言重了,正是那句天命谶言,要了不知多少治世能臣的命啊!”

白楚二人听得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直袭心头,不由得大惊,皆是看向对方。楚明风便道。

那艄公擦了擦眼角泪花,又道

“这朝廷因为所谓的天命谶言,便杀了家里三十余口人,我倒是命大,那日没在家,不然只怕也是遭了秧。父亲,母亲,哥哥,他们都死在了刀斧手的利刃之下啊。而今,我依旧在朝廷通缉的名单上,连祖宗的姓也不敢承继。”

二人这么一听,方才明白事情原委,皆是心想着一代名门望族,因这皇帝昏庸,竟为的活命,做起了艄公,日日风吹日晒,受尽人间折磨。打扮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白楚二人待到临近午时下了船,到附近的马贩子那里寻了两匹快马,进了安庆。二人中午简单吃了些饭食生怕千毒堂的人追来,没敢耽搁。又是一通疾驰狂奔,入了庐州。此时夕阳西下,楚明风对这一带的山路不甚熟悉,便不再敢夜行山路,再见二人已奔走了一天一夜,楚明风倒还好,白玉良自从成都赶来,一路上便是一直疾行,早已是筋疲力尽。另外,就算人不累,那马匹也是需要休息的。

想到这,楚明风便在庐州城找了处客栈,安排了两个房间,二人便是酣睡了一夜。第二日拂晓便跨马疾驰,出了庐州,直奔滁州而去。

二人两日两夜间便本走出了千里之遥,楚明风在荆襄地界又是走的山路和水路,将那千毒堂的人远远甩在身后。

又走了两天一夜,二人便从金陵进了江都,白楚二人于江都城东分手,各自找寻自家帮派。

白玉良沿路打探,问到公孙染轩等人在悦来客栈落了脚,便打探了悦来客栈所在何处,疾步赶去。

一路向着城北而去,江都占地之广,仅次于长安,洛阳。且又是江东重镇,处处鸟语花香,尽显江南水乡之美,如今正值梅雨时节,江南水乡妙就妙在一个水字,江都临江而建,本就环水,到了傍晚,天已放晴,空气之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清香带有几分潮湿气,又参杂着几分花草香,宛如及笄之年的女子梳洗打扮后的温柔,令人流连忘返。

白玉良到了城东北角的一处青砖灰瓦的客栈,门前牌面宏大,上面雕刻了四个大字‘悦来客栈’又用染料涂满。白玉良心说:应是这里了。

便快步走进庭院,那门口店小二见到白玉良,上前行礼问道。

“官人可姓白?”

白玉良点了点头,将手中缰绳递给那店小二。店小二接过缰绳后,便道。

“有位姓陆的客官让小的给官人留了客房,还有位姓公孙的客官让小的给官人备了饭菜,说官人千里奔驰难免困乏,让官人先行休息。”

白玉良听罢道了谢,便说道。

“我有急事要见那两个人,先不吃了。”

说罢便快步走进客栈,见得那一楼大厅坐着两位约摸着和白玉良差不多年纪的男青年,二人长相极为相似,皆是柳叶眉,丹凤眼。身材高挑,穿着相同,皆是星月教的服饰,二人唯一不同的便是眼神。其中一人眼神深邃,另一人则是眼神天真,仿佛看到眼睛便可知这人没有半分歪歪肠子,是个实打实的诚实人。二人乃是白玉良的同门师弟,又是双胞胎兄弟,老大姓陆名长凌,老二姓陆名长风。二人同白玉良一样皆是孤儿,不过白玉良父母是突患恶疾,因病离世。二人父母则是死于响马手中,三人自小便被公孙染轩收养,公孙染轩对这三人也是视如己出,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白玉良年长些许,入门也早,便做了二人师兄。三人从小私交甚好,陆家兄弟也拿着白玉良当做自家兄长。

这陆家兄弟见到白玉良进了客栈,皆是起身笑脸相迎,陆长凌便道。

“师兄前来,这做师弟的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白玉良深知陆长凌所说之言乃是故意打趣,遂也是嬉笑开来,便道。

“咱们兄弟三人就不用如此客套了吧?”

陆长风笑道。

“这不是敬重师兄吗?师兄平日里总是说自己轻功不及我和大哥,可这成都到江都足有三千多里,可师兄却仅仅走了二十几天,怕是赶上了百里加急的信使了吧?”

白玉良笑道。

“长风啊长风,你这嘴可莫要学你大哥,平日里就只会挖苦我这做师兄的。当心我点了你的哑穴。”

陆长风听罢笑道。

“那师弟可再也不敢挖苦师兄了,这当了哑巴的滋味我可受不了。”

这三人自幼便是私交甚好,平日里打趣调侃对方也是常事,白玉良也不过是随口说的玩笑之言罢了。

陆长风天生纯真,平日里只在现月峰上生活。若说的白玉良已是天真无比,那陆长风便是天真无比并且性如烈火。

陆长凌自小便是机灵,心中一早便觉得白玉良匆匆赶来,定是在途中遇了事,便问道。

“师兄脚力如此之快,怕是在途中遇了大事吧?”

白玉良听罢,找了处偏僻位置坐下,陆家兄弟也跟来,找了椅子坐下,白玉良环顾四周,但见这客栈之内寂静非常,便放了心。

陆长凌深知白玉良性格,见得方才又是如此谨慎,便说道。

“师兄大可放心,这客栈已被师父包了下来,今日是五月初二,直到五月初六,这客栈决计见不到外人。”

白玉良便道。

“师父他老人家呢?我到了客栈便没见到师父。”

白玉良心中自是明白,这一路上自己所经历的事从四毒虫再到蔡九天,只有和师父禀明事情原委,才能知道解决的办法。

白玉良话音刚落,只见得二楼的天字号客房走出一六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材中等,鼻梁高耸,双目清亮,面容和善。头发,胡须均已斑白,脸上也有了几道皱纹,但身体硬朗,不像花甲之年,这中年男人便是星月教教主公孙染轩。

白玉良与陆家兄弟见得公孙染轩走下,皆是起身行礼,公孙染轩见得白玉良到了客栈,本就和善的脸上更是增添了几分欢喜,心中巨石也落了下来,如释重负。

公孙染轩道。

“真好,师父的这些徒弟都长大了,真好啊。”

白玉良寒暄了几句,待到公孙染轩坐下后,便把自己途中所遇之事说了出来。公孙染轩听罢,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便道。

“这些年千毒堂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动静,搞得江湖中人似乎淡忘了这个门派,这突然出现,倒也不算稀奇,但千毒堂舍近求远去江陵做什么?”

白玉良本就天真,自是想不明白这些许问题,只是从前听得千毒堂的种种不耻作为便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

公孙染轩乃是江湖上的老前辈,又是星月教的教主,江湖地位尊贵,又是思索了片刻,便是微微笑道。

“这洛老七怕是想对星月教动手啊?”

三人听得这话大骇,一同看向公孙染轩,公孙染轩又道。

“长凌,你即刻赶回现月峰,拿着师父的七星牌告诉七星门门主让他们提防些,途径江陵时再吩咐当地商栈最近这些日子注意千毒堂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动即刻回报现月峰,另外告诉现月峰上的人决不可先行对千毒堂的人动手,一切事情等我回去再做安排。”

陆长凌应下后,接过七星牌,便是星夜出了江都城,料想着公孙染轩如此安排定是大事,片刻未敢耽搁,直是与那星月为伴,独身一人回了成都。

陆长凌出了客栈,公孙染轩又道。

“这洛老七的千毒堂和我星月教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如此做不惜万水千山之远若是打得下现月峰倒也罢了,可若是打不下,岂不是人财两空?”

白玉良道。

“那师父的意思是?”

公孙染轩摇了摇头,越是琢磨越是糊涂,看不清这事情真相,猜不透那洛老七的心思。

陆长风便道。

“师父和师兄多想了,那洛老七定是狗胆包天,又是在那黔州臭名昭著,混不下去了呗,这才去的江陵,等到控制了江陵,在企图西进川蜀,定是这样。”

公孙染轩哈哈一笑,便道。

“长风啊,那为师再问你,那黔州距离成都和江陵孰近孰远?”

陆长风道。

“那自然是成都更近些。”

公孙染轩道。

“既是成都更近,那又为何先入江陵,放着自家地界不用,反而撇家舍业的做些愚蠢事,须知那江陵的清河真人和涿州的清江真人乃是同门师兄弟,且两个帮派又都是同宗同源,若是联起手来,他洛老七怎有的命活?”

陆长风听后不语,暗自说自己想法愚蠢。

公孙染轩又道。

“长风,凡事三思而后行,切不可妄下断言,可记下了?”

陆长风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白玉良便道。

“师父,您说那洛老七的目标是否不是星月教?”

公孙染轩听罢,抬起头看着白玉良,便道。

“玉良是何意思?”

白玉良又道。

“正如师父所言,那洛老七大体不会千里奔袭星月教,且不说能否攻下,就是这一来一回就是再快也要个月余光景,我们星月教也正因如此才对那千毒堂百般忍耐,他洛老七定然也会想到这些。依弟子的看法便是他洛老七的目标决计不是星月教,他的目标可能是群英大会啊。”

公孙染轩道。

“玉良所言句句在理,这群英大会近在眼前,他洛老七就是再愚蠢也不会在这时掀起风浪。”

白玉良听到这,感叹道。

“若是明风在这儿,他应该能想得明白。”

公孙染轩道。

“明风?哪个明风?”

白玉良便把楚明风如何精明说与公孙染轩。公孙染轩听罢,便道。

“真是没想到那徐老道还教得出这等徒弟,真是让人佩服。”

白玉良更是深知这中原几大帮派虽说表面上和和气气,但都不愿承认自家比不上他家,如今听得公孙染轩说出这话,更是对楚明风钦佩至至。

“师父请放心,明风虽然精明却并不狡诈,是个正人君子。”

公孙染轩挑起嘴角,便道。

“玉良就如此相信这认识没几天的生人?”

白玉良点了点头,说道。

“师父,弟子愿以性命担保,明风绝对是值得深交之人。”

公孙染轩见得白玉良信誓旦旦,也不再多说。心念着:年轻人多见些世面,交些朋友,也总是好的,这楚明风若真是精明,且没有花花肠子,对这星月教也不会有什么威胁。便道。

“为师相信玉良的眼光,如是这般,便与那后生好生相交且不可偷奸耍滑,做些出卖朋友的事,为师与那徐老道也有二十多年的交情,虽说先前打过不少次架,但如今也是相互友好,井水不犯河水。”

白玉良听罢,连连点头,他只觉得帮派之间理应友好相处,何必打打杀杀,勾心斗角,弄得人人闻风色变,心惊胆战。

师徒三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之间便是到了深夜,遂回了自己房间,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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