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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满江湖

作者:李承翼

字数:117637字

2025-08-23 08:10:16 连载

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东方仙侠小说,那么《飞雪满江湖》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李承翼”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白玉良楚明风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飞雪满江湖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安无心听罢,一招“白雾浮水”滑开数步,猛地迸发内力,这“两仪幻虚功”乃是安无心与徐一星的看家本领,这功夫没有一招半式,却是将全身蕴藏的内力霎时间全部迸出,内力顺任督二脉通便全身,使得招式更有力道。只见得安无心四周倏然卷起阵阵烈风,将那花白胡须,头发吹得飞扬不止,又见得拳,掌,腿法更为凌厉,双手顿时青筋暴起。

安无心又是一招“太极连环掌”两掌交替打出,只听得“砰砰”两掌,那掌风所到之处皆是风声大作,宛如战马长鸣,这看似绵软无力实则刚猛非凡,将阴阳两极融为一体的内家功夫,百年难得一见。洛千克见得这掌法袭来之际,已是力道非凡,比着之前的掌法少了些许纰漏,多了几分力道,也是不敢大意。猛地向后退了数步,躲开几掌,卖了个破绽,前身微挺,后身却是牢牢的粘在地上,只如同那风中摇摆不定的枯草,时而向前,时而向后。安无心也不上当,见得洛千克卖了破绽,也没去攻,又是几掌直拍向洛千克腰际,那洛千克生的人高马大,力可开山,见得安无心没有中计,便是一招“五毒灭魂掌”中的“黄沙滔天”霎时起了双掌,由下而上,与那安无心相对,见得四掌相对之时,安无心双掌在上,洛千克两掌在下,只震得二人皆感双手麻木,两臂筋脉似有断裂征兆,便皆是向后退了数步,那洛千克暗自回头看向日头,顿时惶恐不安,又见得安无心越战越勇,丝毫没有疲倦之意,便也是胆寒。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招架,那安无心也是暗道:这洛千克内力果然深不可测,这普天之下接得住“两仪幻虚功”的人也是极其罕见。不住的从额上流下汗水。

洛千克心道:这贼道士而今用了全力,我也不再掖着,若不主动进攻,定会被这“两仪幻虚功”活活拖死。遂即便是双掌猛地向下空打两掌,双掌变得乌黑,手掌上血管,筋脉如同从皮肤中钻了出来,极是恐怖。只见得洛千克双掌覆掠之地皆是风声大起。徐一星见这招式毒辣异常,便道。

“这莫不是洛千克的“五毒灭魂掌”?”

只见得洛千克一招“碎骨掏心”单掌直冲,另一掌又是放在胸口,脚下如同长了轮子一般极速滑向安无心,这一招攻守兼备,若是对手借机打向胸口,那洛千克闲下那掌便会煞是回挡,借机折了对方手臂。见得那单掌径直打向安无心面门,安无心见这掌法刚猛非凡,不得硬接,连忙闪身躲避,那左掌打空,余下掌风直奔一旁水池而去,只震得池面顿时激起万朵水花,未过片刻,池内便有几条鲤鱼浮上水面,那鲤鱼皆是通体黑紫,翻了身,肚皮朝上,那鱼腹中的内脏也浮了出来。安无心瞥见那鲤鱼,便道。

“你这毒辣小人,竟练的这等邪功妖法?”

洛千克笑道。

“老子还管用的什么功夫,能打赢的功夫就是好功夫。”

话音刚落,只见得洛千克又是一招“毒火入心”右掌直冲,左掌位于胸前。飞身而起,犹如一条长蛇径直取向安无心胸口,安无心见状大骇,这这招又是快若闪电,此时闪身躲避已是不及,便是抬掌与其相对,两掌相对之时,二人皆是不住运功,安无心只觉得洛千克手掌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冷得彻骨,便是加紧力道,洛千克也是不住运功,只觉得右掌如同打在棉花之上,使不出全力。二人双掌对了片刻,皆是血气翻涌,心跳加速,额上也均是流下豆大汗珠,不得已一齐收掌,连忙向后退去,安无心双掌如同上了霜雪,寒气不住流出。洛千克双掌犹如放进了热锅,红似枫叶,热气不住流出。

洛千克又是回头看了看日头,心中不免焦急,双目猛地瞪大,本来如同缝隙般的眼珠,竟也瞪得不小。

只听得那百步之外的柳树林中倏地飞出一道火光,那火光速度极快,似要把这碧蓝天空撕成两片。火光直奔望江亭五层,又是不偏不倚的扎进五层东角的一处木桶之中,那五楼之上皆是武林高手,也是没看清那火光是何物件。待到火光进了那木桶之中,纹丝不动。众人才看的清楚,那火光便是一支箭矢。

五层众人皆是一愣,忽的只听得五层“轰隆”的一声巨响,宛如成千上万的爆杆一齐点燃鸣放,声音直上九霄,震耳欲聋,随后待到众人缓过神来,皆是一齐望向五层,那五层霎时间便是狼烟四起,看不真切,白玉良大脑当即一片空白,随后便高声喊道。

“师父。”

唐家兄妹和江氏兄弟也是不住的喊着唐霄,那楚明风便是喊着徐一星,那喊声也是震天,却是被五层的那声巨响淹没的干净。那五层又是砖瓦横落,砸在地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安无心不住的向五层望去,洛千克见得安无心分神,便是打出一掌,正打向安无心胸口,安无心又无防备,被这一掌打得踉跄几步,站定后,吐了一口鲜血。若非方才二人鏖战之时,那洛千克用了八九分的内力,只怕这一掌下来,安无心便是一命呜呼。

莫凉见状,怒喝道。

“洛老七,你这卑鄙小人,道爷与你这厮拼了。”

话音刚落便是拔出背上长剑,冲了上去,那洛千克虽说而今用了大半内力,但这武功低微的小道士又岂是他的敌手,没过十个回合,便是败下阵来。那洛千克此时顾不得杀人,只是从一旁小路,疾步走开。

望江亭五层此时早已是火光冲天,烟雾缭绕,看不清亭上的任何物件,只见得六根石柱之内不住的冒出黑烟,宛如一个加满了焦炭的烧烤炉子,而后那东风又起,火依风势,风助火威,那大火又蔓延到了四层,那四层又是一声巨响。

楚明风便道。

“火油,焦炭。”

白玉良见状,也顾不得亭上危险,正要飞身跃起,却见的五层之上跃下二人,那二人分别是唐霄和徐一星,唯独不见公孙染轩。

白玉良快步跑向二人,语无伦次,连忙问道。

“二位前辈,师父,师父,我师父呢?”

那二人听罢,皆是低头不言,白玉良见得二人神情消沉,不由得心头掀起万股激流,也顾不得分说,猛地跃起,抓住一楼亭檐,向上跃去,忍着热浪冲击,费尽力气,上了五层,只见得五层黑烟遍布,眼前又是漆黑一片,白玉良便喊道。

“师父,师父,您在哪啊?”

那话音被一阵阵巨响冲散,那黑烟进了体内,白玉良只感身体瘫软,用不上力气,便深知:这烟有毒。顿时屏住呼吸,在黑烟中寻找公孙染轩,白玉良进了五层深处,见得那地上趴着一人,那人面目被烈火烧的皮肤尽烂,但那衣服却是能依稀看出是星月教教主服饰,便已是知晓这人正是公孙染轩。白玉良顿时眼眶微红,流下泪水,鼻梁酸楚,不住抽搐,连忙将那人背了起来,跃下望江亭。

一层陆长风见得白玉良进了五层却是没得半点声响,正要飞身而起,却被徐一星按住肩头,徐一星力道之大,陆长风竟是动弹不得,陆长风便道。

“放开我,我要去救师父和师兄。”

徐一星深知那五层危险,上去的人生还不得,也没做解释,直是点住陆长风穴道,让其动弹不得。

过了片刻,只见得白玉良飞身跃下,唐霄见状,连忙飞身而起,于半空之中接住白玉良,待到白玉良站稳过后,见得白玉良身上多了数处水泡,衣衫也被烧出几处窟窿,本是白皙面皮,而今黑白相间。白玉良只觉头晕目眩,眼睑极重,不由得晕厥过去,唐霄连忙从怀中摸出“清心丸”喂到白玉良口中,一旁唐婉见得,连忙跑了过去,搀着白玉良,找了棵粗壮大树,将白玉良轻倚在树旁。

陆长风见得那教主服饰的人,正要冲破穴道,却不想那徐一星点穴功夫竟是如此高深,徐一星见状,当即解开陆长风穴道,穴道解开之时,陆长风便是快步跑向那身着教主服饰的人身旁。唐霄俯下身来,见得公孙染轩手臂之上的皮肤溃烂,又探了探鼻息,低头叹息,转过身去,双眼微痛,不由得流下泪水。

陆长风当即跪在地上便道。

“唐前辈,您是在世神医,华佗转世,求您救救我师父,若是救得活我师父,晚辈做牛做马的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唐霄听罢,转过身子,将陆长风搀起身来,道。

“陆少侠,你别激动,那五层之上先是炸裂,后是灼烧,再是烟毒,任凭是谁,也活不得啊。”

陆长风听得这话,顿时双腿瘫软,踉跄瘫坐在地上,不住的嘟囔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师父,我师父武功盖世,怎么会死呢?不可能,不可能……”

陆长风此时嘴中不停地反复嘟囔着“不可能”这三个字,精神恍惚,痴傻万分,众人见得皆是痛心,不禁流下泪水。

过了半晌,陆长风又道。

“对,对,刚才,明风兄说火油和焦炭,这望江亭乃是江都,江都,唐灵门。”

遂即便是起身怒道。

“定是你们唐灵门做的事,而今又在这里假惺惺,卑鄙无耻。”

唐墨白听罢,便道。

“去你娘的,放的什么屁,再敢胡说,我取了你的狗命,送你见你师父。”

唐霄听罢,怒喝道。

“退下。还嫌不够乱码?”

唐墨白正要说话,见得唐霄怒目圆瞪,好似那愤怒至极的猎豹,只得摇头叹息。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此时,白玉良微微睁开双眼,见得唐婉在一旁哭的凄切,轻咳了一声,道。

“扶我,扶我过去,我想看看师父。”

唐婉连忙擦干泪水,掺着白玉良走了过去,白玉良便道。

“长风,向唐前辈赔礼。”

陆长风正要说话,却见的白玉良面色严肃之际,连忙躬身行礼。白玉良便道。

“前些日子,师父便有些反常,此是天命,怨不得人。而今,我只想知道,我师父是怎么去的?

唐霄便道。

“染轩兄大义,救了我与徐真人,自己却是,却是……唉”

白玉良听罢,便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楚明风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得明白,他又是及其聪明,便道。

“这事,绝不是唐前辈所为,与唐灵门也是没有关系。”

陆长风便道。

“有话快说,别卖关子。”

楚明风见得陆长风此时神志不清,双眼又是遍布血丝,话语之中更是剑拔弩张,便是没与他一般计较,道。

“我且来问,这望江亭的木桶之中,最初放的应不是火油,对不?”

唐婉便道。

“不是火油,是酒。”

楚明风笑道。

“那便对了,若是酒,定然不会烧的如此厉害,想必是有人将那酒桶和油桶调换,又在树林里安插了弓箭手,只是这弓箭手好生厉害,百余步的距离竟是分毫不差,力道也是极大。至于那焦炭,定是提前便藏在了望江亭之中,若是能做到这些的,定是武林中人,还是深知群英大会规矩的人,这人算好了时间,在师伯和洛千克打斗之时,众人目光都在二人身上,也正是接着人心松散,钻了空子。”

唐墨白听罢,便道。

“我这就去那树林中将那贼人抓来。”

楚明风便道。

“不必去了,那人早就跑了。这凶手心思缜密,想必蓄谋已久,步步连环,找不出破绽,安排的人也定然都是高手,如今想要查明此事,只有找到洛千克。”

徐一星道。

“明风,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这话可不能乱讲。”

楚明风道。

“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弟子也不会说出这话。前些日子,弟子还在想从江陵到江都这段日子出现的种种事情,起初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今日,我才恍然大悟。玉良,可曾记得那四毒虫?”

白玉良微微点头。楚明风又道。

“那时你我二人绞尽脑汁也不知那千毒堂为何舍近求远,到了江陵?实则那是洛老七安插在江陵的耳目,用以时刻得知贵教与道阳派的行踪,待到今日比武之时,一网打尽。可却没曾想,公孙前辈高义,他棋差一招,只是暗杀了公孙前辈。我方才见的洛老七偷袭师伯之时,见得没能一掌结果师伯性命,脸上满是不甘,却有抬起头看了看五层的浓烟,便又是满意一笑。但他洛老七纵然有的这心思,也未必敢去做,我是怕他身后还有更加恐怖的人。”

众人听得这话,皆是恍然大悟,白玉良便道。

“今日清早,暴雨倾盆,我见得一黑衣人身法矫健,直奔城东。”

楚明风道。

“若我没有猜错,那人便是埋伏在树林之中的弓箭手。借着暴雨,街上无人,便是提早到那里埋伏。”

唐霄听罢,四下张望,便道。

“洛千克去哪了?”

却是无人回答,莫凉便道。

“方才晚辈与他交手,却敌不过他,他便跑了。”

楚明风便道。

“若不是做贼心虚,怎么会跑的如此之快,看来我想的没错。眼下之际,便是尽快处理公孙前辈后事,这事不可声张,否则后患无穷。”

白玉良连忙点头,楚明风又道。

“如若和我想的一样,那洛千克身后有人指使,便是我中原武林百年浩劫,这人手段高明,心思缜密,今日只是害了公孙前辈,等到他知道了这消息,定不会就此罢休,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再起波澜。”

众人皆是点头,白玉良走向前去,背起公孙染轩,脑海中回荡着昔日师徒之间的情分,不由得潸然泪下,泣不成声,道。

“师父,咱们回家,弟子送你回家。”

唐霄便道。

“白兄弟,染轩兄不幸殡天,令人叹息,而今你与陆少侠若是不嫌弃唐灵门,便在此住下,等到老朽查明真凶定会还染轩兄一个交代。”

白玉良便道。

“不劳前辈费心,家师不幸命殒,但家师视我如己出,胜于生父,晚辈只想送家师回到星月教,落叶归根,如若晚辈还活着,定会找出凶手,报此血海深仇,前辈美意,晚辈万分荣幸。”

说着便是背着公孙染轩,只感到每走一步便是心如刀绞,眼泪不住在眼圈里打转,却被他那刚强硬生生的压了回去,他便明白,此时作为师兄,若是放声大哭,纵然痛快,可那江湖众帮派定会行不轨之事,为了保住星月教,保住身旁陆长风和自己身家性命,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缓步走开。唐婉见得白玉良悲痛欲绝,内心更是酸楚,她只道是喜欢一个人便是甜蜜万分,而今却不知为何是肝肠寸断,生不如死?心说:这一去,不知何时再见?

待到二人离了望江亭,唐霄便道。

“兄弟有一事相求,还请二位道长相助。”

徐一星便道。

“霄兄请说,贫道定当竭力而为。”

唐霄又道。

“今日发生的事,决不能不了了之,染轩兄在江都不幸殒命,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江湖中人会说我唐灵门的不是。所以兄弟还请两位道长在自家地界,注意些洛千克的行踪。”

安无心听罢,低头思索片刻,若真被楚明风猜的个大概,只怕自己定会惹祸上身。便道。

“霄兄抬举贫道与贫道师弟,贫道二人不过是修道之人,这江湖事务,还是不参加的好,省的外人说些流言。”

徐一星也是想了片刻,脑筋转得极快,便道。

“霄兄既是说了,按理来讲,贫道定当尽力而为,只是那洛千克毕竟是霄兄师弟,贫道若是卷进了霄兄师门之事,只怕江湖上定有流言说贫道多管闲事。”

唐霄听罢,内心便是愤懑不已,但还是强露笑颜,道。

“既是如此,也便罢了。”

说罢。便是带着唐家兄妹和江氏兄弟离了望江亭,回到江都唐府。唐墨白便道。

“这两个狗道士,说的那是什么话,不想管这事就说的明白些,这也忒不是东西了。爹,您就不生气?”

唐霄便道。

“这便是江湖,大难临头,人人自保,我就是气死,也是无用,而今中原武林出了如此大的变动,我既是在白兄弟面前夸下海口,就定要查明此事,攘除真凶。”

唐婉听罢,连忙道。

“爹爹,我也跟你去。”

唐霄顿时神色不悦道。

“姑娘家家的,好生在家看你嫂嫂和你侄儿,我与你哥哥去。”

唐婉听罢,便道。

“姑娘家家的怎么了?姑娘家家的也不能只等着嫁人吧。爹爹您成日里只知道让女儿在家,家里那么多下人,也不差女儿这一个人啊。”

唐婉顿了顿,接着说道。

“公孙前辈乃是江湖英雄,又舍身救了爹爹一命,于情于理,女儿也不能无动于衷啊。”

唐墨白道。

“也好,带上你吧,但且不可鲁莽行事。”

唐婉听罢,便是连连点头。心说:许是这般,才可能与白玉良相见吧。

一行人回了唐灵门,先是在江都地界打探洛千克行踪,却不曾想,那洛千克早就离开了江都,估计着也是回了千毒堂。

话分两头,那白陆二人本要将公孙染轩遗体运回现月峰,却又想若是路上被江湖小人所见,岂不是又起波澜,便是将公孙染轩安葬在江都城西的一处山岗之上,取了些公孙染轩随身遗物,带回现月峰。这人死了,讲究个“入土为安,落叶归根”那公孙染轩武功盖世,英雄一世,竟死于奸小手中,落得如此下场。白玉良便道。

“师父,您为这星月教忙了一辈子,也该歇歇了,弟子定当为您报仇,找出真凶,将那贼子人头斩下,在您灵前祭奠。”

说罢,在公孙染轩灵前叩了三个响头,后起身同陆长风离去。那山上长满了野草,四下无人,不见人烟,若是入了冬,便是杂草遍布,满目萧然,白玉良想到这内心更是悲伤,时不时的回过头看向公孙染轩的坟墓。那东风吹来,打在白玉良面颊之上,本是轻柔无比的微风,如今却如同快刀一般,划在白玉良的心上。人,若是悲伤,就是繁花满目,也不过幻化成了草木枯黄,乌鸦遍地。

陆长风想了半晌,终是按捺不住,便道。

“师兄,师父走前,可曾安排下任教主?”

白玉良听罢,暗自摸了摸胸口的半月令,道。

“安排了。”

陆长风又道。

“师父安排的是谁?”

白玉良从怀中摸出半月令,陆长风见状,连忙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神色严肃,道。

“属下陆长风,参见教主。”

白玉良连忙下马,搀起陆长风,道。

“师弟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陆长风又道。

“只要师父不让公孙固那酒囊饭袋接任教主,其余谁都好,不过最好是师兄。”

白玉良听罢,自是深知公孙固脾气秉性,自小便是暴虐不堪,说是酒囊饭袋也不为过。却道。

“不可胡言,这教主还是他做得好。”

陆长风连忙道。

“师兄莫不是糊涂了?咱们几人向来与他不合,若是他做了教主,岂有咱们活路?”

此时白玉良只念公孙染轩的恩情,无心贪恋教主之位,便道。

“公孙固是师父独子,又是咱们师兄,我白玉良怎能忘恩负义,自己做这教主?”

陆长风便道。

“师兄可曾想过,若是公孙固做了教主,那不是把星月教往火坑里推吗,那公孙固向来借着师父和星月教的名声在外面无恶不作,每次起了事,都是王光七那老东西替他隐瞒,这二人本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若师兄真把教主之位让了出来,那星月教岂不是成了远近闻名的贼窝,师兄也是明白他公孙固就是一吃白食的软蛋,怎做得了一教之主?”

白玉良便道。

“我不知道长风所说之言是否真实。但我相信,只要咱们尽力辅佐,定能不负师父临终嘱托。”

陆长风便道。

“师兄,你若是真不想辜负师父嘱托,便是应该按照师父遗愿继任教主。那公孙固本就是卑鄙小人,他怎会因为你交出半月令和教主之位对你感恩戴德?他定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你留着师父给你的最后底牌,反而可以先发制人,我和我哥哥定然竭尽全力助师兄登上教主之位。”

白玉良听罢,当即怒道。

“这与那篡逆小人又有何异?就算是他公孙固要杀了我,我也无悔,师父对我恩比天高,情比地厚,就是死,我也报答不了他老人家半分恩情。莫说杀了我,就是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在所不辞,长风莫要再说,我意已决,绝不继任教主。”

白玉良向来便是倔脾气,但凡认定的事,是不会更改,任凭旁人说的天花乱坠,也是毫不动摇。陆长风自是了解白玉良脾气秉性,只得叹息不已。

白玉良从怀中摸出信笺,双手撕了粉碎,散向空中,犹如寒冬大雪般,纷纷飞舞。陆长风见状,道。

“师兄,你,你把师父交于你的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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