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阅读精品短篇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备受好评的《成为蛇女后,我杀疯了》?本书以裴瑾丞殷雪晴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青澜”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这本小说已经完结,千万不要错过!
成为蛇女后,我杀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二章
5.
裴瑾丞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路边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殷雪晴惊呼一声,不满地看向他,
“阿丞,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他没理会她,指尖颤抖着拨通我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却只有冰冷的提示音,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一遍,两遍,三遍……
直到听筒发烫,依旧无人接听。
其实他一直知道殷雪晴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但是他还是认下了。
毕竟在他看来,护住殷雪晴的名声远比什么都重要。
他以为我会懂,以为我不会介意。
可这样的自以为是他已经太多次了。
每一次,他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会包容,会退让,会无声无息地咽下所有委屈。
他以为我的沉默是默许,我的妥协是习惯,甚至我的眼泪,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情绪的宣泄,过一会儿就会好。
可这一次,不一样了。
他给我打电话,
一个、两个、三个……
无人接听的提示音像冰冷的回绝。
他慌了,手指在屏幕上急躁地滑动,仿佛这样就能改变什么。
然后,他打给了他妈妈。
电话那头,裴母的声音带着迟疑和叹息,
“小汐已经离开了……”
这一句话像一记闷锤,狠狠砸在裴瑾丞的胸口。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原来,我这次不是赌气,不是试探,而是真的……不要他了。
“阿丞,你到底怎么了?”
殷雪晴伸手想去碰他的手臂,却被他猛地挥开。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下去。”
殷雪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瑾丞丢在路边。
他则已经朝着机场的方向狂奔。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像极了他和我五年的感情,
被他亲手踩碎在脚下,连回头看一眼的机会都没留下。
赶到机场时,电子屏上显示那班飞往国外的已经起飞。
他像个疯子一样冲过安检口,
被保安死死按住时,还在嘶吼着我的的名字,
“宁汐!宁汐你回来!”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手机镜头对着他闪烁,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
“这不是那个老婆和蛇厮混的裴瑾丞吗?”
“他不是已经和青梅在一起了,怎么现在还叫着前妻的名字?”
那些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我每天面对的就是这样的目光。
原来被全世界当成笑话的滋味,是这么疼,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瘫坐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登机口,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
他想起我第一次给他织的围巾,针脚歪歪扭扭,却被他宝贝了很久;
想起我为了学做他爱吃的红烧肉,被油溅得满手水泡;
想起火灾那天,我冲进火场时,背后燃起的滔天火光。
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那些被他当作“理所当然”的付出,此刻像一把把刀,反复切割着他的心脏。
他驱车赶到母亲家时,老太太一个旧盒子推到他面前。
里面是他送的第一支钢笔,被我磨得发亮;
是他们的结婚请柬,边角被细心地包了膜;
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他们刚认识时拍的,我笑得眉眼弯弯,眼里全是他的影子。
老太太的声音反而很平静,
“这是小汐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说让你放过她吧。”
窗外的雨下了起来,敲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裴瑾丞拿起那张照片,指尖抚过宁汐的笑脸,终于明白,
如今走到这一步,都是他自己作的。
而我坐在飞机上,望着舷窗外翻涌的云海,
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父母离世后,我的世界仿佛被生生挖空了一块。
后来,连唯一交心的闺蜜也移民去了大洋彼岸。
我把所有的依赖、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了裴瑾丞身上,
我以为他是最后的港湾,是我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
可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陌生为了迎合他的喜好,我放弃了自己喜欢的穿衣风格;
为了迁就他的情绪,我学会了把委屈咽下去;
甚至在他一次次的自以为是里,我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麻木地笑笑,说“没事”。
在这场婚姻里,我彻底失去了自我。
窗外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我的手心里,温暖而明亮。
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不再是谁的附属品,不再为谁的理所当然而活。
这一次,我的人生,只属于我自己。
6.
裴瑾丞的车停在别墅门口就听见客厅里传来殷雪晴尖利的抱怨,
“妈!裴瑾丞那个混蛋居然把我扔在半路!”
“要不是我拦到辆好心的出租车,指不定要冻成什么样!”
殷母立刻心疼地接话,声音里带着刻意煽动的火气,
“这个没良心的!我们雪晴还怀着孩子,他竟敢这么绝情!”
“等他回来,我非得好好说道说道,让他给你赔罪不可!”
裴瑾丞的脚步骤然顿在原地。
刚才把殷雪晴丢在路边时,他心里确实掠过一丝微末的愧疚,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哪怕她骗了自己,他也没想过要做得太绝。可这丝愧疚,在听到母女俩对话的下一秒,就瞬间消失。
“赔罪?”
殷雪晴的声音压低了些,却足够让门口的裴瑾丞听得一清二楚,
“他敢吗?那场火没白放,宁汐那个贱人果然被他赶跑了。”
“现在整个裴家都是我的,他的钱、他的公司,迟早都是我的囊中之物。”“还有我弟的婚房,必须是临江的大平层,少一个平方都不行!”
殷母笑得谄媚又贪婪,
“还是我女儿聪明!要不是你想办法怀上孩子,哪能套牢这个冤大头?”
“他还真以为你多清白,为了护着你连自己老婆都不要了,真是蠢得可笑!”
殷雪晴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谁让他从小就看不得我受委屈?”
“他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其实就是个被我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等我把钱捞够了,看我怎么踹了他,回来咱们一家五口也过上以前的生活……”
后面的话,裴瑾丞已经听不清了。
他站在玄关的阴影里,看着客厅暖光灯下那对母女丑陋的嘴脸,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一直知道殷家重男轻女,知道殷雪晴从小在“要让着弟弟”的环境里长大。
可是在殷雪晴把自己偷偷攒下的一颗糖分给自己的那一刻,他就决定要照顾她一辈子。
裴瑾丞总想着多疼她一点,把她没得到的关爱补回来。
他以为自己是在行善,却没想到养出了一只白眼狼。
她跪得太久,早就忘了怎么堂堂正正地站着;
他给的偏爱太多,竟让她以为可以肆无忌惮地践踏别人的人生,
连那场差点烧死他和宁汐的火灾,都是她精心策划的阴谋。
原来宁汐手臂上的烧伤、全网的谩骂、被钉在耻辱柱上的“蛇女”名声……
全是拜这对母女所赐。
而他,这个自诩“重情重义”的男人,竟是帮凶。
裴瑾丞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关上门的瞬间,眼底最后一丝温度彻底熄灭。
他不是圣母,更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过去的纵容,是念在旧情;
现在的背叛,只能用最狠的方式偿还。
第二天,全网曝出殷雪晴作恶的证据。
她和蛇在床上厮混的视频;
她在火灾前购买助燃剂的网购记录;
她和她弟弟在酒店门口拥吻的照片……
原来她并不是殷家父母亲生的,而是给自己儿子养的童养媳。
一时间热搜上全是殷雪晴名字的词条。
网友们看着铁证如山的证据,彻底炸了锅,
“我的天!这女的也太恶毒了吧?放火陷害原配妻子,还让亲弟弟搞大肚子骗婚?”
“裴瑾丞也是活该!放着好好的老婆不要,非要护着白眼狼!”
“心疼宁汐!被网暴那么久,原来都是被这个心机女算计的!”
他们家里被愤怒的网友围得水泄不通,鸡蛋和烂菜叶砸满了雕花的大门,谩骂声此起彼伏,隔着几条街都能听见。
殷雪晴吓得躲在卧室,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却还是挡不住楼下传来的诅咒。
她哭着给裴瑾丞打电话,
“阿丞,你救救我!都是我妈逼我的!是我弟强迫我的!”
“我也是受害者啊!你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电话那头,裴瑾丞面无表情地按下了录音播放键,
里面是她和他妈算计裴瑾丞的全部对话,录得一清二楚。
听筒里的哭声戛然而止,随即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没过多久,网上就传出殷雪晴因惊吓过度导致流产的消息,
殷家父母受不了舆论的压力和邻居的指指点点,
连夜带着她灰溜溜地逃回了乡下老家,从此再无音讯。
7.
我来到闺蜜这里,找了一份异宠馆的工作。
刚被网暴的那段日子,只要看到“蛇”字都会浑身发冷。
但现在,我已经能熟练地给球蟒量体温,帮玉米蛇蜕皮,甚至敢让温顺的奶蛇缠在手腕上。
等一切都过去以后,我已经明白有错的从不是蛇,是那些拿蛇当武器的人。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闺蜜打来的。
她的声音透着火气,
“宁汐你看新闻了吗?”
“裴瑾丞把殷雪晴那一家子的破事全捅出来了!纵火、骗婚、连孩子是她弟的都爆了!”
“网友都炸锅了,现在全网给你道歉呢!”
我正用镊子夹起鼠肉块喂球蟒,闻言手顿了顿。
“没看。”
闺蜜恨铁不成钢,
“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
“那对狗男女遭报应了!殷雪晴流产被赶回老家,裴瑾丞现在跟个丧家犬似的到处找你,说要给你赔罪!”
我擦了擦手,走到窗边看着街景,
“都过去了。”
但看着她为我生气的样子,心里还是暖暖的。
能遇到这样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朋友,是我的幸运。
工作间还认识了一个新的男人,他叫方叙白,是馆主的儿子,一个动物学博士,总爱趁考察间隙来店里帮忙。
“我妈让我给你带的银耳羹。”
他把保温桶递给我,目光落在我泛红的指尖上,
刚才喂蛇时不小心被鳞片刮到了,
“又被小家伙们‘亲’了?”
我接过保温桶,指尖触到他温热的指腹,下意识缩回手。
他眼底闪过一丝浅笑,没再靠近,转身去查看守宫的饲养箱,
“我去看看今天的小家伙们状态怎么样。”
我松了口气,低头打开保温桶。
银耳羹的甜香漫开来,让我想起小时候妈妈总说“吃点甜的,烦心事就跑了”。
方叙白的目光总是追着我转,每次和我说话时声音都会不自觉地放轻。我知道他对我有好感,可每次他靠近,我就会找借口躲开。
那天他拦住要再一次逃开的我,
“你不用躲我,我可以等。”
“等到你愿意主动和我说话的那天。”
他的话像一个定心丸,我们之间的相关才正常起来。
又是一个方叙白他来店里帮忙的周末,我正在整理货架。
门铃突然响起,我抬头就看见裴瑾丞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
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目光黏在我身上,像要把这几个月的空白都补回来,
“小汐,我找了你很久。”
方叙白不动声色地站到我身侧,像道温和却坚定的屏障。
裴瑾丞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扫过,最终落回我身上,眼底泛起红丝,
“小汐,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可是我想让你知道,殷雪晴的事我都查清楚了,火灾是她放的,孩子也不是我的,我也是被她骗了。”
他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我的手,却最终又放下,
“那些网暴你的人,我已经让律师发了律师函。裴家的财产,我分你一半。”
“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看着那束白玫瑰,突然想起结婚三周年时,他送我的也是这个。
当时我还傻笑着说“浪费钱”,转身就找了个玻璃瓶插起来,直到花瓣枯了都舍不得扔。
我后退一步,避开那束花,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裴瑾丞,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工作吗?”
他愣住了。
“因为就算身为冷血动物的蛇也不会说谎。”
“它们不会假装爱你,也不会为了别人把你踩进泥里。你给它们陪伴,它们就给你信任。”
“不像人,尤其是你。”
裴瑾丞听懂了我的话,但是依旧不死心上前拉住我的手,
“小汐,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知道我混蛋,我不是人!但我真的改了,小汐,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了。”
他的眼眶红得厉害,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那副悔恨交加的样子,要是放在以前,我早就心软了。
可现在看着他,只觉得陌生又可笑。
我轻轻挣开他的手,语气平静,
“裴瑾丞,你从来都不懂,我要的不是你的钱,不是你的道歉,是你从一开始就该站在我这边。”
“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殷雪晴,是你。”
裴瑾丞的脸一点点白下去,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还有。”
我看着他手里的白玫瑰,突然笑了,
““我早就不喜欢白玫瑰了。”
“我现在喜欢向日葵,像叙白昨天带给我的那种,能朝着太阳跑。”
方叙白在这时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像是在说“别激动”。
他的指尖温热,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裴瑾丞顺着我的目光看向方叙白,又看向我和方叙白之间无需言说的默契,终于明白了什么。
手里的白玫瑰“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花瓣摔得七零八落。
他后退一步,踉跄着差点摔倒,眼神空洞得像被抽走了灵魂,
“我明白了。”
“是我……配不上你……”
他没再回头,脚步虚浮地走出异宠馆,玻璃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从此天南海北,我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8.
裴瑾丞回去以后签了我留下的那张离婚协议书。
很快我就收到了我们的离婚证。
再听到他的消息,是三年后的一个下午。
裴母给我打来电话,带着哭腔。
“小汐你能不能……回来看看瑾丞?”
“他快不行了……”
“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一个月。”
“他这几年没日没夜地找你,烟抽得凶,酒也没断过,把自己熬垮了……”
“就当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来见他最后一面吧。”
我有些愣住,旁边的方叙白也听到了裴母的话,
他揽着我的肩膀,声音温柔,
“小汐,别怕,有些结,总要亲手解开”。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很重。裴瑾丞躺在病床上,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氧气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那双眼睛还能看出昔日的轮廓。
他看到我的时候,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小汐,你来了。”
我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没说话。
他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说我们第一次在动物救助站见面,他被翠青蛇吓得跳上石阶,我却笑着把蛇缠在手臂上;
说他追我的时候,每天蹲在宿舍楼下给我送热豆浆,冬天的风把他的耳朵冻得通红;
说结婚那天,我穿着婚纱踩空台阶,他一把扶住我,两个人笑得差点摔倒。
“那时候……我总觉得你的眼睛很亮,像有星星。”
他的眼泪混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后来……星星被我亲手掐灭了。”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像放了块浸在温水里的海绵,不沉,也不浮。
那些曾经让我痛到蜷缩的记忆,现在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像褪色的老照片。
他看着我,眼神里翻涌着太多情绪,悔恨、痛苦、还有一丝残存的希冀,
“对不起。”
“小汐,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
我看着他因为情绪激动跟着呼吸一起颤抖的输液管,轻轻“嗯”了一声。
不是原谅,只是知道了。
知道他后悔,知道他痛苦,知道那些伤害真实存在过,但也仅此而已。他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过了很久,他苦笑一声,重新戴上氧气罩,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阳光移过他的脸,在氧气罩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场无声的告别。
走出病房时,方叙白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手里拿着支向日葵,花瓣被风吹得微微颤动。
“结束了?”
我走到他身边,
“嗯。”
“去看看我爸妈吧。”
墓园在城郊的山坡上,松柏常青。我把向日葵放在墓碑前,照片上的爸妈笑得眉眼弯弯。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方叙白在旁边放下一小束雏菊,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花。
他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我身后。
下山时,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方叙白。
“方叙白,我们在一起吧。”
他愣住了,眼睛睁得圆圆的,像被吓到的幼蛇。
“你……你说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眼里的自己,第一次觉得说出这句话如此轻松,
“我说,我喜欢你。”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他反应过来的瞬间,突然一把将我抱起来,旋转着冲进满地落叶里。阳光穿过他的指缝落在我脸上,暖得像要融化。
“好!”
他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宁汐,我等这句话,等了三年了!”
我搂住他的脖子,看着远处连绵的山影,突然笑了。
原来我失去的从来不是全世界,只是该放下的人。
而现在,我的身边,终于有了新的家人,和一片能让我朝着光奔跑的原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