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比较火的一本小说《寒门宗妇》,主角是陈稚鱼陆曜,主要讲述了:周围一片起哄声。“陆大哥哥好气魄!”陈稚鱼吓得下意识去抓他胸前的衣裳,耳根红的发烫,听得他闷笑一声,说:“若害怕,便搂着我脖子。”大庭广众之下,他能这般肆无忌惮,自己却不敢直接搂他的脖子,连攥他衣裳的…
《寒门宗妇》免费试读第25章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周围一片起哄声。
“陆大哥哥好气魄!”
陈稚鱼吓得下意识去抓他胸前的衣裳,耳根红的发烫,听得他闷笑一声,说:“若害怕,便搂着我脖子。”
大庭广众之下,他能这般肆无忌惮,自己却不敢直接搂他的脖子,连攥他衣裳的手都松开了些,攥皱了,不雅观。
倒不怕他将自己摔了,本可以背,他既然愿意抱,那便是抱得起的吧?真摔了自己还有盖头挡着,他才丢脸呢。
陈握瑜看他一把将阿姐抱起,毫不费力的大步离去,目瞪口呆了一会儿,随即心里也跟着酸酸甜甜的。
好歹不是个文弱的姐夫,看他对阿姐这要紧样子,想来不会欺负她。
一路抱上花轿,也算是出名了。
陆家新妇,是叫陆公子亲自抱出门的。
“新娘子出门喽!”
陆曜将她安置在花轿后,目光在她的红盖头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笑,转身上了马。
唢呐声起,他将带着新妇家去。
陈稚鱼安稳地坐在花轿里还没回过身,取出帕子,下意识地在脸上轻沾了两下,没出汗,只热得慌。
方才他突然的靠近,还有坚挺火热的身躯,似是要将他烧着一般。
陆曜此举,怕是要被那一众兄弟津津乐道好一段时间。
当真是好女难求,好容易成婚了,这位公子哥这般看重霸道的模样,只叫这门婚事,增添了无数韵味。
抛开家世不谈,到底是俊男美女,十分亮眼。
那新妇身量细弱,能叫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地抱起,又引无数遐想。
绕了两条街,看稀奇的百姓便数了数,共二十八台嫁妆,这实在是少了点,不过都知陈家家境,说嘴了几句便将话头引到了那陆公子如何稀罕新妇,如何接亲上。
能有这二十八抬嫁妆,也是进京以后,这边的赏,那边的赐,还有宫里给的,她都充门面了,那箱子是没打开的,若叫人打开来看便晓得,里头的水分有多重。
一路鞭炮轰鸣。
到了陆府,陆曜又将她抱着下了花轿,正室入门从正大门,需她跨个火盆,寓意着婚后生活红红火火,恰是吉时,外头也是金黄斜撒,黄昏的光辉照耀陆地。
拜高堂、拜天地、夫妻对拜。
这个过程中,陈稚鱼好似感受到了舅父的存在,一时心有所感,朝着一个方向微微侧身。
她想给舅父磕个头,但这时,礼已成。
“新娘子入洞房喽!”
她只能被牵着走,不知绕了多少地方,到了洞房门口,需要跨马鞍。
新娘子跨马鞍,一世保平安,
她前脚刚跨过去,后脚刚抬起来,那马鞍就被人拿走了。
烈女不嫁二夫,好马不配双鞍。
陆曜目光灼灼,落在她的身影上。
婚礼已成,从此以后,她便是自己的妻了。
洞房里,相近的女眷皆在里头,大都是些年轻的小媳妇儿和姑娘们。
“请新郎拿秤杆挑喜帕,日后,夫妻和睦,称心如意。”
陆曜拿过秤杆,挑起一角,露出真容。
桃花颜色,芬芳正好,黛眉朱唇,眼眸莹莹,美的惊心动魄。
屋内,有那哗然之声,细小的女声道:“新娘子好美啊!”
随后便是一声接着一声:“新娘子好美,陆大哥哥好福气。”
陈稚鱼只觉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被这么多人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就罢,眼前的男人也那样盯着她看,令她微垂眼眸,不敢直视。
看到她烫红的耳根,陆曜勾起唇角微微笑着,喜婆端来合卺酒,一对金玉杯,酒杯的细杆处系了红绳,酒满上后,喜婆将酒杯递给新人。
“夫妻共饮合欢酒,日后同心同德,长长久久。”
两人端了酒杯互相倾近,交杯酒入喉,浑身都热乎了起来。
接下来,便是一位年老的嬷嬷上前来,从二人脑后各取了一缕头发,打成结,放进了一只如意盒中。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恭喜少爷少夫人!”
“恭喜少爷少夫人!”
一叠声的祝贺,陈稚鱼只觉心怦怦然,看着自己同他的发结在一起,而他正在自己身边,从此,他便是自己的夫君了。
这一切做完以后,陈稚鱼就见有人端了盘饺子来,看丫鬟夹了一只在碗里朝自己走来,还低声说了句:“我不饿……”
一句话,闹得懂内情的笑出了声,陆曜坐在她边上看着她红晕染颊的小脸,笑道:“是规矩,你用一个吧。”
从云麓走得匆忙,许多事情,江舅母也无法事无巨细地交代她,陈稚鱼确实不懂这个,闹了个脸红。
丫鬟没让她动手,喂她吃了饺子,顶着旁边那道视线,陈稚鱼张了小嘴,咬掉一半饺子,随后脸更红了。
怎么是生的啊?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吐出来。
看新娘子面露难色,丫鬟忙拿了个小碟放在她嘴边,喜婆问:“饺子如何?是生的还是熟的?”
如此一来,陈稚鱼便知是故意拿生的饺子来了,拿着帕子掩住口,偏头吐了出来,实话道:“是生的。”
喜婆便笑:“都听见了,新娘子说了,是要生的。”
这一下,陈稚鱼完全明白过来了,此“生”非彼“生”,她叫绕进去了。
笑闹过后,陆曜被喊了出去接待客人,喜房里则留了几个人陪着新娘子说话。
留下来的便有陆茵陆萱两姐妹,还有几位年轻妇人和一个同陆茵她们差不多的小姑娘。
之所以认得陆茵和陆萱,乃是因为她们今日穿的,便是当时她挑的那两块布,朝她们点头笑笑,陆茵平素不是个爱在众人面前说话的,但见这个嫂嫂似是比自己不大多少,又生得这样漂亮,难免生出亲近之意。
“嫂嫂,我是陆茵,她是陆萱,是本家妹妹。”
陈稚鱼笑着点点头,目光又落在那边几个笑看着她的年轻妇人身上。
陆茵便帮忙介绍。
“爹爹那辈有三位兄弟妹,大伯在边关赴任,常年不在京中,这位是大伯家晖二哥哥的媳妇儿,我们喊晖二嫂嫂……”
一番用心介绍,陈稚鱼理清了这些人,也与当初田嬷嬷同自己说的对上了号。
蓝衣圆脸面色喜气的,是荣大伯家二公子之妻,因陆家大房从伍,常年在边关生活,此番也是因为陆曜成婚,紧赶慢赶的回来了。
旁边的是荣大伯家的大姑姐,生得一脸英气,不苟言笑,听田嬷嬷说,自她生下一儿一女,边关来犯,她的丈夫为国牺牲,至今还是一人。
还有个年纪小一些的尚未出阁的小姑娘,杏眼桃腮,楚楚可人。
乃是荣大伯受宠的姨娘所生,名唤陆芸,听说这次跟着回了京,就不回边关了,看她年岁同自己差不多,应该是要准备说亲了。
这屋里,大都是荣大伯家的,陆太师上头一个哥哥,下面一个妹妹,听说嫁的很远,婚期排得近,许是没空赶过来。
但见荣一家都和气模样,想来兄弟二人的关系是极好的。
另外一个身材高挑,眼尾生风的,陆茵只说是“婉舒姐姐”。
没有刻意介绍家世,便不是本家的了,但陈稚鱼似乎能感觉到,这位名叫“婉舒”的姑娘,对自己,笑意并不真诚。
自小的经历让陈稚鱼懂得察言观色。她不止发现这位婉舒姑娘不大待见自己,还能察觉到陆家人对她的微妙之意。
新娘子的洞房,可有年长或年轻的女子在这儿待着说说话,但一般有些人待的一会儿就走,留下的都是和本家近的,这位一句带过的婉舒姑娘,明显不是陆家人。
而她,也是个沉不住气的,呆了会子,见一屋子人并不与新娘子道出自己的身份,忽而一笑,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来。
“陈姑娘是云麓来的,想来没听说过木家吧?”
此话一出,陆茵微微蹙眉,陆萱则有些讶异的看向她,而荣大伯家的陆芸,则挑挑眉头,静待好戏。
陈稚鱼将这些人的反应收入眼底,随后看向说话的婉舒,道:“云麓也是大齐之地,怎会没听说过木家呢,前年朝廷派了木家人去治水患的事,也曾传到云麓。”
她声音轻柔,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软和,先前沣县闹水患,皇帝用了木家二房的嫡子任巡视官,前往沣县治水,哪知初入沣县便出师不利,不仅弄丢了朝廷拨下来的救灾银,自己还一个不慎被抓去了匪窝做人质,当地官府用了三天才将其救出来,据说当时好不狼狈,这位治水官刚到沣县就出了名。
此事实在不光彩,也确实流传甚远,陈稚鱼当时刚满十四,跟着舅母在街上扯布时听说的。
如今,这位姑娘有意在她面前提起木家,便是想看她的反应,她若沉不住气自乱阵脚,今日当着这几位刚归家的大姐、嫂嫂、妹妹们的面,是要出大丑的,到时在她们心里留下个坏印象,自己这个新妇,便在同辈人面前失了脸面。
但若装作懵懂无知,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婉舒姑娘都亮出刀子了,她若一味退缩装样,保不齐叫人觉得她是个软柿子好捏,况,还未成婚时,陆夫人便与她说过,一旦嫁入陆家,便要牢记自己是少夫人,未来的家母,无需一味做小伏低,该立起来时,就要挺得板正。
眼下,有人送上门来吃排揎,她也能借此机会“立威”,未必不是好事。
小说《寒门宗妇》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