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妆阴墟》由负债百万写小说还债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悬疑灵异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苏夜楚离所吸引,目前诡妆阴墟这本书最新章节第12章,写了91229字,连载。主要讲述了:渡魂斋后巷的垃圾箱旁,苏夜扶着冰冷的砖墙,剧烈地干呕。胃里早已空空如也,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清晨微凉的空气本该清新,此刻吸入肺里,却带着停尸间特有的、消毒水和死亡混合的冰冷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
《诡妆阴墟》精彩章节试读
渡魂斋后巷的垃圾箱旁,苏夜扶着冰冷的砖墙,剧烈地干呕。胃里早已空空如也,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清晨微凉的空气本该清新,此刻吸入肺里,却带着停尸间特有的、消毒水和死亡混合的冰冷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昨夜那场“梳妆”的、深入骨髓的阴寒。
镜中那张苍白怨毒的脸,仿佛烙印在他视网膜上,挥之不去。每一次闭眼,都是那双空洞死寂、却又蕴含着滔天恨意的眼眸。更让他心悸的是昨夜结束时,楚离冰冷的手指最后一次拂过他脖颈时,留下的一缕比以往更加凝实的寒意,此刻正盘踞在他的左肩胛骨下方,像一块不断散发着寒气的冰坨,丝丝缕缕地往骨头缝里钻,带来持续不断的、钝刀子割肉般的酸痛和麻痹。
他艰难地直起身,额头上全是虚汗,脸色在晨曦的微光下白得像停尸间的裹尸布。抬起左手,试图活动一下肩膀,一阵刺骨的阴寒伴随着肌肉的僵硬感瞬间从肩胛蔓延至指尖,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这感觉…比前几夜更糟了。那女鬼的力量,或者说,这夜复一夜的“仪式”本身,正在缓慢而坚定地侵蚀他的身体。
“妈的…” 苏夜低骂一声,声音沙哑。他裹紧了单薄的外套,试图汲取一点可怜的暖意,步履有些虚浮地绕回渡魂斋正门。刚推开门,一股混合着线香、消毒水和…一丝极淡血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大厅里,周莽正焦躁地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猛兽。
“你可算回来了!” 周莽听到动静猛地转身,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到苏夜那副随时要倒下的鬼样子,到嘴边的质问硬生生咽了回去,化作浓浓的担忧,“脸色怎么比死人还难看?又一夜没睡?那破镜子…” 他压低声音,指了指角落被黑布蒙着的落地镜,眼中带着惊疑和后怕。自从知道苏夜每晚的“遭遇”,他每次看到那面镜子都觉得脊背发凉。
苏夜摆摆手,连说话的力气都欠奉,径直走到角落的旧沙发瘫坐下来,身体陷进冰冷的皮革里,左肩的阴寒似乎稍微被压制了一丝,但酸痛感更清晰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指了指旁边的饮水机。
周莽立刻会意,接了杯温水递过去。苏夜接过来,手还在不受控制地微颤,温水喝下去,才感觉冻僵的五脏六腑稍微活泛了一点。
“说吧,” 苏夜闭着眼,揉着刺痛的太阳穴,“这么早,火急火燎的,又出事了?”
周莽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矮凳上,脸色铁青,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现场照片,“啪”地一声拍在旁边的矮几上,声音沉重:“第四个。”
照片的冲击力瞬间驱散了苏夜一部分疲惫。画面是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浴室。受害者是一个年轻女孩,穿着睡衣,仰面倒在满是水渍的瓷砖地上,湿漉漉的长发凌乱地铺开。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扩散,凝固着极致的恐惧。最诡异的是她的姿势——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左手却以一种极其僵硬、仿佛被无形之力操控的姿态,死死地抓着一柄…木梳?梳子深陷在她自己头顶的发丝里,像是梳到一半骤然停止。而她的脸,正对着浴室洗漱台上那面碎裂的镜子!镜面蛛网般的裂痕中心,隐约映出她扭曲惊恐的倒影。
又是梳头!又是镜子!
一股寒意从苏夜尾椎骨窜起,瞬间盖过了左肩的阴寒。他拿起照片仔细看,那柄木梳很普通,塑料柄,缺了几个齿,就是地摊上几块钱的便宜货。
“和前三个不一样。” 周莽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前三个受害者,身边发现的梳子都很精致,像是古董或者高档货。这个…太普通了。法医初步判断,和前几例一样,死于突发性心脏麻痹,体表无外伤,但…死前都经历了极度的惊吓。”
苏夜盯着照片中女孩头顶那把廉价的塑料梳,通灵眼不受控制地开启。视野中,照片本身没有异样,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残留的、带着强烈怨念和规则束缚的阴冷气息,正透过照片的影像,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这气息,与夜夜缠绕他的楚离的阴气同源,却更加驳杂、暴戾,充满了嗜血的恶意。是那个依附玉梳规则而生的“镜傀”,它在狩猎,在成长!
“不是梳子本身的问题。” 苏夜放下照片,声音依旧沙哑,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是‘梳头’这个行为,在特定的地点——镜子前。梳子…只是媒介,或者说是触发‘规则’的道具。凶手…或者说那东西,不在乎梳子本身的价值。” 他想起昨夜镜中楚离冰冷的目光和那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玉梳虚影。媒介…玉梳才是核心!这些普通的梳子,不过是那邪物力量延伸的爪牙。
周莽眉头拧成了疙瘩:“你的意思是…凶手用随便什么梳子都行?那他妈怎么查?全城的梳子铺子?”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而且现场干净得邪门,除了受害者的指纹和毛发,连根陌生人的毛都找不到!监控要么坏了,要么就什么都没拍到!局里那帮老家伙已经开始往集体癔症或者新型致幻剂上扯淡了!”
“查来源。” 苏夜忍着左肩加剧的酸痛和阴寒,手指点在照片里那把廉价的塑料梳上,“再普通的东西,也有来处。查这把梳子的批次、销售点,特别是…它最近是否在特定区域出现过,或者,是否有人大量购买或分发这种廉价的梳子。”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邪物需要媒介扩散它的“规则”,那么提供媒介的源头…会不会指向玉梳本体的藏匿处?或者,是某个被它蛊惑操控的“人”?
周莽眼睛一亮:“对!是个方向!我马上让人去查全市的小商品批发市场、两元店、夜市地摊!还有网络销售记录!” 他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拨号布置任务。刑警的干练和行动力在这一刻展露无遗。看着周莽忙碌而专注的侧脸,苏夜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暖流。在这个被阴冷鬼蜮逐渐侵蚀的世界里,周莽身上那股属于阳间的、执着于“破案”的热血和正气,是唯一能让他感到些许温暖和踏实的东西。
布置完任务,周莽挂了电话,重重叹了口气,疲惫地抹了把脸,看向苏夜:“兄弟,这次多亏你。不然我们还在古董梳子的牛角尖里钻着。”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苏夜一直不自觉揉按着的左肩上,“你这肩膀…真没事?我看你从进来就一直按着,脸色也不对。”
“老毛病,有点受凉,酸痛。” 苏夜含糊地应道,下意识想放下手,却牵动了那团盘踞的阴寒,一股针扎似的锐痛让他闷哼一声,眉头紧锁,额角瞬间又渗出冷汗。
周莽霍地站起来,一步跨到苏夜面前,不由分说地伸手按向他左肩肩胛的位置:“受凉能疼成这样?让我看看!是不是骨头…” 他的手指刚触碰到苏夜肩颈处的衣物,一股难以形容的、透彻骨髓的冰冷感瞬间顺着指尖传来,激得他猛地缩回了手,脸上满是惊愕。
“嘶!怎么这么冰?!” 周莽看着自己的手指,又看看苏夜瞬间更加苍白的脸,眼神惊疑不定,“你这…这不对劲!跟我去医院!”
“不用!” 苏夜几乎是低吼出声,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他不能去医院,医生查不出阴气侵蚀,只会徒增周莽的疑虑和担忧。“我…我自己有办法。祖传的推拿,缓缓就好。” 他强撑着站起来,想躲开周莽探究的目光。
就在这时,那股盘踞在左肩胛的阴寒之气,仿佛被周莽刚才的触碰和外界的气息刺激到了,骤然变得汹涌!它不再满足于缓慢侵蚀,而是像无数根冰冷的毒针,猛地向四周的筋脉和血肉深处钻去!剧痛!
难以形容的剧痛瞬间攫住了苏夜!
“呃啊——!” 他身体猛地一弓,眼前发黑,膝盖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苏夜!” 周莽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捞住。入手处,苏夜的身体僵硬冰冷得不像活人,左半边身体更是寒气逼人。周莽又惊又怒,刚想强行把人架起来送医,苏夜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他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
“柜…柜子…最下面…抽屉…黑…黑瓷瓶…” 苏夜牙关打颤,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豆大的冷汗顺着惨白的脸颊滚落。
周莽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将苏夜小心地放回沙发,转身冲向苏夜存放殡葬用品和某些“家当”的储物柜。他粗暴地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杂七杂八堆着些朱砂、黄纸、线香,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毫不起眼的黑色磨砂瓷瓶,瓶口用暗红色的蜡密封着。
“这个?” 周莽抓起瓷瓶冲回苏夜身边。
苏夜艰难地点点头,眼神已经开始涣散,身体在沙发上痛苦地蜷缩、颤抖,左臂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着,皮肤表面甚至隐隐泛起一层不正常的、带着死气的青灰色。
周莽心急如焚,顾不得许多,用力掰开瓶口的蜡封。一股极其浓烈、辛辣刺鼻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像是陈年的老姜混合着某种浓烈的草药,又带着一丝…淡淡的腥气。瓶子里是粘稠如墨汁的黑色膏体。
“涂…涂上…” 苏夜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周莽咬咬牙,挖出一大坨冰凉粘稠的黑膏,毫不犹豫地按在苏夜左肩胛骨下方那团冰冷刺骨的核心位置!
“嗤——!”
仿佛滚烫的烙铁按在了寒冰上!一股浓郁得肉眼可见的灰黑色寒气,猛地从苏夜的肩胛处蒸腾而起!苏夜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惨哼,身体剧烈地弹动了一下,脖颈和手臂的青筋根根暴起,瞳孔瞬间放大。
周莽看得心惊肉跳,但他的手没有离开。他能感觉到,手下那冰冷僵硬的肌肉,在黑膏覆盖后,似乎…微微软化了一丝?那刺骨的寒意,也好像被这浓烈的药味和膏体的冰凉暂时压制住了一点点?至少,苏夜身体的剧烈抽搐减轻了。
他不敢怠慢,将粘稠的黑膏在苏夜整个左肩和上臂疼痛蔓延的区域用力涂抹开。药膏所到之处,皮肤下那股乱窜的阴寒似乎被暂时“安抚”或者“冻结”住了,虽然依旧冰冷,但那种钻心刺骨的锐痛在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麻木和深入骨髓的寒意。苏夜紧绷的身体终于一点点松懈下来,瘫软在沙发上,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细微的颤抖,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被冷汗浸透。
“这…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周莽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散发着诡异味道的黑膏,又看看苏夜肩膀上那大片触目惊心的青灰色和皮肤下隐隐透出的阴翳,声音干涩。这绝不是普通的受凉或者肌肉劳损!联想到苏夜夜夜被那镜中鬼缠身…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
苏夜闭着眼,没有回答。他感受着左肩那沉重如铅的麻木和阴寒,虽然剧痛被药膏暂时压制,但那种生命力被冰冷异物侵蚀的感觉更加清晰了。他比周莽更清楚,这“阴蚀”之症,根源在楚离,在那夜夜的“梳妆”。这黑膏是苏家祖传压制阴气入体的东西,治标不治本,而且…用多了,身体会慢慢被药性侵蚀,变得畏光惧寒,如同半个活死人。
“莽哥…谢了。” 半晌,苏夜才沙哑地开口,声音虚弱不堪,“案子…要紧。我…缓一缓就好。” 他必须支开周莽。因为随着药效散开,左肩的麻木感中,一种更深沉的、源自契约的冰冷召唤感,正从渡魂斋的地底深处,丝丝缕缕地渗透上来,缠绕着他的意识。时辰…快到了。楚离,要来了。
周莽看着苏夜紧闭双眼、眉头深锁的虚弱模样,再看看他肩膀上那诡异的青灰色,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有一肚子的问题和愤怒,但最终都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他知道,苏夜不想说的,他问不出来。
“……好。” 周莽站起身,拿起那份现场照片和那个黑瓷瓶,“这个我带走,找人化验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你…自己小心。” 他深深地看了苏夜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包含了担忧、困惑、恐惧,以及一种无能为力的痛楚。他转身,脚步沉重地离开了渡魂斋,并细心地从外面带上了门。
门锁“咔哒”一声落下。
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剩下苏夜粗重的喘息声和线香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空气中弥漫着药膏的辛辣、线香的沉闷,以及一丝挥之不去的阴冷。
苏夜缓缓睁开眼,眼神空洞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左肩的麻木阴寒如同附骨之疽,而地底那股冰冷的召唤感越来越清晰,像无数根冰丝缠绕着他的神经,拉扯着他的意识。
他挣扎着坐起身,拖着沉重麻木的左半边身体,一步步挪向停尸间。每一步,都感觉脚下冰冷的地砖在吸取他仅存的热量。推开停尸间的门,里面是更加浓郁的阴冷死寂。
他走到那面蒙着黑布的落地镜前。契约的力量如同无形的枷锁,勒得他灵魂生疼。他颤抖着伸出右手——左手几乎抬不起来——抓住了黑布的一角。
扯下黑布。
镜面幽暗,如同通往深渊的入口。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比停尸间的寒气更甚百倍。镜中,模糊的红影缓缓凝聚。
苏夜靠着冰冷的镜框滑坐在地,背对着镜子,身体因寒冷和虚弱而微微发抖。他闭上眼,等待着那熟悉的、冰冷尖锐的指甲触碰到他的头皮,等待着那毫无温度的梳齿刺入他的发丝。
来了。
冰冷、尖锐、带着千年怨毒的死寂感,落在了他的头顶。梳齿插入发根,缓慢地、带着不容抗拒的规则之力,向下拉扯。
剧痛和屈辱感再次淹没了他。但这一次,伴随着那冰冷梳齿的移动,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异样感,从左肩那麻木阴寒的核心传来。
那盘踞的、侵蚀他血肉的阴寒之气,在楚离的梳子接触到他的瞬间,仿佛…被梳理了?
不,不是被梳理。更像是…被更高位阶、更纯粹的阴寒之力,短暂地压制、或者说…安抚了?如同臣子遇到了君王。那沉重如铅的麻木感和钻心的锐痛,在梳子划过头皮的瞬间,竟奇异地…减轻了一丝丝?虽然只有一丝丝,短暂到如同错觉,但在那无边的痛苦和冰冷中,这一丝“舒适”感,却如同黑暗中的一点微光,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诱惑。
苏夜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明悟。
楚离的梳子,她的力量,竟然能缓解这因她而生的“阴蚀”之痛?!
镜中,倒映着他蜷缩颤抖的背影。身后,那模糊的红衣身影,冰冷死寂的眼眸,似乎在他身体僵硬的瞬间,极其短暂地…掠过一丝非人的、难以解读的微光。冰冷的梳齿,依旧按照既定的轨迹,缓慢地、残酷地,梳理着他黑色的发丝,仿佛在梳理一件…即将腐朽的器物。
小说《诡妆阴墟》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