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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阿莱莎小说《熔炉与烙印》在线阅读

想要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小说推荐小说吗?那么,熔炉与烙印将是你的不二选择。这本小说由才华横溢的作者灰烬or狼创作,以凯恩阿莱莎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1章,109643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奇幻之旅吧!主要讲述了:维瑟兰庄园的清晨,依旧被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秩序所统治。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和高耸的塔楼,在庭院冰冷的石板地上投下稀薄而短暂的光斑,很快又被浓重的阴影吞噬。空气里弥漫着常青灌木苦涩的气息和石墙经年不…

凯恩阿莱莎小说《熔炉与烙印》在线阅读

《熔炉与烙印》精彩章节试读

维瑟兰庄园的清晨,依旧被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秩序所统治。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和高耸的塔楼,在庭院冰冷的石板地上投下稀薄而短暂的光斑,很快又被浓重的阴影吞噬。空气里弥漫着常青灌木苦涩的气息和石墙经年不散的阴冷湿气。

书房里,壁炉依旧空荡。我坐在巨大的黑檀木书桌后,指尖捻着一份来自北境前哨的密报,羊皮纸上冰冷的字迹描述着“灰烬之鹰”残部在冰封荒原上神出鬼没的袭扰。字里行间,仿佛能嗅到寒风裹挟的血腥味。目光扫过纸面,却不由自主地落向桌角。

一杯红茶,正氤氲着温热的雾气。杯沿洁净,摆放的位置精准地距离我右手三寸,不多不少。温度,也总是恰到好处。

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隙。阿莱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依旧穿着那身深灰色的粗布女仆裙,像一道沉默的灰色剪影。她低着头,脚步比最初踏入这里时,少了几分同手同脚的僵硬,多了几分被磨砺出的、近乎本能的谨慎。她走到桌边,动作依旧带着一种刻板的、被训练出来的规范,拿起银壶,手腕稳定地倾斜,滚烫的茶水注入空杯,没有一滴溅落。放下银壶,她垂手退到一步之外,低垂的眼帘遮住了所有情绪,只有那对纤细脚踝上、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静默之环”,在晨光下流转着极淡的、警示般的微光。

“北境的雪,今年来得格外早。”我放下密报,端起那杯温度刚好的茶,目光并未离开她低垂的头顶,声音平淡地响起,打破了书房惯常的、只有翻阅纸张声的死寂。

阿莱莎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像被无形的丝线拉扯。她没有回应,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仿佛要将自己缩进那身灰扑扑的衣服里。

“黑石隘口,”我抿了一口茶,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种熟悉的、令人清醒的锐利,“那里的风,能把骨头都吹裂。艾略特……我的表兄,他最后传回的消息,说在那里发现了一处叛军废弃的补给点,位置很隐蔽,藏在冰瀑后面。” 我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在陈述一段与己无关的历史,“他太自信了,也太急于证明自己配得上维瑟兰的姓氏。”

阿莱莎依旧沉默,但垂在身侧的双手,指尖却微微蜷缩了一下,捏住了粗糙的裙摆。她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

“后来,我们在冰瀑下面找到了他。”我的目光落在她紧握的拳头上,那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冻得像一块石头,脸上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他至死都不明白,那个‘废弃’的补给点,怎么会变成一个完美的、插翅难逃的屠宰场。” 我顿了顿,声音里终于渗入一丝冰冷的、属于维瑟兰的锋芒,“你父亲,‘血鹰’萨雷斯,很擅长利用地形,更擅长利用对手的……弱点。”

“……” 阿莱莎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起来,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里,沉寂的冰层被瞬间撕裂,翻涌起惊涛骇浪!震惊、痛苦、一种被撕裂般的挣扎,还有那无论如何也压不住的、如同火山喷发前兆的狂怒!她死死地盯着我,嘴唇翕动着,似乎有无数的话语、无数的辩解、无数的仇恨要喷薄而出!

然而,就在那狂怒的火焰即将冲破她理智堤坝的瞬间——

“嗡……”

一声极其轻微、只有佩戴者和主人才能感知到的魔法震颤,从她脚踝上传来。同时,那股熟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尖锐刺痛,如同烧红的铁针,猛地刺入她的意识!

“呃!” 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她身体剧烈一晃,脸色瞬间惨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那狂涌的杀意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掐灭!她踉跄着后退半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大口地喘息着,看向我的眼神里,除了那永不熄灭的恨意,更多了一种刻骨铭心的、对那无形枷锁的恐惧和……一丝被强行打断的、无处宣泄的憋闷。

这一次,我没有立刻移开目光。我的视线,落在了她因为刚才剧烈的情绪波动和“静默之环”的压制而微微敞开的衣领下。那里,锁骨下方,那个狰狞的“焚羽之印”边缘,似乎比平时更加暗红,甚至隐隐透着一丝不正常的肿胀。一道细小的裂口,在烙印边缘凸起的疤痕组织上若隐若现,渗出一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暗黄色组织液。

“你的烙印,”我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刻意压迫,目光停留在那处细微的伤口上,“在发炎。”

阿莱莎的身体再次一僵,眼中翻涌的情绪瞬间被一种猝不及防的错愕和更深的戒备取代。她几乎是本能地、仓皇地抬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领口,将那狰狞的印记和那点微不足道的伤口一起掩藏起来,仿佛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耻辱。她重新低下头,用沉默筑起高墙。

“霍夫曼给你的药膏,对这种烙印造成的溃烂效果有限。”我放下茶杯,指尖在冰冷的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去我卧室衣橱最底层的暗格,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小瓷瓶,上面没有标签。取来。”

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

阿莱莎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疑。给我……拿药?这个念头本身,比任何酷刑都更让她感到荒谬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慌。她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出任何一丝嘲弄或陷阱的痕迹。

“现在。”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维瑟兰特有的、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那无形的压力迫使她挪动了脚步。她僵硬地转身,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极其沉重,仿佛脚下不是光洁的地板,而是烧红的烙铁。她消失在通往主卧的侧门里。

书房里只剩下我,和那份摊开的、字字染血的北境密报。壁炉冰冷的边框反射着烛光。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水晶镇纸里那片暗红的羽毛。刚才,当她的烙印因情绪和“静默之环”的压制而隐隐发烫时,这片羽毛……似乎又极其微弱地悸动了一下?那感觉,像沉睡的火山深处传来的一次微不可察的脉动。

过了许久,侧门才被重新推开。阿莱莎的身影重新出现,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拇指大小的、通体漆黑、没有任何纹饰的粗瓷小瓶。她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仿佛那不是药瓶,而是一块烧红的炭。她走到书桌前,动作僵硬地将小瓶放在桌角,距离那杯红茶很远的位置,然后迅速退开,重新缩回那沉默的灰色影子里,低着头,仿佛刚才的举动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自己处理。”我的目光扫过那个黑瓷瓶,声音听不出情绪,“里面的药膏,能缓解烙印的灼痛,也能防止它继续溃烂。”

阿莱莎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所有的惊疑、戒备、屈辱和恨意,此刻被一种更加复杂、更加汹涌的情绪所淹没——那是彻底的、无法理解的震惊!她死死地盯着那个不起眼的黑瓷瓶,又猛地看向我,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眼神,像一头被猎人投喂了食物的困兽,充满了极度的困惑、警惕和一种被彻底打乱了阵脚的茫然。

给她药?缓解她身上那个象征着叛军、耻辱和仇恨的烙印的痛苦?这比任何鞭打和囚禁都更让她感到……混乱。维瑟兰的继承人,她血债的债主,此刻的行为,完全超出了她所有预设的、关于“敌人”的认知框架。这小小的黑瓷瓶,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她那被仇恨和绝望冰封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圈剧烈而混乱的涟漪。

她最终没有动。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瓶子,仿佛那是什么致命的毒物。时间在沉默中流逝,书房里只剩下她压抑而急促的呼吸声。

我没有再催促,重新拿起那份北境密报,目光却已无法完全聚焦在那些冰冷的字迹上。眼角的余光里,是她僵立在光影交界处的身影,苍白,脆弱,像一株被狂风摧折却依旧不肯倒下的荆棘,浑身竖满了尖刺,内心却因这突如其来的、无法理解的“善意”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风暴。

***

日子在维瑟兰庄园冰冷而规律的齿轮转动中,缓慢地向前碾过。阿莱莎依旧沉默,依旧笨拙地履行着她贴身女仆的职责,依旧承受着女仆长刻薄的挑剔和其他仆役或明或暗的排挤。她像一块棱角分明的顽石,被强行塞进光滑的机器里,制造着持续不断的微小摩擦。

然而,某些东西,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然发生着变化。

她脚踝上的“静默之环”依旧冰冷,但触发那尖锐刺痛的频率,似乎在不知不觉中降低了。并非她的恨意消减,而是那狂怒的、不顾一切的爆发,被一种更深沉、更隐忍的蛰伏所取代。她学会了在女仆长尖利的斥责声中,将指甲更深地掐进掌心,用那皮肉的刺痛来压制灵魂的咆哮;学会了在那些鄙夷的目光扫过时,将头垂得更低,用浓密的睫毛掩盖眼底淬毒的寒光。

那个黑色的粗瓷小瓶,起初被她像对待毒物一样,藏在西塔楼房间最阴暗的角落,碰也不碰。但烙印边缘那细微的裂口,在庄园潮湿阴冷的空气里,开始隐隐作痛,那灼烧感在深夜尤其清晰,如同附骨之疽,不断啃噬着她的神经。终于,在一个被疼痛折磨得无法入眠的深夜,她像做贼一样,颤抖着手指,打开了那个瓶子。

一股极其清冽、带着淡淡苦杏仁和某种不知名草木灰烬气息的味道弥漫开来。药膏是深褐色的,质地粘稠冰凉。她犹豫了很久,久到窗外的月光都偏移了位置,才用指尖蘸取了一点点,带着一种近乎自虐般的决绝,涂抹在烙印边缘那肿胀发烫的伤口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凉的舒适感瞬间压过了灼痛!那感觉如此清晰,如此有效,让她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瞬,甚至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解脱意味的叹息。随即,巨大的屈辱感又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竟然用了仇人给的药!这念头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她。她猛地缩回手,将药瓶死死攥紧,仿佛要将其捏碎。但烙印上那持续传来的、清凉舒缓的感觉,又像一只无形的手,一点点抚平了她灵魂深处因疼痛而激起的狂躁涟漪。

自那以后,那个黑瓷瓶没有再被藏回角落。它被放在了她简陋床铺的枕头下,像一个无法启齿的秘密。烙印的疼痛和溃烂,确实被那奇特的药膏有效地遏制住了。

另一个变化,发生在一个沉闷的午后。我需要在家族档案室查找一份关于几十年前北境矿脉归属的旧契约。档案室位于主宅最深处,终年不见阳光,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陈年羊皮纸和灰尘混合的腐朽气味。高大的橡木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一直延伸到穹顶的阴影里。

我站在一架需要梯子才能触及顶层的书架前,目光搜寻着卷宗侧脊上模糊的标记。霍夫曼不在身边。

“第三排,左数第七个,深蓝色硬皮,烫金纹章。”一个极其沙哑、带着长久沉默导致的滞涩感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响起。

是阿莱莎。她不知何时跟了进来,像一道无声的灰色影子,站在档案室门口昏暗的光线里。她依旧低着头,但抬起的指尖,却精准地指向了书架高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一堆蒙尘的卷宗里,一个深蓝色硬皮、封面烫着维瑟兰铁鹰徽记的卷宗静静地躺在那里,位置和她所说的分毫不差。

我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缩回了手,重新低下头,将自己藏进阴影里,仿佛刚才那一声提醒只是我的幻觉。

“你识字?”我问道,声音在空旷的档案室里带着回响。

“……一点点。”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蚊蚋,“父亲……教过。”提到父亲,她的声音里瞬间又裹上了一层冰冷的硬壳。

我没有再追问。搬来梯子,取下那份卷宗。厚重的硬皮封面下,是保存完好的契约文书。阿莱莎默默地退到更远的阴影里,像一道即将融化的灰影。

***

变化是细微的,如同冰层下悄然流动的暗涌。她依旧沉默寡言,眼神里那深沉的恨意和戒备从未真正消散。但某些时刻,当她在清晨将温度刚好的红茶放在我手边,当她在深夜我处理公务时,无声地添上灯油,当她在档案室那昏暗的光线下,精准地指出一份尘封卷宗的位置……一种奇异的、近乎默契的沉默,开始取代了最初那纯粹的、充满张力的敌意。

仇恨的坚冰并未融化,只是在那冰层之下,被强行捆绑在一起的命运之线,在日复一日的摩擦与被迫的靠近中,悄然缠绕出了一些谁也无法预料、谁也无法否认的、极其微弱的联结。

就像此刻。

晚餐后,我独自在书房处理一批紧急公文。窗外,夜色如墨,寒风呼啸着掠过塔楼,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壁炉里终于生起了火,跳跃的火焰驱散了一部分寒意,在墙壁上投下温暖而摇曳的光影。

阿莱莎无声地走进来,像往常一样,准备收拾桌上空了的餐盘和凉透的咖啡杯。她的动作依旧带着那种被训练出来的、刻板的谨慎。当她俯身去端那个沉重的银质咖啡壶时,宽大的袖口微微滑落,露出了半截纤细的手腕。

我的目光无意中扫过。

在她苍白的手腕内侧,靠近脉搏的地方,一道新鲜的、暗红色的擦伤赫然在目。伤口不深,但边缘红肿,显然是被什么粗糙的东西用力刮蹭过,甚至能看到细小的木刺嵌在皮肉里。这绝不是女仆日常工作会造成的伤痕。

我的笔尖在羊皮纸上停顿了一下。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动作猛地一僵,迅速将袖口拉下,遮住了那道伤痕。她端起咖啡壶,动作比平时更快了几分,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我的声音不高,却让她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

她背对着我,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深灰色的背影在跳跃的炉火光影里微微颤抖。

“手。”我放下笔,身体向后靠进椅背,目光落在她紧握着咖啡壶、指节发白的手上。

阿莱莎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低着头,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她的脖颈上。她犹豫着,挣扎着,最终,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那只受伤的手腕,极其不情愿地、一点点地伸了出来。袖口被拉起,那道新鲜的、带着木刺的擦伤再次暴露在温暖的炉火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怎么弄的?”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摔倒了。”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被逼到角落的屈辱和倔强,“在……在储藏室搬木箱。”

撒谎。维瑟兰庄园的储藏室,地面光滑,木箱边缘也都被打磨过。这种伤口,更像是……在狭窄的空间里,被人用力推搡、撞在粗糙的木架棱角上造成的。

我没有戳破。目光从她手腕的伤口,移到她低垂的、紧咬下唇的脸上。炉火的光在她苍白的脸颊上跳跃,勾勒出她紧抿的唇线和微微颤抖的睫毛。那是一种混合着疼痛、屈辱、倔强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因被“看见”而引发的脆弱。

沉默在书房里蔓延,只有壁炉中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窗外呼啸的风声。

“去处理干净。”我最终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少了几分惯常的冰冷,“药箱在书架第二层。里面有清理木刺的镊子和消毒的药水。”

阿莱莎猛地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瞬间掀起了比刚才被质问时更加汹涌的惊涛骇浪!震惊、难以置信、更深的屈辱……还有一丝猝不及防的、被强行撕开的、无处遁形的脆弱!她看着我,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一个字也发不出来。那眼神复杂得如同纠缠的荆棘丛,恨意与困惑,戒备与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悸动,在其中疯狂地冲撞。

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拉下袖口,然后几乎是逃也似的,端着咖啡壶冲出了书房。门在她身后被重重地带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书房里,只剩下我,和壁炉里跳跃的火焰。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混合着药膏苦涩和尘埃的气息,以及……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少女的、带着血腥味的颤抖。

我重新拿起笔,目光却无法再聚焦于眼前的公文。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水晶镇纸里那片暗红的羽毛。它冰冷依旧。

然而,就在刚才,当她的脆弱和那新鲜的伤口暴露在炉火光线下时,血脉深处,那股沉睡的、属于维瑟兰的灼热感,似乎极其微弱地……波动了一下?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漾开了一圈几乎无法察觉的涟漪。

深渊在回望。

而冰层下的暗流,似乎正悄然改变着方向。那微弱的联结,如同风中残烛,脆弱得随时可能熄灭,却又固执地燃烧着,在这座名为维瑟兰的冰冷牢笼里,投射出一点谁也无法预料的光。

小说《熔炉与烙印》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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