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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的诗成即斩神:我在牢里写崩王朝小说在哪里可以免费读到?

强烈推荐一本备受好评的玄幻脑洞小说——《诗成即斩神:我在牢里写崩王朝》!本书以陈怂苏骂骂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作者“云天府的赖嬷嬷”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2章,128776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主要讲述了:天还没亮透,陈怂就被铁链拖地的声音惊醒了。他手背上的烙印还在隐隐作痛,昨晚吞下的半粒失语丹让喉咙发麻,只能发出含混的气音。牢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臭味,混杂着稻草腐烂的气息,闻起来像块泡在脏水里的破布…

完整版的诗成即斩神:我在牢里写崩王朝小说在哪里可以免费读到?

《诗成即斩神:我在牢里写崩王朝》精彩章节试读

天还没亮透,陈怂就被铁链拖地的声音惊醒了。

他手背上的烙印还在隐隐作痛,昨晚吞下的半粒失语丹让喉咙发麻,只能发出含混的气音。牢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臭味,混杂着稻草腐烂的气息,闻起来像块泡在脏水里的破布。

“哐当 ——”

牢门被粗暴地推开,刺眼的晨光涌了进来,让陈怂下意识地眯起了眼。三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狱卒站在门口,面无表情,腰间挂着青铜牌子,上面刻着 “墨” 字 —— 是墨刑者。

陈怂的心脏猛地一沉。

墨刑者是文狱里最特殊的存在。他们不负责看守,不负责审讯,只负责一件事:辨识笔迹。据说他们能从一笔一划里看出人的心思,能从墨色浓淡里判断文气等级,甚至能从纸上的褶皱里,读出你昨晚做了什么梦。

简单来说,他们是文字狱的 “专业工具人”,是红线的丈量者,是所有囚犯的噩梦。

“出来。”

领头的墨刑者开口了,声音像两块石头在摩擦,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他很高,背有点驼,脸上布满细密的皱纹,最吓人的是他的眼睛 —— 瞳孔是浑浊的灰色,像泡在墨水里的玻璃珠,看不出任何情绪。

陈怂被两个狱卒架了起来,手腕被铁链锁住,拖出了牢房。他的脚踝还在流血,每走一步都在石板上留下个血脚印,像朵绽开的红梅,很快又被后面的狱卒踩碎。

走廊里站满了囚犯,都扒着铁栏杆往外看,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好奇。陈怂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在扫过墨刑者腰间的铜牌时,都会下意识地缩一下脖子,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看什么看!” 狱卒的鞭子抽在铁栏杆上,发出刺耳的响声,“都给我老实点!”

陈怂被拖到走廊尽头的一间石屋里。这里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挂在房梁上的油灯,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墨香,浓得化不开,闻久了让人头晕目眩。

石屋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制墨池,里面盛满了粘稠的黑色液体,表面泛着油光,像块凝固的黑夜。池边摆着一张案几,上面铺着上好的宣纸,砚台里磨好了墨,毛笔悬在半空,像是随时会自己跳下来写字。

“写。”

领头的墨刑者指了指案几,灰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陈怂,像是在透视他的骨头。陈怂注意到他腰间的铜牌刻着 “墨三”,数字被磨得有些模糊,边缘却很锋利,像是经常被人摩挲。

写什么?

陈怂没有问。他知道问了也没用,墨刑者从不说废话。他们要的不是内容,是笔迹,是文气,是藏在笔画里的 “罪证”。

他被狱卒按在案几前,右手被强行按在砚台上。手背上的 “诗” 字烙印碰到冰凉的墨汁,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针在扎。陈怂疼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发出 “嗬嗬” 的声音,听起来像只被捏住脖子的鸭子。

“快点。” 墨三不耐烦地催促,灰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让我看看你的反诗骨,到底有多硬。”

反诗骨……

陈怂的心脏猛地一跳。他们知道!他们竟然知道他有反诗骨!是杜铁骨说的?还是这些墨刑者真的能看穿人的骨头?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右手被按在砚台上动弹不得,疼痛让指尖发麻,可他的脑子却在飞速运转 —— 不能用右手写!他的右手文气最盛,写出来的字会暴露太多东西,会被墨刑者抓住把柄!

陈怂突然用力挣扎起来,身体猛地向后一撞,撞在身后的狱卒身上。狱卒没防备,手一松,他趁机抽回右手,同时用左手抓起了案几上的毛笔。

“找死!”

墨三怒吼一声,灰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惊讶。显然他没料到这个哑巴囚犯敢反抗,更没料到他会用左手写字。

陈怂没有理会他的怒吼,左手握着毛笔,蘸了点墨,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他的左手本来就不灵活,加上紧张和恐惧,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像一群喝醉了的蚂蚁,东倒西歪,毫无章法。连最简单的 “天地” 二字,都写得横不平竖不直,“天” 字的横画斜得像道闪电,“地” 字的竖弯钩拐得像条死蛇。

墨三的眉头皱了起来,灰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宣纸上的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铜牌,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

陈怂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能感觉到墨三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他写的字上扫来扫去,试图找出破绽。他故意把笔画写得更乱,甚至故意写错了几个字的笔顺,把 “日” 写成 “曰”,把 “目” 写成 “罒”,像个刚学写字的孩童。

“文气等级…… 丙下。”

墨三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失望。他挥了挥手,示意狱卒把陈怂拉开:“反诗骨不过如此,浪费时间。”

陈怂的心脏暗暗松了口气。

成了!

他用左手写字的计策成功了!这些墨刑者虽然能辨识笔迹,却看不透他故意藏起来的文气,误判了他的等级!

狱卒粗暴地把他拽起来,铁链勒得手腕生疼。陈怂回头看了一眼案几上的字,那些歪歪扭扭的笔画在他眼里突然变成了一张张笑脸,像是在嘲笑墨刑者的愚蠢。

可就在这时,墨三突然笑了。

那笑容很诡异,嘴角咧开一个僵硬的弧度,眼睛却还是灰色的,没有任何笑意:“丙下?你以为我会信?”

陈怂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左手写字?故意写得这么丑?” 墨三慢慢走到案几前,用手指点着宣纸上的字,“你以为这样就能瞒过去?就能藏起你的反诗骨?”

他的指尖划过那个歪歪扭扭的 “天” 字,灰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寒光:“这个‘天’字的捺画,收笔时往右上挑了半分,这是你右手的习惯;还有这个‘地’字,竖弯钩的弧度和你写反诗时一模一样 —— 别以为换只手,我就认不出来了。”

陈怂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被识破了!

这些墨刑者果然名不虚传!他们不仅能看笔迹,还能记住他以前的写字习惯!那些看似随意的笔画,在他们眼里全是破绽,全是罪证!

“看来普通的法子对你没用。” 墨三的笑容越来越诡异,他指了指那个巨大的墨池,“既然你这么喜欢藏,那就去墨池里好好待着吧 —— 让墨汁教教你,什么叫老实。”

两个狱卒立刻架起陈怂,把他拖向墨池。墨池里的液体黑漆漆的,散发着刺鼻的臭味,表面漂浮着一层泡沫,像一锅煮沸的毒药。

“不…… 不要……” 陈怂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嘶吼,可失语丹让他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离墨池越来越近。

他想起苏骂骂隔着墙喊的 “小心杜铁骨”,想起王大麻子塞给他的药膏,想起手背上那个隐藏的 “九” 字 —— 他不能死在这里!不能死在这滩脏水里!

“按住他。”

墨三的声音像一道命令。狱卒粗暴地抓住陈怂的头发,迫使他低下头,脸离墨池只有几寸远。刺鼻的墨臭味钻进鼻腔,让他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你以为反诗骨是福气?” 墨三蹲下身,灰色的瞳孔和陈怂对视着,声音低沉而冰冷,“当年‘焚书坑儒’烧的不是书,是能让字活过来的骨头。你们这种人,天生就是祸害,就该被埋在墨池里,让墨汁泡烂你们的骨头,让你们再也写不出一个字!”

陈怂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发红。他想反驳,想质问,想告诉这个冷血的墨刑者,文字不是祸害,禁锢文字的人才是!可他发不出声音,只能死死地瞪着墨三,眼里的怒火几乎要把对方烧成灰烬。

“瞪我?” 墨三笑了,“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他突然猛地一用力,按住陈怂的头,狠狠地往墨池里按去!

“噗 ——”

冰冷腥臭的墨汁瞬间灌满了陈怂的口鼻,呛得他剧烈咳嗽。墨汁钻进眼睛里,像无数根针在扎,疼得他眼前发黑。他拼命挣扎,手脚胡乱挥舞,可狱卒的力气太大,把他按得死死的,脸根本抬不起来。

窒息感像潮水般涌来,肺部火烧火燎,仿佛要炸开。陈怂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模糊,那些墨汁像是有生命似的,顺着喉咙往肺里钻,往血管里钻,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染成黑色。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墨池底部 ——

那里刻着三个字。

很小,很模糊,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被厚厚的墨汁覆盖着,若隐若现。

陈怂的瞳孔骤然收缩。

是 “灭诗令”!

灭诗令!传说中能彻底摧毁反诗骨的咒语!杜铁骨果然没安好心!他让墨刑者把他按进墨池,根本不是为了惩罚,是为了用这灭诗令,毁掉他的反诗骨!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涌上心头。陈怂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狱卒的手,头狠狠地向后撞去,正好撞在身后狱卒的鼻子上。

“嗷 ——” 狱卒惨叫一声,捂住鼻子蹲了下去。

趁这机会,陈怂拼命抬头,脸上的墨汁甩了墨三一脸。他的眼睛因为进了墨汁而刺痛难忍,视线模糊,可他还是死死地盯着墨三,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含混的字:

“那你们…… 怕的到底是字,还是写字的人?”

墨三愣住了。

他脸上的墨汁顺着皱纹往下淌,像条黑色的小溪,灰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惊讶,又像是…… 恐惧?

就在这短暂的愣神间,陈怂突然感觉有人在拽他的胳膊。他模糊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 是王大麻子!他不知什么时候混了进来,正用眼神示意他快走。

“抓住他!” 墨三反应过来,怒吼着扑了上来。

王大麻子拉着陈怂,转身就跑。墨汁流进陈怂的眼睛里,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只能跟着王大麻子跌跌撞撞地跑,耳边传来狱卒的怒吼和铁链拖地的声音,像一群恶鬼在追赶。

不知跑了多久,他们终于冲进一间废弃的牢房。王大麻子反手锁上门,靠在门上大口喘气,脸上全是冷汗。

陈怂瘫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咳出一团团黑色的絮状物,像是墨汁凝固成的海绵。眼睛疼得像要掉出来,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你怎么样?” 王大麻子的声音带着焦急,“能看见吗?”

陈怂摇了摇头,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声音,意思是看不见了。

“糟了……” 王大麻子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墨池里的墨汁加了‘瞎字粉’,专门破坏能识文气的眼睛 —— 你这眼睛,怕是要瞎了。”

瞎了?

陈怂的心沉到了谷底。看不见了?他以后再也看不见字了?再也看不见苏骂骂的红衣了?再也看不见那方邪门的铁骨砚了?

恐惧和绝望像墨汁一样,把他的心脏包裹起来,让他喘不过气。

“别担心,我带了药。” 王大麻子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塞进陈怂嘴里,“这是‘明眼丹’,能暂时缓解,但能不能好,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药丸很苦,像嚼了口黄连。陈怂含着药丸,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往下淌,眼睛的刺痛感渐渐减轻了些,但视线还是一片漆黑。

“墨刑者三年换一批。” 王大麻子一边帮他擦脸上的墨汁,一边低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上一个墨刑者,就是因为看了不该看的字,疯了。他总说看见字在吃人,看见墨池里伸出手来抓他…… 最后在墨池里淹死了,尸体都没捞上来。”

陈怂的身体猛地一震。

字在吃人?墨池里有手?

这和他在墨池底看到的 “灭诗令” 有什么关系?和第九层的字冢有关吗?

他突然想起自己失明前摸到的东西 —— 刚才在墨池边挣扎时,他的手好像碰到了墨三腰间的铜牌,上面刻着 “文狱・墨三”。墨三…… 是编号?还是名字?

“王大哥……” 陈怂用尽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含混的字,“墨…… 墨三……”

“你说墨三?” 王大麻子的声音突然压低了,“他是这一批墨刑者的头儿,据说文气等级很高,能看穿三层宣纸下的字 —— 你刚才那句话问得好,怕是戳到他痛处了。”

陈怂没有说话,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戳到痛处了?他那句话为什么会戳到墨三的痛处?难道他们真的不是怕字,而是怕写字的人?怕那些敢于用笔反抗的人?

就在这时,牢房的窗户突然被轻轻敲了三下。

王大麻子警觉地站起来,走到窗边,掀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看,然后从窗台上拿起一样东西,走回来递给陈怂:“是苏丫头给你的。”

陈怂接过来看了看 —— 是一束晒干的艾草,用红线捆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怎么说?” 陈怂用手比划着问。

“她没说,只让你点燃这个。” 王大麻子拿出火折子,递给陈怂。

陈怂点燃艾草,绿色的火苗窜了起来,发出 “噼啪” 的轻响。奇怪的是,艾草燃烧产生的烟不是灰色的,而是黑色的,像墨汁一样,在空中凝聚成一个个模糊的字。

陈怂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看不见,但能感觉到那些字的存在,能 “读” 出它们的意思 —— 那是苏骂骂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回响:

“墨池通地底,慎入。”

墨池通地底?

陈怂的呼吸骤然停滞。

墨池下面是地底?是第九层?是那个藏着字冢和笔友的地方?

难怪墨三那么紧张,难怪墨池里有灭诗令,难怪上一个墨刑者会疯 —— 那里连接着文狱最恐怖的秘密!

艾草很快烧完了,黑色的烟散去,牢房里又恢复了黑暗。陈怂的眼睛还是看不见,眼前只有一片漆黑,但他的脑海里却清晰地浮现出墨池的样子,浮现出那三个字 “灭诗令”,浮现出苏骂骂的警告。

他知道,自己必须去墨池。

不是被墨刑者按进去,而是主动走进去。因为那里有通往第九层的路,有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有回家的希望。

“我…… 要回去。” 陈怂用尽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王大麻子愣住了:“回去?回墨池?你疯了?墨三他们肯定还在那里等着抓你!”

陈怂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站起身。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他的手能摸,他的脚能走,他的反诗骨能感觉到文气的流动 —— 那是指引他前进的方向。

他摸索着走到墙边,用手触摸着冰冷的石壁。指尖突然碰到一个凸起的地方,很小,很光滑,像是块玉佩。

是王大麻子塞给他的那块碎骨!老儒生的碎骨!

陈怂握紧碎骨,感觉一股微弱的暖意从骨头里传来,顺着指尖流遍全身。眼睛的刺痛感突然减轻了些,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光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世界。

“你的眼睛……” 王大麻子惊讶地说,“好像能看见了!”

陈怂眨了眨眼,努力聚焦。是的,他能看见了!虽然还很模糊,但能分辨出物体的轮廓,能看到王大麻子惊讶的脸,能看到牢房角落里的稻草堆。

他的视力在恢复!

是老儒生的碎骨起作用了?还是王大麻子的药见效了?

陈怂的心里涌起一股希望。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手心还残留着墨汁的臭味。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想把残留的墨汁擦掉。

可当他的手指碰到眼角时,突然愣住了。

他在自己的瞳孔里,看到了一行字。

很小,很淡,像是用墨汁写上去的,若隐若现:

“墨三,卒于寅时。”

墨三?卒于寅时?

陈怂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墨三…… 那个灰色瞳孔的墨刑者,会死在寅时?

寅时是凌晨三点到五点,离现在还有不到两个时辰。

这行字是怎么出现在他瞳孔里的?是墨池里的墨汁搞的鬼?还是老儒生的碎骨显灵了?或者…… 是那个藏在第九层的笔友在提醒他?

陈怂的心脏狂跳起来,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再睁开眼时,那行字依然清晰地印在他的瞳孔里,像一道无法擦掉的诅咒。

“你怎么了?” 王大麻子注意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眼睛不舒服?”

陈怂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外面,用口型说:“墨三…… 寅时……”

王大麻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一把抓住陈怂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你说什么?墨三…… 会死?”

陈怂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瞳孔。王大麻子凑近了仔细看,当他看清那行字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在墙上,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

“怪不得…… 怪不得……” 王大麻子喃喃自语,脸色苍白得像纸,“上一个墨刑者死的时候,也有人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死期…… 这墨池,这墨池真的邪门!”

陈怂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上一个墨刑者死的时候,眼睛里也有死期?

这不是巧合!绝对不是!

这墨池里一定藏着什么东西,能预测死亡,能操控生死!是 “灭诗令” 的作用?还是第九层的字冢在作祟?

“我们得走了。” 王大麻子突然回过神来,拉着陈怂往门口走,“墨三要是真死了,他们肯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 快回你的牢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陈怂被王大麻子拽着,跌跌撞撞地跑出废弃牢房,往自己的牢房跑去。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荡,像在敲丧钟。

跑过墨刑者的石屋时,陈怂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 —— 墨三还站在墨池边,背对着门口,灰色的头发在昏暗的光线下像团乱草。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陈怂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突然有种冲动,想冲进去告诉他,寅时会死,让他赶紧跑。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 墨三是墨刑者,是敌人,是文字狱的帮凶,他死了,对自己,对苏骂骂,对所有囚犯来说,都是好事。

可为什么…… 心里会有点不舒服呢?

“别看了!快走!” 王大麻子拽了他一把,把他拉回现实。

陈怂被拖回了自己的牢房,牢门 “哐当” 一声锁上了。王大麻子隔着铁栏杆,压低声音说:“记住,今晚什么都没发生,你一直在牢房里 —— 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

他说完,转身匆匆离开了,像在躲避什么。

陈怂瘫坐在稻草堆里,心脏还在狂跳。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瞳孔里的那行字还在:“墨三,卒于寅时。”

他走到墙边,看着昨晚血字写成的 “十七”,又看了看手背上那个隐藏的 “九” 字,突然觉得这文狱像个巨大的棋盘,而他们都是棋子,被看不见的手操控着,走向早已注定的结局。

墨三的死,是不是也在这棋盘上?是被谁安排的?是杜铁骨?还是那个笔友?

陈怂的脑子乱成一团麻。他走到铁栏杆边,看着走廊尽头的墨刑者石屋,那里一片漆黑,只有墨池里的墨汁,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时间一点点过去,油灯的火苗越来越暗,最后 “噗” 地一声灭了。牢房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走廊里的月光,透过铁栏杆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陈怂的眼睛越来越舒服,视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他能清晰地看到墙上的裂缝,看到稻草堆里的铁骨砚,看到自己脚边的血脚印。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像一只被踩碎的猫发出的哀嚎。

是墨刑者石屋的方向!

陈怂的心脏猛地一跳。

寅时到了!

他冲到铁栏杆边,扒着栏杆往外看。走廊里,几个狱卒举着火把,匆匆往墨刑者石屋跑去,他们的脸上带着惊慌,像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很快,石屋里传来狱卒的惊呼声:“死人了!墨刑者大人死了!”

“怎么死的?”

“不知道啊!泡在墨池里!脸朝下!”

“快去找杜典狱长!快!”

陈怂的手紧紧攥着铁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的瞳孔里,那行 “墨三,卒于寅时” 的字,突然开始变淡,像被水冲刷过一样,渐渐模糊,最后彻底消失了。

墨三真的死了。

死在了墨池里,和上一个墨刑者一样。

陈怂的后背突然感到一阵寒意,像被一条冰冷的蛇缠住了。他想起墨三灰色的瞳孔,想起他说的 “焚书坑儒烧的是能让字活过来的骨头”,想起他被问到 “怕字还是怕人” 时的恐惧……

他突然明白了。

墨刑者不是不怕,他们比谁都怕。他们怕字,怕写字的人,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像那些被他们定罪的囚犯一样,成为文字狱的牺牲品。他们的灰色瞳孔,不是天生的,是被恐惧染灰的;他们的冷漠,不是无情,是用麻木来掩饰内心的恐惧。

陈怂慢慢松开手,走到墙角坐下。他看着自己的手心,那里还残留着墨汁的臭味,瞳孔里的字虽然消失了,可那行 “墨三,卒于寅时”,却像刻在了他的脑子里,怎么也忘不了。

他突然想起苏骂骂扔进来的艾草,想起烟中显字的 “墨池通地底,慎入”。

慎入……

可现在,墨三死了,墨刑者石屋肯定防卫松懈,是潜入墨池的最好机会。

去,还是不去?

陈怂的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去,去揭开墨池的秘密,去找到通往第九层的路;一个说不去,太危险了,墨三的死就是警告,再去就是自寻死路。

他低头看了看手背上的 “诗” 字烙印,又看了看墙上的 “十七” 血字,突然下定了决心。

去!

就算是陷阱,就算会死,他也要去看看!

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胆小懦弱了,不能再让老儒生的血白流,不能再让苏骂骂失望。他要知道真相,要找到回家的路,要让那些操控棋局的人知道,就算是棋子,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有反抗的勇气!

陈怂从稻草堆里摸出铁骨砚,紧紧抱在怀里。砚台的冰冷透过衣服传来,让他混乱的心冷静了些。他走到牢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狱卒们应该是把墨三的尸体抬走了。墨刑者石屋的方向一片漆黑,像个张开嘴的巨兽,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就是现在!

陈怂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撞向牢门。

“哐当 ——”

牢门发出一声巨响,铁锁晃动了一下,但没开。

陈怂的肩膀被撞得生疼,他咬着牙,又撞了一下。

“哐当 ——”

铁锁 “啪” 地一声断了!

陈怂推开门,闪身冲了出去,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向墨刑者石屋。走廊里的月光照亮了他的路,也照亮了他脚边的血脚印,像一条红色的丝带,指引着他走向未知的命运。

墨池里的墨汁还在泛着诡异的光,墨三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只留下一池黑漆漆的液体,和漂浮在上面的泡沫。

陈怂走到墨池边,低头看着池底的 “灭诗令”,那三个字在月光下,像三颗跳动的心脏。

他深吸一口气,纵身跳了下去。

冰冷的墨汁瞬间包裹了他,像无数只手在拉扯他,要把他拖向黑暗的深渊。陈怂闭上眼睛,不去想那些可怕的幻觉,只是紧紧抱着铁骨砚,跟着直觉,往下沉,往下沉……

不知沉了多久,他的脚突然踩到了坚硬的东西。

是地面?

陈怂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条漆黑的通道里,通道的墙壁上刻满了文字,那些文字在墨汁的浸泡下,泛着红光,像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

通道的尽头,有一丝微弱的光,像一颗遥远的星辰。

陈怂握紧铁骨砚,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朝着那丝光走去。他知道,前面等待他的,可能是更可怕的危险,可能是第九层的字冢,可能是那个神秘的笔友。

但他别无选择。

因为他的瞳孔里,虽然没有了墨三的死讯,却多了一行新的字,一行用他自己的笔迹写的字:

“欢迎来到第九层,陈怂。”

(未完待续)

小说《诗成即斩神:我在牢里写崩王朝》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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