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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看都市日常小说,一定不要错过仙剑奇熊写的一本连载小说《檐下潮痕》,目前这本书已更新90646字,最新章节第12章,这本书的主角是黎平张远。主要讲述了:霜降过后,A城的风里便带了层清冽的寒。张远裹紧了米白色围巾,站在城郊平房的院门外,看着黎平蹲在杏树下,正往树根处埋枯枝。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交缠的藤蔓,在青石板上投下深浅不一的纹路。“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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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潮痕》精彩章节试读

霜降过后,A城的风里便带了层清冽的寒。张远裹紧了米白色围巾,站在城郊平房的院门外,看着黎平蹲在杏树下,正往树根处埋枯枝。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交缠的藤蔓,在青石板上投下深浅不一的纹路。

“埋点枯枝当肥料,”黎平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指尖沾着的褐色碎叶像撒了把细沙,“房东说这样明年开花更旺。”她的蓝布围裙上别着支小银剪,是上周张远陪她去杂货铺买的,剪刃磨得锃亮,用来修剪花枝正合适。

张远拎着刚买的菜走进院子,石桌上摆着只半开的木匣,里面整齐码着几卷线轴,藏蓝、米白、赭石,都是黎平最近新买的——她开始跟着王阿姨学织毛衣,说“冬天快到了,给你织件厚的”。线轴旁放着两只未完成的木鸟,翅膀都只刻了一半,胡桃木的纹理在夕阳下像流动的河。

“网上的木艺店回信了,”张远把菜放在石桌上,指尖拂过木鸟的翅膀,“说我们的样品很有特色,想签长期合作,问能不能每周固定供货。”她从包里掏出打印的合同,纸页边缘被风吹得轻轻颤动,“他们还说,可以给我们开个专属页面,叫‘双鸟记’,就用你刻的那对衔花鸟当logo。”

黎平的眼睛亮了亮,伸手接过合同,指尖划过“专属页面”那行字时,微微有些发颤:“真的?”她抬头看向张远,夕阳的光落在她眼里,像盛了两簇跳动的星火,“他们……不觉得这些木鸟太朴素了吗?”

“朴素才是特色,”张远笑着摇头,拿起那只衔樱花的木鸟,“你看这花瓣的弧度,带着点自然的歪,不像机器刻的那么规整,这才是手作的温度啊。”她忽然想起周青阳信里写的“你的手那么巧”,原来有些赞美,真的会在时光里慢慢发酵,长成意想不到的模样。

黎平把合同小心翼翼地放进木匣,动作轻得像在安放一件易碎的珍宝。“我今天整理旧物,”她忽然说,从屋里抱出个蓝布包,“找到了这个。”

布包里是个褪色的铁皮饼干盒,边角已经锈得发褐,上面印着只憨态可掬的小熊,和张远她们常用的那对杯子上的图案很像。黎平掀开盒盖,里面铺着层油纸,油纸下露出本泛黄的相册,封面上用红漆写着“青阳的画”,字迹歪歪扭扭,像小孩子的涂鸦。

“这是周青阳的?”张远凑过去,看见相册第一页贴着张黑白照片,两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挤在车间门口,左边的是黎平,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右边的姑娘眉眼弯弯,嘴角有颗小小的痣——想必就是周青阳。照片下方写着行小字:“2017年冬,和黎平在厂门口,今天她教我刻木鸟了。”

黎平的指尖轻轻划过照片上周青阳的脸,像在触摸一片早已风干的叶:“她总爱画画,车间的废料纸背面全是她的涂鸦。”她翻开相册,里面贴着张张剪裁的纸片,有的画着飞舞的蝴蝶,有的画着开花的树,最末一页是只展翅的鸟,翅膀上写着“黎平说,我们都能飞”。

张远看着那只鸟,忽然觉得眼眶有点发潮。鸟的线条很稚拙,翅膀却张得极大,像要冲破纸页的束缚,和黎平刻的木鸟有着惊人的相似——原来有些默契,早在不经意间就刻进了彼此的生命里。

“她还说,”黎平的声音很轻,“等攒够了钱,就去学画画,说要把车间里的姑娘们都画下来,她们笑的时候、累的时候、偷偷抹眼泪的时候,都要画下来。”她合上相册,铁皮盒发出“咔嗒”的轻响,像段被按下暂停键的时光,“我以前总觉得她在做梦,现在才知道,她画的不是画,是我们想飞的样子。”

晚风吹过杏树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像谁在低声回应。张远忽然想起自己刚入职时,林姐说“广告就是要造梦”,那时她不懂,现在看着相册里的涂鸦,看着黎平刻刀下的木鸟,忽然明白了——所谓的梦,从来不是虚无缥缈的幻想,是普通人心里那点“想飞”的念想,是周青阳画里的翅膀,是黎平木鸟的羽翼,是自己方案里“每个姑娘都该有自己的花期”。

“我们把她的画印在木鸟的底座上吧,”张远忽然说,指尖在相册的封面上轻轻划着,“就用那只展翅的鸟,下面刻行字:‘为所有想飞的人’。”

黎平抬起头,眼里的光像被点燃的烛:“好啊。”她拿起石桌上的刻刀,在那只未完成的木鸟底座上轻轻划着,木屑簌簌落下,“我这就刻,刻好了拍照发给木艺店,问他们能不能加印。”

晚饭是荠菜豆腐汤,张远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看着黎平在灯下修改木鸟的样式。月光透过杏树的枝桠,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像幅流动的水墨画。石桌上的铁皮饼干盒敞着盖,周青阳的画册被风掀得轻轻颤动,某一页的蝴蝶像要从纸页里飞出来,落在黎平的发梢。

“我今天去老城区了,”张远舀了勺汤,热气模糊了镜片,“王阿姨说,菜市场的周大婶要退休了,她的袜子摊要转给她女儿。”她想起周大婶总说“姑娘们买的不是袜子,是穿上新袜子时那点偷偷的高兴”,忽然觉得,这些藏在市井里的智慧,才是最动人的生活哲学。

黎平的刻刀在木头上顿了顿:“我记得她,总爱给顾客塞颗糖。”她低头继续雕刻,“周青阳以前总去她那儿买袜子,说她的袜子上绣的小花,和她工服上的很像。”

张远的心轻轻跳了一下。原来有些联结,早已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生长,像周青阳工服上的雏菊,像周大婶袜子上的小花,像她和黎平此刻共坐的月光下,那些看似零散的片段,其实都在彼此的生命里刻下了印记。

“木艺店说可以加印,”黎平拿起手机给她看,屏幕上是设计师做的效果图,木鸟底座印着周青阳的画,旁边的小字像串跳动的音符,“他们还说,下个月想做场线上展览,专门展我们的‘双鸟记’,问我们能不能写点创作故事。”

张远看着效果图,忽然觉得眼眶有点发潮。那些藏在时光里的名字——周青阳、周大婶、王阿姨,还有无数个像她们一样,在平凡日子里努力生活的人,终于能通过这小小的木鸟,被更多人看见。

“我们一起写,”张远握住黎平的手,她的指尖因为常年握刻刀而有些粗糙,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就写,这些木鸟不是我们刻的,是所有想飞的人,借我们的手,长出了翅膀。”

夜深了,黎平还在灯下忙碌。张远躺在床上,听着刻刀划过木头的“沙沙”声,像春蚕在啃食桑叶。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木鸟的影子,像群展翅的蝶。她想起白天看到的那本相册,想起周青阳画里的翅膀,忽然明白,所谓的传承,从来不是刻意的模仿,是把那些没说出口的念想,那些没完成的梦想,悄悄放进自己的生命里,让它们以另一种方式继续生长。

就像黎平接过了周青阳的画笔,用刻刀延续着她的翅膀;就像自己接过了那些市井里的智慧,用方案讲述着普通人的故事;就像这只歪脖子杏树,接过了去年落下的枯叶,把它们化作养分,等着明年的花开。

第二天清晨,张远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她推开窗,看见黎平站在杏树下,正把那只印着周青阳画作的木鸟挂在枝头。晨雾像层薄纱,把木鸟的影子拉得很长,像真的在展翅飞翔。

“风一吹,它就像在飞,”黎平抬头对她笑,眼里的光像揉碎的星,“青阳看到了,肯定会高兴的。”

张远笑着点头,忽然觉得,那些藏在木匣里的回声,那些刻在年轮里的名字,从来没有真正离开。它们就像这清晨的风,这枝头的鸟,这落在肩头的阳光,在每个平凡的日子里,悄悄告诉她:所谓的完美,不是一路坦途,是带着所有的牵挂和念想,在时光里,慢慢长出属于自己的翅膀。

而她和黎平,就是这样的两只鸟,衔着彼此的故事,在岁月的风里,一起飞向更远的远方。

小说《檐下潮痕》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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