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的一篇悬疑灵异小说《虹山异闻录》,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张晓龙,作者啥了,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虹山异闻录》这本悬疑灵异小说目前连载,更新了103312字,最新章节第14章。主要讲述了:“铃铃铃——铃铃铃——!!!”刺耳的起床铃如同无数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我昏沉混沌的大脑深处。我猛地从僵硬的床板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瞬间飙升的肾上腺素让冷汗浸透了后背单薄的睡衣布料,湿冷…
《虹山异闻录》精彩章节试读
“铃铃铃——铃铃铃——!!!”
刺耳的起床铃如同无数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我昏沉混沌的大脑深处。我猛地从僵硬的床板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瞬间飙升的肾上腺素让冷汗浸透了后背单薄的睡衣布料,湿冷地黏在皮肤上。眼前金星乱迸,太阳穴突突地搏动,仿佛有沉重的铅块和冰冷黏稠的泥浆灌满了整个颅腔,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带来令人作呕的眩晕。
噩梦?
不……
昨夜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带着彻骨的寒意,如同退潮后复又汹涌扑来的黑色海水,瞬间将我淹没——铺天盖地的浓白诡雾、铁栅栏门外那个轮廓扭曲的人影、非人的、撕裂耳膜的恐怖嘶吼、整栋宿舍楼在狂暴撞击下发出的哀鸣与无数惊惧的尖叫、手中那两张十元钞票骤然升腾的灼痛热浪……还有最后,那一声仿佛敲碎整个世界的、令人魂飞魄散的“咔嚓”巨响!
“嘶……”一口冰冷的空气呛入肺腑,我下意识地将自己紧紧蜷缩起来,用薄薄的被子裹住全身,像一只受惊的寄居蟹缩进脆弱的外壳。身体无法控制地筛糠般颤抖,牙齿咯咯作响,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脆弱的神经。
就在这时,宿舍里响起了熟悉而令人心安的动静——那属于日常的、生机勃勃的嘈杂。
“操,这破铃……阎王催命呢……”化哥含糊不清地咒骂着坐起身,头发蓬乱如鸟巢,睡眼惺忪地挠着裸露的胸膛。
“赶紧的,别磨蹭,早自习要迟到了!”戈佬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已利落地翻身下床,弯下腰精准地勾起床下的旧球鞋,动作麻利地套上脚。
亮子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哈欠,眼角挤出生理性的泪水,慢悠悠地摸索着床头的袜子,一副没睡醒的呆愣模样。
他们都在!
化哥、戈佬、亮子……三个活生生的人影在清冷熹微的晨光中晃动:穿衣、套鞋、揉搓脸颊、打着哈欠……每一个动作都如此稀松平常,平常得如同过去的每一个昏沉清晨。宿管大爷粗声大气的催促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混合着其他宿舍开关门的吱呀声,构成了再熟悉不过的晨曲。
昨晚那地狱般的经历……真的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是被那诡异的班级角色扮演刺激了神经,加上熬夜打游戏的疲惫产生的幻觉?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如同溺水者终于挣扎着浮出水面。眼前室友真实的日常景象,像一道微弱却坚固的堤坝,暂时阻挡了昨夜恐惧的灭顶洪流。然而,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残留的冰冷寒意如同跗骨之蛆,深深刻印在四肢百骸,挥之不去。
直到他们三个都收拾利落,叮叮当当地抓起牙刷杯和脸盆,勾肩搭背地踢踢踏踏走出宿舍门,奔向走廊尽头的水房,我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慢吞吞地、手脚发软地掀开被子起身。
坐在冰冷的床沿,双脚踩在冰凉粗糙的水泥地上,那真实的、带着颗粒感的触感让我稍微找回了一丝脚踏实地的错觉。我用力甩了甩头,想把昨夜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画面从脑中驱逐出去——铁门外那无法言喻的轮廓、那声穿脑的嘶吼、钞票烙铁般的滚烫、世界崩碎的绝望……它们却如同最顽固的污渍,死死盘踞在意识深处,轮廓反而愈发清晰。
弯腰,我近乎麻木地将袜子套上脚踝,又蹬上那双磨得发白的旧鞋。系鞋带时,手指像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受控制地伸向枕头底下——那两张十元钞票,是我对抗“幻觉论”的最后铁证!
指尖终于触碰到纸张的边缘——
一股冰冷的电流猝然从指尖窜上,沿着脊椎直冲后脑!
手感不对!
薄了!只有一张的厚度!
心脏骤然停跳一拍!
我猛地抽出手!
摊开掌心——
一张皱巴巴的、边缘磨毛的十元钞票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冰冷而沉默。
另一张,消失了!如同蒸发在空气中!
“嘶——!”
一股冰寒彻骨的恐惧瞬间攫紧了我的喉咙!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成冰!所有的侥幸、自我安慰,在这张钞票凭空消失的事实面前,被砸得粉碎!那不是梦!那是昨夜世界碎裂后,遗留在现实维度的一道狰狞伤疤!无声地嘲笑着我的天真。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铁钳,再次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比清晨醒来时更加冷酷、更加令人窒息!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在口腔中不受控制地磕碰,发出细小的咯咯声。
失魂落魄地抓起那张仅存的“证物”和冰凉的搪瓷牙杯,双脚如同踩在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地飘向水房。冰凉刺骨的自来水狠狠拍在脸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却丝毫无法驱散心底那如同极地深渊般的寒意。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窝深陷,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涣散的眼神空洞呆滞,活脱脱一个刚从坟茔里爬出来的游魂。
食堂一楼大厅,人声鼎沸。食物的气味、碗碟碰撞的脆响、学生们的喧哗交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声浪。我端着一碗寡淡稀粥和两个冷硬的馒头,找了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下。味同嚼蜡,机械地咀嚼着,脑子里却像被塞进了一台失控的搅拌机:消失的钞票、昨夜地狱般的景象、丽莹那谜一般的警告“不要推开它”、班主任那意味深长的诡异眼神……所有的碎片疯狂旋转、撞击,形成一片混乱的漩涡。
“小龙?”
一个熟悉又带着压抑不住担忧的声音,如同穿过嘈杂声浪的细线,在我耳边响起。
我猛地一激灵,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焦。丽莹端着餐盘站在我旁边,清秀的脸上毫无血色,眉头紧紧锁在一起。那双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清澈眼眸,此刻却充满了强烈的焦急和……一种深不见底的、近乎绝望的东西。
“丽莹……”喉咙干涩得厉害,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她立刻在我旁边的空位坐下,餐盘都来不及放稳,身体急切地前倾凑近,压低的声音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迫感:“你到底怎么了?脸色难看得像鬼!昨晚……昨晚是不是出事了?告诉我!”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恐惧和求证的光芒。
看着她焦急关切的眼神,想到昨夜她突兀的警告“不要推开它”,再联想到钞票的凭空消失……巨大的委屈、无处宣泄的恐惧以及对真相的极度渴求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我顾不上周围人来人往的环境,同样压低了声音,语速飞快,带着微微的颤抖,将昨夜那噩梦般的经历一股脑倾倒出来——吞噬一切的浓雾、门外那令人灵魂战栗的人影、被抓包时的窒息恐惧、室友诡异的沉睡、撕裂耳膜的嘶吼与整栋楼的疯狂撞击、钞票灼烧掌心的剧痛、世界轰然碎裂的幻听……以及今晨那张钞票如同蒸发般的消失。
随着我的讲述,丽莹本就苍白的脸色迅速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嘴唇微微哆嗦起来。她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当我说到钞票消失的那一刻,她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瞳孔骤然收缩,眼神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即被一种更深沉的、近乎绝望的恐惧所吞噬。
“怎么可能……这么快?”她失神地喃喃自语,声音细若蚊蝇,却像冰锥一样狠狠刺入我的耳膜,“不应该的……明明……时间还没到啊……”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自己的衣角。
“丽莹?你说什么?什么太快了?时间没到是什么意思?”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寒意顺着脊椎爬满全身。
她仿佛根本没听见我的追问。下一秒,她如同触电般猛地站起来!动作之大带翻了桌上的一次性竹筷!餐盘里热气腾腾的早点兀自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跟我走!”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不由分说地把我从椅子上猛地拽了起来!
“丽莹!去哪?你干什么!”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粗暴动作惊呆了。
没有回答。她死死攥着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拖着我像一阵风般冲出喧闹的食堂大门!清冽的晨风扑面而来,空旷的操场如同巨大的灰色画布,只有我们两个渺小的身影在狂奔。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异常响亮,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紧绷的鼓面上。
终于冲到了操场正中心,远离了所有建筑和视线。丽莹这才猛地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剧烈地喘息,胸口急剧起伏。她霍然转身,用尽全身力气般,双手死死捧住我的脸颊,滚烫的掌心贴着我的冰凉皮肤,强迫我与她布满血丝的双眼对视。
她的脸惨白如纸,嘴唇因极致的紧张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着,那双曾经温柔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
“小龙!听我说!小龙!!”她的声音尖锐拔高,带着一种不顾一切、孤注一掷的决绝,“时间不多了!你听着!立刻!马上!记住这三件事!一个字都不能错!!”
“第一!怀疑这里的所有人!所有老师!所有同学!每一个!!”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每一个字,眼神锐利如刀,“但记住!不要表现出来!不要和他们起冲突!不要反抗他们!装傻!装不知道!装作一切正常!懂吗?!给我点头!”她用力晃了晃我的脑袋。
我被她眼中的疯狂慑住,只能僵硬地点头。
“第二!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在半夜推开它!”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变调,“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感觉到什么!无论那诱惑有多大!无论你有多害怕门后面的东西跑出来!绝对!不要主动去推开任何门!尤其是半夜的门!记住!是‘推开’!绝对不能去做那个‘推开’的动作!那是钥匙!是开关!明白吗?!”她的指甲隔着薄薄的脸颊肉掐进了我的皮肤。
我再次用力点头,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第三!”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同时右手以一种快到留下残影的速度,闪电般探入自己校服上衣的内袋深处,掏出一截东西——那是一根只有手指长短、颜色暗沉如同陈年骨殖的白色圆柱体。它周身布满灰尘和凝固的蜡泪痕迹,散发出一种陈旧、油腻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弱腥气,像是混合了灰尘、油脂和某种古老祭品的味道。“拿着!保管好!用命去保管它!”她不容置疑地将那根冰凉粗糙、带着诡异触感的东西硬塞进我颤抖的左手里。
“这是蜡烛!在你遇到最危险、真正走投无路的时候!点燃它!”她死死盯着我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像用尽生命在呐喊,试图烙印进我的灵魂,“它会保护你!它会给你指引!带你找到……出去的路!但记住!!”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到嘶哑,“绝对!绝对!绝对!不要把它吹灭!不要用手碰触燃着的火焰!让它自己烧!烧完!直到最后一点火光熄灭!让它燃尽!明白了没有?!记住了吗?!”
我被丽莹这濒临崩溃的疯狂彻底震懵了!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的话语连同昨夜的经历,如同两把冰冷的钥匙,正在我面前“咔哒”一声,打开一道通往无法言喻恐怖真相的门缝!
顾不上那根蜡棒的诡异触感,我本能地伸出右手,试图去触碰她那冰凉激烈颤抖的脸颊,试图给她一点支撑:“丽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没事的……没事的……好吗?”我努力压下自己的恐惧,让声音听起来尽量平稳温和,“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是‘它们’?为什么不能‘推开’?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丽莹的身体在我指尖触碰到她皮肤的那一刻猛地一颤!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煎熬和深不见底的痛苦!她死死咬住下唇,洁白的牙齿深深陷入柔软的唇肉,一丝刺目的鲜红瞬间渗出!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闪电般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我抚摸她脸颊的右手手腕!力道大得如同铁箍!
紧接着,她用右手抓起我刚才那只试图安抚她的手,毫不犹豫地将她自己刚刚咬破、仍在渗血的食指,狠狠按在了我因为紧张而微微汗湿的左手掌心!
冰凉的指尖带着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血液,以一种近乎痉挛的频率,飞快地、颤抖地在我掌心皮肤上勾勒起来!那是一个极其复杂、扭曲盘绕、完全无法理解的怪异符号!线条带着一种原始的、令人极度不安的韵律感,仿佛来自远古的黑暗呓语被具象化!
当她的指尖颤抖着完成最后一笔,带着一股决绝的力道,狠狠在我掌心最中央点下——
我掌心那由新鲜血液绘成的诡异图案,没有闪烁任何光芒,没有冒出任何烟雾,没有任何超自然特效……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彻底地消失了!
就像一滴水珠落在烧红的烙铁上,瞬间蒸发得一干二净!只在皮肤上留下一点点极其微弱的湿痕,和一丝若有若无、几乎被风一吹就散的血腥气。
我彻底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像个被抽走了所有意识的提线木偶!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画了什么?那个图案代表了什么?为什么会消失?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丽莹做完这一切,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住。她猛地将我拉入怀中,用尽全力紧紧抱住我的头,让我的脸颊紧紧贴在她剧烈起伏、心跳擂鼓般的胸口。她的手臂勒得我生疼,仿佛要将我揉碎,塞进她的身体里保护起来。
她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压抑到了极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颤抖和令人心碎的绝望:
“它们……已经注意到我了!锁定了……我的气息……”她的话语破碎不堪,气息灼热地喷在我的头发上,“小龙……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好吗?……相信我……”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滚烫的泪水砸落下来,迅速洇湿了我的发梢,“我……还不能告诉你知道……不能……告诉你,它们……会知道的……会发现你……知道‘真相’了……”
她的手臂收得更紧,骨头勒得我生疼,仿佛这是我与残酷现实之间唯一的屏障。
“记住!死死记住我说的!怀疑它们!但不要对抗!你会没事的……好吗?……我去解决……我去想办法……”她的声音哽咽了,带着一种撕裂般的、自我牺牲般的决绝,“如果……如果……我没能……没能回来找你……”
她猛地松开一点点力道,双手再次捧住我的脸,布满泪痕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和托付:
“去找……去找新来的那个语文老师……戴眼镜的……上次把我们两个叫到办公室谈话的那个!”她急切地强调着,“把我刚才在你手上画的图案……画给他看!向他求救!告诉他……是我的请求!他……也许……也许会答应救你……记住!只有他!那个新来的老师!”
她的目光忽然惊恐地扫向操场四周空旷的边缘,晨光熹微,树影幢幢,仿佛每一片阴影里都潜伏着无形的窥探者。
“没时间了……我的时间……快耗尽了……它们……它们在找我了……”她的声音充满了窒息般的急迫。
“快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像平常一样发呆、傻笑、上课走神!不要……不要引起它们的注意!”她用力推了我一把,眼神变得飘渺而脆弱,带着一丝虚幻的希冀,“只要……只要这一切结束……只要结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有阳光的……温暖的阳光……好吗?”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话音未落,她眼中闪过巨大的、撕裂般的痛苦和不舍。然后,在清冷晨光的映照下,她猛地踮起脚尖凑近——一个带着泪水咸涩、血腥气息和冰凉颤抖的吻,如同蜻蜓点水般,轻轻印在了我的嘴唇上。
下一秒,她像是触碰到滚烫的烙铁,猛地将我推开!转过身,用尽生命中最后的力量,跌跌撞撞地开始狂奔!像一只被猎枪惊飞的、折翼的鸟儿,头也不回地冲向操场边缘,冲向那片象征日常的食堂方向,身影很快消失在逆光的、明暗交错的晨雾之中。
留下我一个人,像个被遗弃在荒原中心的破烂木偶,呆立在空旷冰冷的操场中央。
左手掌心残留着微凉的湿意和一丝顽固的血腥铁锈味。
左边的裤兜里,躺着那张孤单冰冷的十元钞票,以及那根粗糙诡异、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蜡棒。
脑海里,疯狂回荡着她那些如同诅咒般绝望的警告和嘱托。
嘴唇上,仿佛还烙印着她那冰凉、颤抖、带着咸涩与血腥的最后印记。
怀疑所有人?
不要推开半夜的门?
点燃蜡烛但绝不能吹灭?
去向新来的语文老师求救?
它们……无处不在,在看着?
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刺骨的恐惧,混合着巨大的孤立无援感,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将我彻底吞噬、冻结。我缓缓转动僵硬的脖颈,环顾着这片沐浴在淡金色晨光中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校园——操场、教学楼、宿舍楼……此刻在我眼中,却扭曲成一张巨大无边、精心编织、散发着腐朽气息的狰狞蛛网。
而我,和刚刚消失在光暗交界处的丽莹,都已是困在网中、挣扎待毙的猎物。
小说《虹山异闻录》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