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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工劫【大唐诡案簿】裴衍安拂姌,天工劫【大唐诡案簿】章节在线阅读

天工劫【大唐诡案簿】

作者:绿衣娘子

字数:145488字

2025-08-05 08:16:14 连载

简介

完整版悬疑灵异小说《天工劫【大唐诡案簿】》,此文从发布以来便得到了众多读者们的喜爱,可见作品质量优质,主角是裴衍安拂姌,是作者绿衣娘子所写的。《天工劫【大唐诡案簿】》小说已更新145488字,目前连载,喜欢看悬疑灵异属性小说的朋友们值得一看!

天工劫【大唐诡案簿】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黑暗,不再仅仅是意识的沉寂。

这一次,它变成了具象的炼狱。

裴衍感觉自己被钉在冰与火的夹缝之中。后背的伤口不再是单纯的剧痛,而是化为一个贪婪的漩涡,疯狂地吞噬着他的生命力,同时将一股股源自那枚诡异晶石的、阴寒刺骨的能量,如同亿万根淬毒的冰针,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四肢百骸!这阴寒所过之处,血液似乎要凝结,骨髓仿佛被冻结,连思维都变得滞涩僵硬。

而与之对抗的,是壁画深处残留在他感知中的那股邪异、腐败、带着粘稠油脂感的气息!它如同跗骨之蛆,缠绕着他的意识,试图将他拖入那颜料融化、人脸扭曲的疯狂深渊。更夫刘三临死前无声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反复冲击着他的精神堤坝!

冰寒蚀骨,邪秽缠身!

两种性质迥异却同样致命的能量,在他濒临崩溃的躯体和意识中激烈碰撞、撕扯!

“呃啊——!”现实中,躺在金吾卫衙署临时腾出的、弥漫着浓重药草味的静室床榻上,裴衍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嘶吼!他双目紧闭,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里衣,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白与潮红交织的诡异色泽。裸露的后背上,那道被简单处理过的伤口周围,肌肉剧烈痉挛,伤口边缘的皮肉竟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如同劣质琉璃般的质感,隐约可见皮下深处有暗紫色与暗黄色的诡异流光在疯狂窜动、相互吞噬!

“裴九郎!撑住!”安拂姌守在床边,双手紧紧按住裴衍因剧痛而剧烈颤抖的肩膀,试图给他一点支撑的力量。她琥珀色的眼眸中充满了焦虑和心疼。旁边,一位头发花白、在金吾卫供职多年的老医官正满头大汗地施针,银针扎在裴衍几处要穴上,却如同扎进了坚冰,针尾剧烈震颤,发出细微的嗡鸣,根本无法稳住!

“怪!太怪了!”老医官声音发颤,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老夫行医四十载,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脉象!阴寒蚀脉,邪热攻心!这……这绝非寻常外伤感染或风寒入体!倒像是……像是被两种至阴至邪的**‘煞气’**同时侵入了本源!再这样下去,脏腑都会被冻裂、焚毁!”

“煞气?”安拂姌心头剧震,立刻联想到广运潭的人柱怨煞和壁画那令人作呕的“人油”气息。“可有解法?”

老医官颓然摇头:“寻常汤药针灸,杯水车薪!除非……”他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除非有精通玄门正宗心法的高人,以内力或道法强行疏导、拔除!或者……找到那煞气的源头,从根子上解决!”

玄门高人?安拂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隔壁房间——那里躺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李浊。唯一的希望,却同样命悬一线。

就在这时,静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韦应物带着一身深夜的寒气和肃杀走了进来。他脸色比外面的夜色更沉,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不愉快的会面——高力士派来传达“压下去”命令的心腹宦官,想必施加了难以想象的压力。

他扫了一眼床上痛苦挣扎、如同被无形之火灼烧又似被万载玄冰冻结的裴衍,眉头锁得更紧。裴衍的状态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百倍!这绝不仅仅是伤势复发,壁画的力量和那枚晶石的诅咒,正在联手摧毁这个刚刚立下大功的年轻人!

“他怎么样?”韦应物声音低沉地问,目光却锐利如刀地扫过老医官。

老医官战战兢兢地将诊断又说了一遍,最后无奈地补充:“若无外力介入,裴录事……恐怕撑不过今夜子时!”

“今夜子时……”韦应物咀嚼着这四个字,眼中寒芒闪烁。高力士的命令是“压下去”,最快的方式就是让所有知情者和“麻烦”都消失。裴衍若死,倒省了他们“处理”的功夫!一股冰冷的怒意在他胸中升腾。

“韦参军!”安拂姌突然站起身,挡在裴衍床前,目光灼灼地盯着韦应物,带着胡人特有的直率与决绝,“裴九郎不能死!他是唯一能解开朱雀衔尸之谜、甚至找到那枚‘玄阴魄晶’真正秘密的人!壁画吞人,绝非孤例!若找不到根源,下一个被吞的会是谁?是金吾卫的士兵?还是路过朱雀大街的皇亲国戚?高将军想压,压得住吗?!”

她的话如同淬毒的匕首,直刺要害!韦应物当然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壁画吞人发生在朱雀大街,天子脚下,帝国门面!若再有第二次,第三次……恐慌会像瘟疫一样蔓延,长安城必将大乱!高力士可以压下一起“怪力乱神”的案子,但他压不住接二连三、发生在光天化日(或众目睽睽的宵禁夜)下的恐怖异闻!

“你想如何?”韦应物沉声问,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安拂姌。

“给我一个时辰!”安拂姌语速飞快,带着不容置疑的恳切,“我知道一个人!一个隐居在西市‘波斯邸’深处的老画师!他是当年随商队从吐火罗(今阿富汗一带)来的粟特人,祖上数代都侍奉萨珊波斯宫廷,精通各种失传的矿物颜料秘法,包括……阎立本绘制《万国来朝图》时可能用到的‘天竺彩’!他或许知道壁画‘活’过来、甚至‘吞人’的缘由!或许……还有克制之法!”

天竺彩?韦应物心中一动。安拂姌的线索并非空穴来风。阎立本绘制《万国来朝图》时,确实征用了大量西域工匠和秘法,以求色彩永恒。若壁画异变与颜料本身有关,这老画师或许真是突破口!而且波斯邸在西市深处,鱼龙混杂,是胡商聚集之地,金吾卫的耳目相对薄弱,安拂姌凭借胡商身份,确实更容易接触到核心人物。

“一个时辰!”韦应物盯着安拂姌的眼睛,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个时辰后,我要看到有用的东西!否则……”他目光扫过床上濒死的裴衍,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成交!”安拂姌没有丝毫犹豫,深深看了裴衍一眼,转身如同矫健的胡豹,迅速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

韦应物挥退老医官,静室内只剩下他和在痛苦中煎熬的裴衍。他走到床边,看着裴衍后背那琉璃化皮肤下疯狂窜动的紫黄流光,眼神复杂。这个年轻录事,像一把过于锋利的双刃剑,既能斩开迷雾,也可能伤及自身。他取出一块令牌,低声对门外心腹吩咐:“去秘库,将李浊道长移至此处!小心些!再去请……请袁监正(钦天监监正)府上那位姓陈的老供奉!就说……金吾卫韦应物,有十万火急、关乎长安存亡之事相求!态度要恭敬!”

他必须做多重准备!李浊是道术专家,钦天监的陈老供奉更是深居简出、精通天文历法与符箓镇压的玄门高人。虽然请动后者希望渺茫,但裴衍不能死!朱雀衔尸之谜更不能不解!

与此同时,金吾卫衙署最深处,一间守卫森严的静室内。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檀香也无法完全掩盖的、一丝**焦糊与血腥**混合的气息。李浊躺在床榻上,面色灰败如金纸,嘴唇干裂,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他的道袍被解开,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心脏位置,赫然印着一个焦黑的掌印!边缘皮肉翻卷,呈现出琉璃碎裂般的纹路,丝丝缕缕的黑气如同活物般在伤口深处蠕动——正是鲁平之那蕴含怨煞与晶石之力的绝命一击留下的恐怖道伤!

一位金吾卫的医官正小心翼翼地用沾着特制药汁的棉布擦拭伤口边缘,每一次触碰都让昏迷中的李浊身体无意识地剧烈抽搐。

突然!

李浊紧闭的双眼眼皮之下,眼珠开始疯狂地转动!他灰败的脸上骤然涌起一阵不正常的潮红!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发出断断续续、如同梦呓般含糊不清的音节:

“阴……魄……归藏……火……离宫……不对……是……是‘玄胎’!‘玄胎’动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极度的惊恐!

“地脉……地脉在哭!朱雀……朱雀在泣血!吞……它在吞……万灵归墟……归墟……” 最后几个字,几乎变成了凄厉的尖叫!

“道长!李道长!”医官吓得手一抖,药汁洒了一地。

李浊猛地睁开双眼!

那双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睛,此刻竟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瞳孔深处,仿佛有两点幽暗的鬼火在跳动!他直勾勾地盯着虚空,仿佛看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恐怖景象,脸上肌肉扭曲,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种近乎癫狂的明悟!

“快!快带我去见韦应物!去见裴衍!”李浊挣扎着想要坐起,动作牵扯到胸口的道伤,顿时喷出一小口带着黑气的淤血,但他浑然不顾,嘶声吼道,“‘玄阴魄晶’……那根本不是什么怨煞结晶!那是……那是‘玄胎之种’!它在吸食长安的地脉龙气!在孵化!朱雀大街……就是它选中的第一个‘巢穴’!壁画吞人……只是开始!是它破壳前的……血食!”

玄胎之种?巢穴?血食?

医官听得毛骨悚然,魂飞魄散!

而此刻,西市,波斯邸深处。

安拂姌如同暗夜中的幽灵,避开几处看似寻常、实则暗藏眼线的巷口,轻车熟路地钻进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散发着浓重香料和皮革混合气味的窄巷。巷子尽头,是一扇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破败的包铁木门。门环上,雕刻着一个几乎被磨平的、圣火纹章的标记。

她以一种独特的节奏,三长两短地叩响了门环。

许久,门内传来一个苍老、沙哑、带着浓重粟特口音的声音:“谁?”

“阿娜希塔的月光指引迷途的羔羊。”安拂姌用流利的粟特语低声回应了一句暗语。

门内沉默片刻,接着传来沉重的门栓滑动声。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仅容侧身通过的缝隙。门内一片漆黑,只有一股混合着陈年颜料、羊皮卷、草药和某种奇异熏香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

安拂姌毫不犹豫地闪身而入。

门在她身后迅速关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光线和声音。黑暗中,一个佝偻的身影提着一盏极其昏暗的油灯,出现在安拂姌面前。油灯的光芒勉强照亮了一张布满深刻皱纹、如同风干胡桃般的苍老面孔,深陷的眼窝中,一双浑浊的眸子却锐利如鹰,上下打量着安拂姌。

“安家的小拂姌?”老者的粟特语带着一丝惊讶,“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还是为了‘天竺彩’找来了?”

“巴哈尔老爹,”安拂姌恭敬地行了一个胡礼,语气急切,“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朱雀大街,太宗皇帝《万国来朝图》壁画……活了!吞了一个打更人!墙根渗出人油!颜料如同活物般融化塌陷!我需要知道,当年的‘天竺彩’里,到底掺了什么?!有什么东西能让一幅百年的壁画变成吃人的怪物?!”

“吞人?渗出人油?!”被称为巴哈尔的老画师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油灯剧烈摇晃,光影在他惊骇的脸上疯狂跳动。“不可能!‘天竺彩’早已失传!就算有配方,也绝不可能……”

“但它发生了!”安拂姌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就在今晚!就在那幅画上!老爹,我朋友命悬一线,长安城危在旦夕!求您了!”

巴哈尔死死盯着安拂姌,仿佛要从她眼中确认这难以置信的恐怖消息。许久,他深深地、颤抖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转身,佝偻着背,向黑暗的深处走去,声音沙哑而沉重:

“跟我来……去‘彩室’。有些东西……是该见见天日了。那不是‘天竺彩’的错……是人心……太贪啊!”

安拂姌心中一凛,立刻跟上。两人穿过堆满各种奇异矿石、颜料罐、羊皮卷轴的凌乱前厅,来到一扇更加厚重、布满灰尘、用数道铁锁锁住的木门前。巴哈尔哆哆嗦嗦地从脖子上取下一枚造型奇特的青铜钥匙,打开了锁。

门被推开,一股更加浓郁、甚至带着陈旧血腥与怨念的诡异气味弥漫出来。借着巴哈尔手中昏暗的油灯,安拂姌看到了一间不大的密室。墙壁上挂满了各种色彩斑斓、风格迥异的画作碎片,有些是人物,有些是风景,有些是抽象的符文。房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石台,上面散落着各种研磨颜料的工具。

最引人注目的,是石台中央,一个被层层油布包裹的、一尺见方的青铜匣子!匣子表面,布满了复杂而古老的楔形文字和衔尾蛇浮雕!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悸的阴冷与不祥气息,正从匣子的缝隙中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

“这就是……当年萨珊宫廷‘画圣’卡瓦德大师留下的……‘禁忌之匣’。”巴哈尔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恐惧和敬畏,“里面记载的,不仅仅是‘天竺彩’的秘方,更是……一种沟通‘幽冥’、窃取‘灵性’、甚至……禁锢灵魂的邪术!它需要一种……活祭!”

安拂姌的心脏狂跳起来!禁锢灵魂?活祭?!

“这匣子……和长安的壁画有关?”她声音干涩地问。

巴哈尔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指,颤抖地指向青铜匣子侧面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安拂姌凑近,借着昏暗的灯光,赫然看到那里刻着一个极其微小、却让她瞬间瞳孔骤缩的标记——

齿轮与矩尺!

天工门!

这个邪恶组织的触角,竟然早已伸向了遥远的波斯宫廷?!当年的《万国来朝图》壁画,难道也使用了匣子中的邪术?!那些被“禁锢”的灵魂……就是壁画“活”过来甚至“吞人”的根源?!

“老爹!打开它!我需要里面的东西!”安拂姌急切地说道。

“不!不能打开!”巴哈尔惊恐地后退一步,仿佛那匣子是噬人的猛兽,“卡瓦德大师在临终前用血咒封印了它!妄动者,必遭‘灵噬’!而且……而且这匣子本身,似乎……似乎也在‘呼唤’着什么!我能感觉到……它在渴望……渴望回到……某个地方……”

渴望回到某个地方?

安拂姌猛地想到裴衍描述的、那枚玄阴魄晶核心的暗紫色幽光!难道……

就在此时!

“轰——!!!”

一声沉闷至极、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震动,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整个波斯邸!地面剧烈摇晃,密室内悬挂的画作碎片哗啦啦掉落!石台上的工具滚落一地!巴哈尔站立不稳,惊呼着摔倒!

安拂姌勉强扶住石台,骇然望向震动传来的方向——正是朱雀大街所在的方位!

与此同时,金吾卫衙署。

躺在病榻上、被冰火炼狱折磨的裴衍,身体猛地一个剧烈的抽搐!他紧闭的双眼中,那疯狂窜动的紫黄流光骤然一滞!一股更加庞大、更加古老、更加贪婪的阴寒意志,如同沉睡的洪荒巨兽被惊醒,瞬间压倒了体内所有的混乱!这股意志并非来自后背的伤口,而是……仿佛来自脚下的大地深处!来自朱雀大街的方向!

裴衍的意识被这股意志强行拖拽,坠入一片无尽的黑暗虚空。虚空中,一只巨大无比、由无数扭曲哀嚎的灵魂碎片构成的、燃烧着暗紫色火焰的巨瞳,缓缓睁开!冰冷、无情、充满了对生命本源最纯粹的吞噬欲望!它冷漠地“注视”着裴衍渺小的意识,一个宏大而冰冷的声音,如同亿万亡魂的呓语,直接在他灵魂深处炸响:

“血……食……不……够……玄……胎……饥……饿……”

“噗!”现实中,裴衍猛地喷出一大口粘稠的、带着**冰碴和黑气**的污血!身体软软地瘫倒下去,气息瞬间微弱到了极点!

“裴衍!”韦应物脸色剧变!

“来了!它来了!”隔壁房间,刚刚被抬过来、正被医官紧急处理道伤的李浊,猛地抓住韦应物的手臂,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朱雀大街的方向,发出绝望的嘶吼:

“地脉龙气被强行抽取!‘玄胎’在加速孵化!它在……它在呼唤同源!快!快阻止它!否则……子时三刻……朱雀街……必成死域!”

韦应物猛地抬头看向滴漏——距离子时三刻,已不足半个时辰!

他脸色铁青,眼中再无半分犹豫,只剩下军人决死的厉芒!高力士的命令?去他妈的命令!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障刀,寒光映照着他坚毅如铁的脸庞,对着门外厉声咆哮:

“传令!金吾卫朱雀门所部!全体披甲!持强弩!备火油!目标——朱雀大街《万国来朝图》壁画!封锁百丈!擅入者——斩!”

“再派人!去西市波斯邸!不惜一切代价!把安拂姌和那个老画师!活着带回来!快!”

长安城的秋夜,被一声声凄厉的号令和铁甲铿锵的奔袭声彻底撕裂。无形的恐怖巨兽,已然张开了它贪婪的巨口。而一群伤痕累累、身陷重围的人,正迎着这吞噬一切的黑暗,发起一场绝望而壮烈的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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